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睡在暖房,鼻尖是浓烈的脂粉香。
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非常怪异的声音,对方告诉,说已经死,现在是的第二次生命,望要珍惜云云的。
晏无忧:“…………”
约莫过半盏茶后,之前还晕晕欲睡的晏无忧就像是什么附身似的,突然起身,不顾其子哥的惊呼声,快步奔离醉烟楼。
晏无忧回府时,贤亲王已经发现姐姐逃婚的事,正急团团转,指着丫鬟们让们再找找。
“无忧,你二姐姐不见,等会儿迎亲队就该,这该如何是好啊?!”
*
作为当今陛下唯一的弟弟,贤亲王没野心,也没有特别突出的才能,甚至平庸完全不像皇家的血脉。
一些人曾怀疑贤亲王在藏拙,说出陛下多疑,为不让起疑心,这才装出一副不通世事的样子。
际上,作为亲儿子,晏无忧可以很负责任地说,老爹的确没什么抱负,没什么野心,此生最的愿望是带着娘亲归隐乡下。
说起娘亲,那是一个极为强势的女子,和爹极为互补,两人感情特别好,好什么程度?贤亲王的后院里空空荡荡,除夫人,再无其莺莺燕燕。
记娘亲还在时,就是家里的主心骨,不管什么事都要夺,由思虑,爹也乐意当娘亲背后的男人,什么也不管。
后娘亲因病走,爹这才接过管家的担子。也不代表真能管事,真遇事,这个老爹依旧还是沉不住气。
“哦…知道。”
晏无忧周身带着一点点残余的酒气,走其中一个丫鬟跟前,从手里拿过红盖头,自然地往头上一蒙。
在爹诧异的眼神里,晏无忧淡的说:“在不行,那就让我吧…”
爹眼神登时一亮,捉着晏无忧的肩膀:“我儿,难见你如此懂事啊,我还在想怎么跟你开这个口呢。”
宽慰晏无忧:
“莫怕,反正你平日里混不吝的事儿干多,就算被发现,至多被话几天,严重一点也不过关上几天……”
晏无忧打断爹的话:“好别念,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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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哪怕重生一回,晏无忧还是第二次坐上那辆花轿,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是自愿的。
脑袋里纠葛的回忆纷纷杂杂,也不知道具体过多久,晏无忧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朝着新房的方向传。
应是新郎过。
晏无忧隐约还能听一些宾客的熟悉的调声。抵是个郁川关系不错的,开口打趣这么着急,说头一次走路如此急促…
再往后听不清。
因为这次也没上辈子那么赶的缘故,晏无忧脸上的妆容更为浓重,那些丫鬟们不仅晏无忧开脸,还描眉,涂唇,眉心还特意画一朵娇艳欲滴的花钿。
甚至爹送上花轿时,还偷偷塞一包什么东,并在耳边出一个馊主意,告诉,那包层层叠叠包起的东是用羊肠装起的一小包鸭血。
晏无忧:“…………”
爹怕晏无忧不知道怎么用,还和解释着,说女子每月都会一样东,叫癸水,届时女人便会腹痛难忍…
而因为不少人认为那是污秽之物,因此每这个日子,男子都是不能近身的。
“那日子干净也要个五六日,我儿一向最是聪慧,一能知道该怎么做的…”爹说着,拍拍晏无忧的肩,“届时等回门之日,若能找回你二姐姐,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换回。”
晏无忧:“…………”
在外人是贤亲王舍不自己即出嫁的二女儿,还有不明事理的宾客劝女当嫁之类的话,只有晏无忧才知道在嘱咐些什么。
“我儿,偌的贤亲王府现如今,只有靠你!”
如此眼含热泪的模样倒是让晏无忧无端的想娘亲还在的时候。
那时候爹比现在还要更无用一些,家中事一向都是娘亲夺。
无论是想打秋风的“亲戚”还是朝中对爹明褒暗讽的同僚,反正最后也都是被素名声凶悍的娘亲提着棍子赶出,而爹只需躲在后面,做个甩手掌柜,而现在娘亲不在,……
红盖头下的晏无忧叹口气,最后还是揽住爹而耳边应下:“行,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