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的反应…怎么说呢?他没有很特别的抗拒,他很平静,非常平静,仿佛对此早有预料一般。
在江悯然他公司和他的员工约会时,他还在不远处一边喝咖啡一边处理工作,所以他什么意思?
托魏二的福,江悯然人生中头一次体会到了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感觉,于是就这么又耗了大半年。
他实在不想再拉扯下去了。
*
在魏长源疑惑的目光下,江悯然突然一言不发的起身去酒柜挑挑选选了一瓶有点年份的红酒。
他握着瓶口朝着男人晃了晃,又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开瓶器和醒酒器以及两个悬挂的高脚杯,挨个摆在餐桌前。
“咱们喝
点酒庆祝一下吧?就当…庆祝我的新生。”
随着一声清脆的“啵”,瓶口木塞被成功拔出,空气中弥漫着红酒特有的若有似无的醇厚香气。
“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江悯然似笑非笑的将红酒倒入醒酒器中,酒都还没喝呢,眼睛先带上了几分醉态,语气像个小孩耍无赖般,“我觉得你知道,你肯定知道,”
魏长源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两人又断断续续聊了些别的,期间醒酒器里的红酒都还没醒好,江悯然便开始往高脚杯里倒酒。
“你知道之前的事,我就不多说了。”江悯然晃悠着酒杯,和对面的男人虚空碰了一下杯,自己仰头一饮而尽,“我自己也不愿意去想那些蠢事。”
*
红酒这东西本来就是要靠细细品味,慢慢的喝,才能感受到里头的层次。喝得越快不仅容易让其他人觉得没喝过,还越容易上头,头晕目眩。
“我很早之前就一直很想说谢谢你的,就是我不知道说完谢谢之后我还能做什么,你好像也不缺什么…”
“我还想过,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但又觉得这话实在太像空头支票,这才一直没有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青年连喝了几杯满满当当的红酒,喝到最后一杯时因为太急还被呛到了。
他大声地咳嗽起来,唇瓣被酒液浸润,泛着水光,因为酒精上头也因为咳嗽,白皙面上浮现一抹醉态的嫣红。
好像有些话真的需要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才能说出口,江悯然如此灌酒,要是以前的魏长源估计早拦住了,但今天没有。
不止没有,魏长源自己也学着江悯然的样子,沉默的,一杯一杯喝着。
场面顿时有些滑稽。
没一会儿L,两个人眼睛都有些不清明了。尤其是魏长源,他以前在清醒时,和江悯然说的每一个字都要仔细斟酌半天,就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某个地方做错了。
这时讲话倒不用考虑那么多了。
“我真的搞不懂你,一点搞不懂。”
江悯然喝醉后,便完全露出任性的小孩脾气,看到魏长源笑也不高兴:“你笑什么?你在笑什么?我他妈都烦死了,你再摆出那副死样子,我现在就过来掐死你!”
魏长源笑:“那你来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
喝得更多的江悯然自认为自己正笔直的往魏长源的方向走,实际上他脚步凌乱,脑袋还差点磕到椅背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魏长源想也没想,身体本能反应让他立刻站起身,想拿手为江悯然挡住。
可惜他也醉了,两个人同时有动作,迟钝的、双双滚作一团。
江悯然:“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魏长源:“你。”
江悯然:“我就知道。”
一阵长久的安静,江悯然只感觉天旋地转,耳边的声音遥远又
模糊(),时间好像就此慢下来了。
其实你上一次故意追我公司的那个员工那会儿L?[((),我真的挺生气的,也特别特别嫉妒,特别…吃醋。”
魏长源第一次在江悯然面前坦白自己的情绪,他说话时,眼睛都没看着江悯然,而是看着头顶巨大的水晶挂灯。
“我很难过,酸得不行,但我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身份去吃你的醋,我怕我要是阻止,你会不高兴…”
江悯然:“…我以为你不在意”
*
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如果不在意,魏长源又怎么能清楚地记得那位员工的长相,知道他的姓名,他的身高和年龄,如果不在乎,魏长源一个老板怎么会连某个下属的家境都了如指掌,只是因为看了很多遍而已。
那是一对刚毕业没几年的校园情侣,在同龄人眼里,他俩已经足够优秀,能够进入知名大厂工作,前途一片光明。
不过,谁让他们在房价最高的一线城市呢,掏空两个家庭的钱包,也只够付个首付,还背上了百来万的房贷,每个月工资紧巴巴的,但他们感情特别好…
当然,在江悯然横插一脚之前。
魏长源看着江悯然一点点主动靠近他们,一次在电梯讲话,他主动询问他工作如何,伙食如何,年轻的小伙子哪里受得住,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
等当天中午,魏长源在员工餐厅看到那位员工和朋友们在吃饭。他悄无声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