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迟冥以前是不知道的。
但是自见了小狐狸的七年,等晏律的日子是怎么熬得,他就知道了一些。
“定无法接受,心思郁结?”
迟威宇欣慰地看着自己的曾孙子,修无情道就是,是得懂人话的。
“是啊。非常难过,在上又哭又闹,但是周围的人可你明白,他们都在劝你母亲不要无理取闹,修仙者闭关是在所难免的,渡劫期闭关动辄十年、百年,你父亲答应七年一定出关,已经是为考虑过的了。”
“其实若是他们不劝还些,可问题就是他们劝了......”
“你母亲一下意识了他们之间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仙人修仙闭关便能过去百年,但是的寿数最多不过百年,晏归来说,只是一介蜉蝣。”
“一只微不足道的萤火虫,给晏归的世界带来的光亮也只有那么一点点。他可能还不能陪厮守生命的最后一刻。”
“是你母亲写了一纸离书之后,就自己下了界。”
“你父亲在这期间,来了数次,一直能见你母亲的面,直最后一次,道祖那里得了一个预言。”
“他的孩子生雷系灵根,能融战神神格......”
“之后你就知道了,你母亲虽有见他,却把你交给了你父亲,你之所以上仙界,是因为你母亲不想让你一样做一个凡人,你母亲想让你去见你父亲能见的广阔地。”
“有谁负谁。”
所以,他不是为了战神神格传承,故意借肚生子的工具......
晏律也真的是.....上清仙门的宗主他所承认的夫人的唯一血脉。
迟冥的嘴角深深得裂了一个讥讽的笑来。
他或许就不该找来他的母亲,更不该这真相。
若只是借肚生子也便罢了,可偏偏不是,他心中的怨浓郁的让他杀意激涨,几乎要压制不住魔性。
他母亲将他交给那个人的时候,肯定想象不吧,他为了这三界的其他人,硬要他七情俱的孩子,割舍掉七情六欲修无情道灵台,为此不惜关了他十一载。
他还当自己是个什么野,那家伙才能狠心的做出这割舍。
“是啊,他们谁都负谁。”迟冥重复了一句,猛地转回了身,向房外走去。
谁都负谁。
独独负了他。
迟冥被魔性神格中的毁灭意志烦的恨不得现在就大闹一场,可是曾祖父在此,他总不能暴露身份,所以迟冥耐着性子,疾步朝着那个可以给他片刻宁静的人身边而去,将他一把锁入怀中。
纪遥是迟冥一起来的。
但是这魔修想他曾祖父单独谈谈,他就退了门外,在门外等着他。
也不知道都谈了什么,魔修明明是沉着冷静地走进去的,却这样脚步匆匆地跑出来,还紧紧地抱住了他,一直叫他小狐狸小狐狸。
纪遥感受着窝在他身前的人身上一颤一颤的起伏,还以为他是了什么难过的事哭了,想要求安慰。
一时也有伸手将他推搡出去,反倒伸了手,迟疑了一下,拍了拍这与他同游数日的魔修肩膀。
魔修一家的际遇,他深感同情,就容他在他身上放肆地泄露出弱点痛苦,露出最软弱的那一面吧。
虽纪遥根本不知道,他怀中揽着的人根本不是想寻安慰的魔修......
而是一个耐不住,就把一切都毁了的真魔头。
纪遥的安抚,让迟冥胸中激荡的杀意瞬间缓了下来,他蹙着眉,在纪遥耳边诉说道。“他说那女人不醒,是因为心病。”
纪遥了解了大概情况之后,什么困扰的,他微微勾唇道。
“那便办了,你肯定是药引。”
“不止是见。迟夫人,应当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