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师长欢对池砚舟冷脸相待,苏烟走到她身旁,忍不住好奇的道: “怎么了,你不是向来总爱变着花样惹他注意吗?方才他好不容易主动关心你一次,以你往日的性子,不是应该把握住机会好好与他拉进距离一番吗?” 师长欢脸色煞白,神情疲惫,魅惑的双眸里挂着盈盈欲坠的泪。 见苏烟靠近,顿时委屈的一把将她抱住,哽咽着道: “烟烟,你说得对,池砚舟就是个渣男,他这样三心二意的人实在不值得我爱。” 师长欢边说,泪珠子边哗啦啦的滚落在苏烟的肩膀上。 难得见她展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苏烟轻拍着她的肩膀喃喃安抚道: “在九洲城中这几日你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你怎会突然对他转变态度?” 亮彩让池砚舟二选一的时候,他在两人之间犹豫不决。 看那模样,分明是两人都舍不下,都想选。 白月怜与他是同门,还在乾坤剑宗内与他朝夕相处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之间早就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而师长欢与他堪堪相识几日,且在相处的过程中他大多对师长欢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态度。 按理说,在那样危机的情况下,以他一惯的作风,应该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救白月怜,可他却飘忽不定险些害两人同时丧命。 这不禁让苏烟怀疑他们被关在九洲城中的这几日发生了些什么。 不然师长欢在池砚舟心里的地位不会突飞猛涨得如此迅速。 见瞒不住苏烟,师长欢只好将这几日与池砚舟之间发生的事都一一道了出来。 她师出合欢宗,修的又是多情道,因此对男女之事向来不是很忌讳。 那日故意用肢体与池砚舟亲密接触、且取得很好的成效后,她便总是有意无意的去引诱池砚舟。 起初池砚舟会碍于人多冷着脸将她一把推开,后来尝到甜头,便开始制造机会约她暗楼相见。 两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很快便按耐不住亲在了一起。 池砚舟血气方刚,对她娇软的身体欲罢不能,好几次亲到深处,都想褪光她的衣衫一挺而入。 而师长欢为了让他忠于自己,一直吊着他不让他如愿。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拉近。 池砚舟也从一开始的拒绝变得主动起来。 常常在大白之天突然将师长欢拉到暗处霸道亲吻。 师长欢很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也认为池砚舟已经开始对她动心。 直到有一日他在与她调情之际突然被白月怜发现。 白月怜接受不了红着眼圈转身就跑,而池砚舟生怕白月怜出事,二话不说就丢下她追了出去。 师长欢偷偷跟过去,听到池砚舟为哄白月怜竟说是自己用魅术勾引陷害的他。 哄完白月怜,又脸不红心不跳的找到师长欢,说了一堆白月怜的不是。 师长欢看着他将两幅面孔扮演得淋漓尽致,这才恍然明白池砚舟既馋她身体,又放不下白月怜,游刃有余的吊着她们玩。 心灰意冷的她找到白月怜,原本是想将这几日与池砚舟之间发生的事告诉她,好让她认清池砚舟的本性,没想到两人一同中了亮彩事先设下的圈套。 中了毒被当作物品让池砚舟二选一。 方才在城楼之前,她看着池砚舟婆婆妈妈犹豫不决的模样,感到很是失望。 毕竟从前她第一次见到池砚舟时,就自动脑补将他塑造成无所不能的英雄形象。 突然发现心目中的英雄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伟岸,她心中自然有了落差。 一时间,所有以往别人在她耳边说的逆耳忠言她都一一想通。 也深刻的明白,池砚舟那样的人确实不值得她的喜欢。 虽然暂时放弃这份藏于心中好久的喜欢会感到难过,但她已暗暗下定决心,绝不和这种朝三暮四、摇摆不定之人在一起。 看到师长欢终于想通,苏烟很是欣慰。 她安抚了师长欢一番,浅笑着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以你的美貌与能力,拥有整片森林都不成问题。” 师长欢豁然一笑,抛却烦心事,连忙询问苏烟她们离开后发生了哪些事。 苏烟简单的将过程说了一遍给她听,隐去青衫仙尊与妖王勾结,并现身不渡川一事。 一行人踏着月色御剑飞回了乾坤剑宗。 因天色太晚又个个风尘仆仆,因此门中事先等候的长老们便安排她们先回房休息。 苏烟回到云烟阁,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疲惫后,将神闲镜从灵府中拧了出来。 他受的伤在短时间内已经全部自愈,身上的毛发也变得同往日一般柔顺光亮。 不过许是不愿醒来面对现实,一直将自己封锁在睡梦之中,不论苏烟怎么呼喊,都不肯睁眼。 苏烟无奈,只好将他送回灵府。 无意中听见巡逻的小弟子说青衫长老得知他们胜利归来很是欣慰,已向长灵大陆各门各派发了邀请贴,准备邀请长老们明日前来乾坤剑宗一起为她们这群学子接风洗尘。 苏烟想起青衫仙尊身上还留有神闲镜打下的伤,想在明日的接风宴上当着众多仙门长老的面揭穿他的真面目。 于是换了身夜行衣,摸黑朝青衫仙尊的房间摸去。 夜深人静,乾坤剑宗几乎所有的房间都熄了灯,唯独青衫仙尊的房间灯火通明。 苏烟在青衫仙尊的门外嗅到一股异常的药味,连忙小心谨慎的走到窗前,在双眼上点了透视,朝房间内窥去。 只见青衫仙尊赤着上身端坐在案台前,胸口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空心血洞。 一个由符箓化作的式神正笨手笨脚的往血洞中塞药。 青衫仙尊疼得直皱眉头,怒气冲冲的握紧拳头,咬着牙道: “苏烟烟那个臭丫头,竟然敢毁我大计,看我日后怎么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