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苏烟回来,苏父连忙摆脱清欢仙尊的纠缠。 一把将苏烟拉进房间,焦急的问: “烟儿,你去哪里了?怎么样,魔域的人没有伤到你吧?” 苏烟一脸疑惑的盯着苏父,道: “爹爹,你怎么知道那是魔域的人?” 苏父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苏烟的肩膀,道: “你也不必再绞尽脑汁的瞒我,百灵那丫头什么都告诉我了。 魔界少主住在你的灵府中,你娘之所以被抓也是因那枚淬火琉璃镯。 我很久以前就听说魔尊巫行云因听信巫师的谗言,坚信自家儿子将来会弑父夺位而把他封印在暗无天日的无望之渊中,没想到救他出封印的人竟是你。 烟儿,魔界向来野蛮霸道,你此举无疑是给自己招祸啊。” 自上次在灯会上碰见神闲镜起,苏父就察觉到他不是寻常人。 后来苏母突然被抓到尸魂山,他更加觉得事有蹊跷。 见苏烟不肯对他说实话,索性准备了一堆好吃的“贿赂”百灵。 百灵贪吃,看见好吃的就走不动道,当即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此次白月怜和师长欢突然被抓,苏父也自然联想到魔域。 认为魔域的人其实想抓的是苏烟,只是一时看走眼抓错了人,因此自得知消息后,一直在为苏烟提心吊胆。 修仙界的那些仙尊向来大多是默守陈规的老古板,若是得知苏烟一直与魔界少主神闲镜来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她安个私通魔域的罪名。 苏父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苏烟,因此才虚张声势的组织众仙门攻打尸魂山。 此次白月怜和师长欢同时被抓,他实在担心有人会顺藤摸瓜查到苏烟身上…… 苏烟看着老父亲因自己的安危而一脸忧愁,拉住他的手,道: “爹爹,你放心吧,神闲镜他与那些无恶不作的魔域中人不同。 这次白月怜和师长欢的却是被魔域中人所抓,不过我横想竖想都想不通巫行云抓走她们干嘛。 神闲镜明日就要回到魔域,我想跟他一起去,将白月怜和师长欢救出。” 苏父闻言,握紧苏烟的手叹了口气,道: “你自小便一意孤行,决定的事不论别人怎么规劝都不会轻易改变。 为父也想阻止你,可那样只会让我们父女二人闹得不愉快。 你既然决定好了就去吧,毕竟白月怜和师长欢是在我们苏家堡的大门口被抓走的,理应给清欢仙尊和池砚舟一个交代……” 苏父明白,倘若组排各大仙门的弟子调查,不难查出抓走她们的是魔域中人。 但若去营救,无疑是纸上谈兵。 且说不定还会将苏烟与神闲镜的事牵扯出来。 于是决心做苏烟最坚实的后盾。 给了她几张稀有的保命灵符。 与苏父一拍即合后,池砚舟,沐清风和虞寒衣三人也找到苏烟,说要与她一起前往魔域。 不仅是为了将白月怜和师长欢救出,更为了趁机打探一下那些数百年前在魔域赴了一场鸿门宴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仙门大能们。 神闲镜并未拒绝带他们几人一起前往魔域的请求。 将去到魔域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告知他们后,把他们带到从人界通往魔界的唯一入口——惊魂冢。 惊魂冢中鱼龙混杂,每日都有无数邪魔混迹在那里,杀人剥皮,吃肉啃骨。 据神闲镜所言,每个魔界中人自出生起,身上都被烙上魔域的专属印记,因而能在魔族的所有领域自由横行。 而普通修士没有这种印记,一旦靠近魔族的领域便会被立即发现。 要想悄无声息的混入魔域,他们得在惊魂冢中各自抓来一只邪魔,将邪魔身上的印记取下来占为己有,以掩盖自身的气味。 为不在此处暴露自己的身份,神闲镜将他们几人带到惊魂冢中后,便隐退到苏烟的灵府之中。 四人顺着那条漆黑蜿蜒的小道一路前行,没走多久,便赫然看到一座古老的村庄屹立在眼前。 村庄内杂草丛生,萧条凄凉,时不时的钻出几条吐着蛇信子的凶戾毒蛇。 那些毒蛇将苏烟几人当作猎物,总是出其不意的向她们发起进攻。 并在毒蛇数量不多,很快便被虞寒衣几道剑气斩得身首分离。 就在几人谨慎的往前探路之时,身后突然传来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惊悚笛声。 几人连忙随意找了间破烂不堪的屋子躲了进去,隐住气息不约而同的朝破窗外望去。 只见一个油头垢面的魁梧男人架着一辆马车从黑雾中奔驰而来。 马车停下,他卖力的吹着手中的短笛。 笛声响起的瞬间,无数邪魔扭曲着不成型的身体从四面八方疾飞而来,迫不及待的将那男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男人看起来虽然只是普通人类,但身上挂满各种稀有的仙门法器。 面对这些凶狠残戾的邪魔,他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委屈,反而还昂首挺胸的在气势上压了那些邪魔一头。 似乎是嫌邪魔们的声音太大,他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都给我退后,排好队,听话的都有份。” 说话的语气和表情看起来都十分蛮横。 然而邪魔们竟连一声抱怨都没有,连忙争先恐后的排起来队。 一双泛着森森绿光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人粗暴的吐了口口水在掌心挫了挫,自言自语的道: “同你们做生意可真是累死人的,全年无休不说,还得天天催命似的被你们各种催……” 他说话,猛地一把掀开轿帘,轿中跌罗汉一般层层叠叠的塞十几个人。 那些人皆是些正值青春的俊男靓女,被过量的迷药迷晕,看起来不省人事。 那男人将娇中的人如摆商品一般摆在地上,道: “这些人不论是皮囊还是肉质,质量都比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