不争不抢,一手女红极好,说话温温柔柔声气,大家闺秀四字说的就是这样的。
作为最小的三弟,晏无忧在京中是非常有的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什么最擅呢,勾栏听曲,插花弄玉,喝花酒,斗蛐蛐,赌钱投壶这些最擅。哦,还喜欢画一些小人图…
三当中,只有二姐晏无恙最乖,最不闹。谁成想呢,最让人省心的二姐现在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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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找到,不知道她躲哪里去了。”
晏无愁已是嫁出去的姑娘了,现在竟还操心着娘家的,她看着自家现在穿得不伦不类的弟弟,胸口又开始发闷了。
“你现在可怎么办啊?你这样又能瞒多久啊?那将军我在这两天打听过了,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啊。你……你要是出了什么…我怎么娘亲交代?”
晏无忧:“………”
又来了,又来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动静。
晏无忧回头一看,是老爹进来了。蹑手蹑脚进屋的贤亲王一进来便对上大姐的怒目而视的视线,顿时有些挂不住脸…
“这…无愁啊,爹当时是没法子嘛…也想过随便找丫鬟塞进去,可当时宫的人也跟着来了啊…”
贤亲王上门,赔着笑对自己的大女解释,“你知道的,他们是认得啊…要是随便找人,那不当时就露馅了?”
晏无愁也知道,但还是气:
“我当时就说让你早早把二妹配人,你偏偏由着她,听着她,等她等什么心上人?你看等到现在…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姑娘二一了还不许人?陛下能不起疑吗?”
现在说这些都是无的,晏无忧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哪怕身上还穿着裙子,但还是习惯的跷着腿。
晏无忧:“现在怎么办?”
晏无愁:“…………”
贤亲王:“…………”
现在二姐没找回来,那便只能按照之前的法子了,晏无忧遥遥的朝着他爹探出手:“药呢,给我。”
他爹脸色顿时又讪讪起来:“那……我,恐怕委屈你得多坚持几日了,就…出了点。”
一听这话,晏无忧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看脸色更铁青的大姐,又看看心虚得不敢对视的老爹。
晏无忧眉头一跳,声音虚弱:“…说吧,还有什么?”
*
晏无忧知道情一定有点严重,如果不是这样,大姐不会把身边的奴婢都屏退,只留下签了死契的夏桃。
最后连夏桃都被叫走了,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可想而知,这件是多么的重要。
他知道重要,但没想到会这么……在看着他爹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晏无忧只感觉眼前一黑。
那是什么?
玉玺?!
短短几息的功夫,晏无忧连自己死后埋在哪都想好了。他手软脚软的瘫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久好久,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竟然,竟然敢私藏…”
晏无忧声音压得低,生怕被谁听到,“这哪来的,想不到你还有此等野心,平时真是小看你了……”
晏无忧目光呆滞的看大姐,心存侥幸:“你说这让他自己去自首,我们能活吗?”
大姐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不说也知道,这当然不能活,谋逆可是牵连九族的大罪。
一旁的贤亲王也哭丧脸:“这我哪知道啊,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我书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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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子,晏无忧冷静下来了,他把目光从那红木盒上挪开,生怕多怕看一眼,小命不保。
上辈子他只听说有人在他家搜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具那东西是什么,他不知道。
现在看着那玉玺,他算是明白了。难怪啊,陛下会如此震怒…
晏无忧冷静过后还是相信他爹的,他没这野心,也没这胆子敢私藏这样的物件。
更何况,仔细看那玉玺做工甚是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假货。不过这问题也不在于假不假,而是不该出现在贤亲王府里!!
这东西出现在府中,
就只有一可能……
大姐显然也想到了,面如死灰:“是栽赃陷害,就是不知道谁如此狠毒,不止要我们几的命,这是要贤亲王整一脉就此断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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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在大姐爹还沉浸在诛九族的阴影中时,已经被流放,也已经会过诛九族的晏无忧反而是最冷静下来的。
“然后呢,我能做什么?是把这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