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1日, 凌晨三点
裴君泽和司谦在小区楼下散步，目之所及处只有他俩牵着，莫名还生出了一种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的错觉。
“君泽…”
“嗯。”
“你事呗。”
“。”
“就之前, 在我晕倒那会儿，你是不是…哭了？是不是？”
裴君泽没吭声。
“你肯定吓到了吧？我当时其实想和你说话来着，就是一点都发不出声音。”司谦眯着眼睛回忆起来，“不过我第一次看到你那表情…”
裴君泽本来想说自没有吓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嗯…是有点吓到了。”
为什么吓到？这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他已经见过一次司谦慢慢失去呼吸的样子。
所以再看到他一动不动倒下去时，才会如此慌乱到全身僵硬，才会连落泪都是被提醒后才道的。
裴君泽：“你笑什么？”
司谦：“……我高兴啊。真惜, 我那时候晕倒的那么快, 不然拍下来留作纪念就好了…”
裴君泽总能一次次被司谦直白且裸.露的爱给刷新。他不再说话了，不过指相扣的比之前更紧了一些。
这幅画面如要是放在上辈子, 两都不敢想, 这对司谦来说是一种奢望，对裴君泽来说是一种煎熬。
而现在两就如此坦然的牵着, 在三点二五的时候，裴君泽他冷不冷，不然回家？
司谦：“好，回家。”
*
进电梯时，两的依旧没放开, 直到出电梯，直到进屋。再往后的拥抱, 亲吻，都无比的水到渠成。
司谦的机相册有一专门来放裴君泽照片的相册, 以前那里面都是一些偷拍视角的照片。
偷拍能有什么视角呢，无外乎都是侧脸和背影的照片偏多，而不不觉间，里面竟然也多了一些正脸。
裴君泽发现他偷拍时，会特意对着镜，微微抬着下巴，似乎是在找自好看一点的角度。
他会抿着唇，一副特别严肃的样子，会贴心的司谦：“你拍好了吗？我以动了吗？”
正在录视频的司谦会说：“好了好了，马上好了，你笑一嘛…”
好了，一段视频成功到。
*
天气越来越冷，鹤大早就出了寒假通，放假时间应该是在一月初，元旦后一星期就学生们给放了。
放寒假第一天，裴君泽第一时间预约了拔牙。在他重生那天萌芽的智齿其实在一多月前就长好了，不过那时候太忙了，就想着拖一拖。
就这么拖到了寒假。
所幸裴君泽的智齿还算听话，并没有发炎，生长方向也没有很奇怪，就是正常普通的智齿。
裴君泽张嘴照镜子时，还能看到牙齿末端多出来的一点白色。那就是智齿了，只是肉眼只能看到一点，大部分都被牙龈包裹着。
拔牙那天，司谦依旧陪着他去了。躺在牙医上的裴君泽因为打了麻药的关系，所以在医生上锤子时，是感觉不到痛的。
就是在余光处看着一又一雪白的小棉球被蘸满血拿出来，感慨，哦，原来也会流这么多血啊。
他打了麻药，是真的不疼，但一旁看着的司谦就不这么觉得了，他紧紧握住裴君泽的，看起来感觉比他这拔牙的患者还要紧张。
司谦：“疼不疼啊？”
裴君泽没法回答，只能捏了捏他的，用这种动作告诉他自没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医生估摸着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还特意夸了裴君泽一句：“你这智齿长的位置还是挺正的，这样拔起来也方便很多…”
顺便最后了一次裴君泽是真的一起拔吗？他建议分两次，但裴君泽摇了摇，坚持一起。
戴着罩的医生也没法，很快裴君泽两颗智齿利落的给拔了，在拔了牙又开始一边止血一边缝合。
*
那时候还是感觉不到疼，不止是里面的牙龈麻木，连带着半块下巴都是木的，完全感觉不到存在。
又不道一会儿，裴君泽终于听到医生说已经好了，拿着镊子往他的两边腮帮子夹了两新的棉球让他咬紧，又拿了冰袋让他敷着。
告诉他麻药时间能还得三小时左右失效，期间他需要在外面的休息区待最少半小时观察凝血情况。
“四小时不能喝水，吃东西。二四小时不能漱，别用舌舔伤，晚上不要压着伤睡觉……”
医生一边收拾着工具一边和裴君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