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未置可否,薛凌抖了抖衣袖,垂头道:“来这也无旁事,不来又不行,我要走了,这一摊子浑水,你们且自个儿搅弄吧。” 好像此话一出,她才和以前有点像,永乐公主与李敬思几乎是同时放松了些,一个讪笑道:“多留几日”,一个高傲说“皇权天威,敢言浑水”。 薛凌看着李敬思,懒散拱了个手笑道:“出将入相,封妻荫子,李大哥心想事成。” 李敬思居然含笑受了这恭维,另道:“我定然会好好看着阿凔,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他去。” 这话的可信度不见得有多高,但能听到这么一句属实不容易,薛凌更添开怀,再作几句闲话要走。 出了李府门,她自仰脸问薛暝:“我怎么觉得,来这一趟,啥也没说啊。” 薛暝轻道:“许多事,走一趟就够了,不必多言。” 夜浓月淡,分不清时辰,只看马车轮的影子好像还和进门时一样,点滴未移,以至于她怀疑她压根就没进去过。 杀了魏塱,换套衣衫,下山即可,这话听来便觉不易,除却李敬思的御林卫在外,还有贴身卫尉守着,即使霍云婉说不用担心这个,但魏塱肯定还有密卫在暗处。 自个儿近到他三步之内,得手肯定能得手,一击致命却是不太可能,魏塱自身也有反抗,肯定是要闹出动静的。 以李敬思今日地位,要让在外守着的人全部按兵不动....薛凌上了马车又回头看,总觉的这事儿..是李敬思托大。 只要魏塱喊刺驾,外头的人一进来,她就不可能有机会找到没有人的地方换衣服。 想来觉得不对,但也没什么地方不对,刺驾这种事,哪有确保全身而退的。她催着马夫喊稍微快些,薛暝轻道:“还有旁事吗?” “今日没了,明日还有,赶紧回去睡吧。” 回来就没几日消停,薛暝道:“不必这么赶,事成之后,咱们留两天慢慢来也不耽误的。” 薛凌靠在窗沿上,合眼道:“不行,事成之后立即走。”她没说,万一事不成呢,就再没日子了。 李府密室里李敬思拿着纸问:“她会不会不信你我?” 永乐公主嗤道:“她自个儿犯蠢,如今只能信你。 既然她只能信你,凭什么不信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