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密密麻麻几乎缠绕在一起的老鼠压根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只。一些残肢断臂顺着笼子的缝隙掉出来,它们像是被饿了许久,饿到只能同类相残。
电光火石间,周芮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她猛地转头看向被太监按住的周樾,蜜浆顺着他的头顶流下,有的落到墨发中,将发丝黏成一团,有的顺着脖颈落进皮肉里,不过片刻,周樾便被做成了一个蜜罐,散发出阵阵甜香,引诱着笼中的老鼠。那浆液里不知掺杂了什么,笼子里的东西越发不安分,无数双眼睛似乎直勾勾的盯着即将落入它们口中的美味佳肴。
在屈公公跟前,正拉着他的衣袍苦苦求饶着。
周芮眼底的惊惧如有实质,在脑中一片空白之余,碧色已经痛哭流涕的跪无数嘈杂的声音渐渐消散,周芮耳边只剩下一阵嗡鸣。直到碧色被屈公公一脚踢开,连滚带爬的来到她跟前时,周遭的声音才渐渐回拢。
“殿下,求您救救太子,求求您了.......”
周芮记得从前在史书上看见过这样的刑罚,将人的身子涂满蜂蜜后,再将其关到密不透风的屋子里,仍由鼠蚁啃食。若再残忍些的,则会将人装进一个大背篓中,再将老鼠放进去,在恐惧与痛苦中彻底绝望。“殿下,殿下您救救太子啊殿下......
这样残忍刁钻的刑罚,只有周凌那样的衣冠禽兽想得出来。她就说为何东宫分明不让出入,碧色却能出现在御花园,且看她焦急的模样,仿佛早就知晓她在何处。
平素那些奴才只敢对周樾打骂,可今日却偏偏要在她跟前走这一遭。来,"屈公公,去向你的主子交差吧。
周芮看向一脸胆怯,不曾反抗,任何太监在身上作为的少年,忽然笑了出屈公公回头看向周芮,"殿下这是何意?奴才不明白。”周芮撑地,艰难起身,“放了太子,本宫会让他如愿的。”浑身被浇灌浆液的周樾忽然被太监们架着走向一旁的屋子,周芮目光紧紧跟随,忍不住扬起声音,"屈公公!”
屈公公抬手,拿着笼子往屋里走去的太监忽然停下。“殿下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若半个时辰后,奴才没有收到主子的命令,那太子殿下.......
周芮咬牙,抬手抹去眼尾的泪光,“本宫知道了。”她一刻不敢耽误的朝着御花园跑去,碧色怔愣的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间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御花园内,宫女正战战兢兢的跪在面若寒霜的周凌跟前,"王爷,是奴婢没有看好公主,是奴婢该死。”
“一个小小的婢子哪里能左右主子要去什么地方,与她置气,没有必要。般和劝道:“孤方才回来的路上遇着过公主,她说有些闷,想四处走走,想来应该也快回来了。
“哦?般和太子遇到过昭和?”
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两人身上,连徐淮止也不例外。他爽朗一笑,“公主天生丽质,性子又与寻常女子不同,孤绝不会认错人。周凌挑眉道:“听般和太子所言,倒是对本王这个妹妹,颇为另眼相待?般和不置可否,“孤在北朝还不曾见过公主这样真性情的姑娘,就像是阿郎山最坚韧杜鹃花,值得孤另眼相待。”
“般和太子谬赞了,本王这个妹妹或许并非你所想的那般,更不能与北朝的信仰相比。”
般和抬手阻拦道:“宁王,孤喜欢她,她便当得起。”带回北朝,孤愿将流传已久的玉山堪舆图双手奉上。一石激起千层浪,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般和又道:“若是能将这珠杜鹃花众臣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小声谈论道:"玉山地势险峻,自古便流传其暗藏无数黑金,先前陛下也拍过诸多人前去打探,可都一无所获,若是能得到堪舆图他们眼底都不由自主的露出阵阵惊喜。
上,"徐相觉得这门婚事如何?"
周凌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随后将目光落到始终沉默不语的徐淮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