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回房间的途中,恍然想起了白月怜。 知她现在知道真相,心中一定很不好受。 怕她想不通出什么意外,便拿出一些在山下买的糕点,拧着去她房间看她。 来到她的房间,连敲了好几下门,里面都没有人回应。 苏烟情急之下推门闯入,只见房间内空荡荡的。 此时被归山仙尊调来保护白月怜安危的几个弟子从一旁走了过来,对苏烟道: “苏姑娘,白姑娘现在不在房间。” 苏烟心头一紧,连忙问: “她去哪里了?归一仙尊不是派你们来护她安危吗,你们怎么没同她在一起?” 那几名弟子有些自责的道: “方才白姑娘在房间呆得好好的,池小真人突然过来说要带她出去散散心,还不让我们跟着。 我们不敢违背师尊的指令,只好躲在远处盯着她们,可盯着盯着,就跟丢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在苏烟心头漫起,她眸色一沉,问: “池砚舟什么时候来带走白月怜的?” “就在刚刚,距现在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苏烟察觉到不对劲,皱着眉头道: “不对,带走白月怜的那人应该不是池砚舟! 一柱香之前我刚从山下回来,恰好看见他在劝说那群要离开乾坤剑宗的弟子。” 几个弟子闻言心头一悬,细细回想一些方才发生的细节。 焦急的道: “方才池小真人出现的时候,我们原本也感觉有些不对劲。 明明他离开房间之前,再三叮嘱我们要照看好白姑娘,不要让她离开房间。 可再回来时非要拉着白姑娘去散心……” 那弟子有些话痨,说了一大堆没用的废话。 苏烟听不下去,一针见血的问: “你们可知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个我记得清楚,是往正北方的无忧山方向走的。” 无忧山原本是一座灵力充沛的山脉,孕育着许多天灵地宝。 但某日突然发生了一场火灾,整座山脉全被烧秃。 大批恶灵趁机涌了进来将山脉占据。 如今山脉已沦为恶灵的居住地,凶险无比。 若带走白月怜的那人真的是池砚舟,他断然不会将白月怜往那种凶险的地方带。 时间紧迫,苏烟立即对那几名弟子道: “带走白月怜的那人极有可能是用了易容符的青衫仙尊。 你们赶紧把消息散布出去,让各大长老分别带领弟子出去寻找,重点搜查无忧山脉。 我现在立即原路折回,确定一下那人是不是池砚舟。” 几名弟子也意识到因一时疏忽闯了大祸,连忙麻利的御剑离开。 苏烟掐了张瞬移符,瞬间移动到方才看见池砚舟的地方。 那群闹着要离开宗门的弟子还在原地喋喋不休。 而池砚舟更是站在他们中间,苦口婆心的好言相劝。 苏烟心头咯噔一下,连忙挤了进去,将池砚舟一把拽了出来,小声的在他耳畔道: “方才有人冒充你带走了白月怜,我已让弟子通知长老们带人到处去找了。 弟子说他们是往无忧山脉的方向去,那里恶灵遍地,我担心青衫仙尊恰好藏身在那里,我们赶紧去看看。” 池砚舟闻言甚是心急,扯着嗓子朝一旁偷偷瞥向他们的众弟子吼了句“要走要留随你们的便,我也懒得劝了”后,便立即跟着苏烟一起御剑前往无忧山脉。 山脉周围被仙门弟子团团围住,池砚舟悬在空中,放出灵识往里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白月怜和青衫仙尊的踪迹。 前往山脉中探查的弟子也及时来报,说捉来无忧山脉的几头恶灵严刑逼供,皆说青衫仙尊没有来过此地。 池砚舟一下子如失了主心骨般,脸色难看至极。 苏烟保持理智,细细思量了一番,道: “青衫仙尊门下虽有很多弟子,但他最信任最看重的便是你。 你好好想想,倘若他带着白月怜,最有可能会去什么地方躲避搜查?” 池砚舟竭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闭着眼快速的在脑海中将这些年来探知到的关于青衫仙尊的一切都想了一遍。 如醍醐灌顶般,突然睁眼对苏烟道: “师尊还在宗门的时候,曾与一个宗门的掌门人关系密切。 他于那掌门人有救命之恩,所以那人对他唯命是从。 曾经师尊有一次走火入魔失手杀了人,也是那掌门人出面替他掩护的。 那个宗门地势隐蔽,且在长灵大陆名声不大,鲜有人知。 若带着师妹的话,我猜师尊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去那里躲避搜查。 毕竟那个宗门也是在无忧山脉这个方向。” 见池砚舟一脸认真的思索,苏烟道: “那我们赶紧去。” 两人当即以最快的速度御剑朝那个宗门的方向飞去。 宗门隐在一片密林之中,四周皆布满结界。 池砚舟曾同青衫仙尊一起过这里一次,很是熟练的施法将结界打开。 结界一退,宗门的轮廓便立即如海市蜃楼般逐渐显现在眼前。 清风一吹,带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熏得苏烟和池砚舟触不及防的连呕几下。 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两人悬着一颗心踏入宗门。 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堆积成山的尸体! 那些尸体周身遍布恶灵的利爪抓痕,被毒液淬得肤色黝黑。 眉心漫着缕缕消散不掉的黑烟,一个个面色惊悚,死状极惨。 苏烟和池砚舟在宗门找了一圈,仅发现一个存活下来的小弟子。 不过那小弟子因受到惊吓,变得疯疯癫癫。 一被池砚舟从地缝中揪出来,便张着嘴大喊大叫,浑身颤个不停。 苏烟和池砚舟耐着性子问了半天,他永远都只答一句“不要杀我……” 见问不出什么,两人只好离去。 然而刚踏离这个宗门,便有弟子匆匆御剑而来。 一脸惊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