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青衫仙尊勾结妖兽,想要称霸仙门的事情已经败露,沐清风在虞寒衣的呼喊下连忙将折射咒收回。 启动折射咒几乎耗费了他体内的所有灵力。 因此收回法咒的瞬间,他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脑海晕沉得险些站不稳,幸好虞寒衣连忙往他眉心渡送灵力,这才为他撑起疲惫不堪是身体。 生怕苏烟在崆峒洞中遭遇不测,沐清风强忍着不适,连忙打断虞寒衣,皱着眉道: “我没事,赶紧去崆峒洞救苏姑娘。” 最后折射出来的画面中,苏烟被一群张牙舞爪的凶狠恶魂团团包围。 灵力没有恢复,崆峒洞中又到处都是青衫仙尊布下的结界。 就算她将身上的所有法宝都用出,也撑不了多久。 况且现在青衫仙尊已经利用白月怜的鲜血转练魔功成功,心智被魔气迷失了大半,眼中只有杀繆。 虞寒衣点头,见沐清风被反噬得太重,连御剑飞行的力气都没有,情急之下索性一把将他扛在肩上,掐了道诀御剑飞走。 沐清风一心只想赶忙去到崆峒洞中救苏烟,因此即便感觉虞寒衣此举实在不雅,也忍着没多说什么。 只是多年来刻进骨子里的礼仪廉耻令他感觉被个大男人扛肩上的动作羞耻不已。 一路上一直用衣袖遮住脸,生怕被人认出。 两人来到崆峒洞中时,洞外几乎聚集了乾坤剑宗的所有长老和弟子。 纵然沐清风折射出来的画面真实得不能再真实,可若没有亲眼看到青衫仙尊,当面质问,他们心中始终留有一丝侥幸。 因一时无法接受尊敬爱戴的师尊竟藏有如此大的狼子野心,池砚舟脸上满是悲愤。 他渡出灵剑掐了无数道仙决,一次次的朝崆峒洞外的结界劈去。 嘴里不停的大吼着“师尊,你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出来解释,出来说这些都是误会……!” 青衫仙尊结出来的结界坚韧无比。 四周还渡着无数凶狠的恶灵。 那些恶灵一受到攻击,张牙舞爪扭曲着奇形怪状的身体,不断的用肮脏的话咒骂着池砚舟。 池砚舟对此充耳不闻,挥出的剑气一道比一道强烈。 眼见他迟迟无法破开结界,周围的长老和弟子又都跟看戏一般,呆愣在一旁,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虞寒衣无奈的叹了口气,呵斥道: “你们楞着干什么,是手断了还是灵根碎了,赶紧出力帮忙啊!” 众人其实是被从四面八方不断涌进崆峒洞中的恶灵吓傻了。 那些恶灵密密麻麻成群结队,随便挑出一只都能打败在宗门苦苦修炼三年的弟子。 若这些恶灵突然对他们发起攻击,他们根本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 生怕惹得一身腥,因此才一个个楞在原地袖手旁观。 此时见虞寒衣站出来指责他们,纷纷将压在心中的怨气与恐惧发泄出来,一个个翻着白眼吼道: “你行你上啊!” “光是耍嘴皮子功夫有什么用。” “我看你是不安好心,想让我们先出力与这些恶灵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翁之际趁机打开这道结界,在事后邀功吧。” 虞寒衣闻言怒上心头,朝他们淬了一口,骂了句“一群贪生怕死之辈”后,便当即渡出灵剑与池砚舟一起攻破结界。 若是在平时,他非得请那些弟子吃一顿拳头不可,但现在他满脑子都在担忧苏烟的安危,没工夫与他们计较。 沐清风连服了几枚丹药,稍作调整恢复精力后,也同他们一起攻克结界。 圈在崆峒洞外的那层结界就像无坚不摧的钢铁一般,他们三人一起合力,竟都无法撼动半分。 而身在洞中的苏烟几乎已经将身上所有的法器用尽,甚至还将琉璃邪火拉出来喷了一圈火,都无法躲避那些恶灵的攻击。 恶灵顺从青衫仙尊的指令,有意要将她折磨至死。 因此只是伸出长而锋利的爪子,一道道在她身上划下淬满毒液的血痕。 苏烟周身被划得鲜血淋漓没一块好皮。 恶灵们踢皮球一般拽着她的四肢在洞壁上撞来撞去,疼得苏烟周身颤抖不已。 眼见她瘫软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青衫仙尊将那群恶灵呵退,走到苏烟身前居高临下的笑道: “苏烟烟,空有一身好灵力却无法使用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现在伤痕累累废人一个,前来救你的人全都被我的结界拦在崆峒洞外,你是不是很害怕很无助啊? 念在往日你曾拜在我门下对乾坤剑宗做出不少贡献的份上,只要你肯俯首低腰求我一声,我就给你个痛快。” 青衫仙尊一双阴冷凌厉的眼戏蔑性的盯住苏烟,试图从她脸上找到害怕恐惧的神情。 毕竟她一个看起来弱柳扶风的女子,被这么多恶灵围攻伤成这样,至始至终,竟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这让青衫仙尊既佩服又气愤。 他很想看到苏烟跪地向他求饶,哭得梨花带雨瑟瑟发抖的模样。 然而苏烟只是毫无波澜的缓缓抬头,鄙夷的朝他淬了一口鲜血,连话都懒得搭理他一句。 凉薄的眼神似刀一般,狠狠剜在他那颗曾几何时也因畏惧死亡,而被吓得不要尊严跪地向人求饶的心口上。 一瞬间,青衫仙尊那被埋藏在过去的羞耻心一下子被挖了出来。 心中满是愤意。 想不通苏烟明明也是同他一样拥有七情六欲的人,为何在这种恐惧的时候,竟还能如此淡然的对待生死。 恼怒之下,渡出数十枚冰针对准苏烟,似将字咬碎了才吐出来的一般,一字一句怒道: “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 先让你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再让恶灵啃食你的肉体,我要让你至死都不能体面离去。” 青衫仙尊说话间,手中的冰针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