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原因,却觉此行凶险,道:“咱们如何去啊。” 薛凌笑转身,看着他,食指晃了两晃,献宝一般:“不是咱们,是我,我一人去。以拒马藏身于门口,藏不了太多人,就我去。” 薛暝跟着愣神,霍知续劝道:“小少爷是不是...这就是个局,只要你明日现身,拓跋铣一定会重伤不起,来日咱们....他再出来说与你合谋,咱们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无论如何,明日不得去。” “不。”薛凌回身,不容置疑道:“我已请了要去,沈元州治下人人听的清楚,你现在叫我不去,那你自个儿跟他们交代。” 霍知急中生怒,气道:“小少爷比再下更清楚拓跋铣意欲何为,怎么还会如此,就不为后事考虑考虑,现在立刻去推掉还来得及。” 薛凌挑眉,自问平日与这人相处还算愉快,却不知是何处给的错觉,让他觉得能来指使自个儿。 薛暝在身后低低说得一声:“怎么能一个人去,再不好,也让底下跟着,自己人可靠些。” 她又消了些不满,与霍知道是“我去是我的事,好不容易求来的,我为什么要推掉。 他敢诱我,当我不敢出城?” “三思。”霍知拖长音调,没好气道:“他存心诱你,怎么会让你得手,你明日一出,再无后来了。” 薛凌蓦地生火,道:“要什么后来,你以为我要什么后来,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心心念念全是那张椅子。 我是看过那张椅子几眼,不是我想坐它,是我见不得魏塱坐在那。 他诱我如何,无非就是我明天杀不了他,自毁前程, 你又知道我得不了手?” 一旦明日得手,自己必然更得沈元州信任,取其性命易如反掌,事成之后,就只差魏塱一个。这个机会千载难逢,梦寐难求。 她看着霍知,切齿道:“你知道我得不了手?” 霍知后退一步,垂首道:“在下不是那个意思,但若拓跋王真有心诱你,必然有完全准备,小少爷伤不了他的。反而....冒这么大风险不值得。” “值得。”薛凌道:“值得,我说值得。 我只要他死,值得。” “他不会,你根本就不可能得手。” “我怎么不可能得手,那么近,我们有药,涂在剑上,见血就够,我怎么就得不了手。” 霍知叹了声气,平稳情绪后抬头,道:“你要想清楚,你知道他在诱你,伤到他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是只要你一出现,将来城破之后,天底下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与他勾结。” 她狂热不减分毫:“我怎么可能与一个死人勾结? 我赌我生前身后,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