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将沐清风和虞寒衣几人叫到身旁,用尽余力打开了离开极寒之地的通道,道: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那群修士知只有苏烟体内的海神之力才能打开通道,见她没有要带他们一起走的意思,纷纷惶恐的恳求道: “苏姑娘,方才是我们利欲熏心被蒙蔽了双眼,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带我们一起离开吧。” “我们也是受了慈天悲的蛊惑才对你出手的。” “你也不愿看到我们被困于此,遭灵兽吞食而死吧。” …… 苏烟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毫不动容的冷脸道: “我这人有恩记恩,我仇记仇。 你们方才敢对我剑拔弩张,我现在就有理由对你们弃之不顾。 这里猛兽遍地且出口通道不会再开,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便带着沐清风几人在众修士绝望的喊叫声中潇洒离开。 刚一踏出极寒之地,便远远看见青衫仙尊带着众弟子蹲守在出口处。 见到池砚舟,他连忙上前询问: “乖徒,怎么样,拿到神魂盏没有?慈天悲那个叛徒呢?” 池砚舟将神魂盏交给他,看了白月怜一眼,道: “慈天悲已经死了。” 本以为青衫仙尊会为慈天悲的死稍微伤怀一下,毕竟他也曾将慈天悲当做亲传弟子看待。 有一段时间,宗门甚至流传出他有意要将慈天悲收为义子的消息。 在得知慈天悲叛离宗门的那一刻,他也曾表现得痛心疾首,一度要求池砚舟一定要将他带回来。 没想到他非但没有任何惋惜,反而还阴沉的笑着道: “死得好,死得好,任何敢背叛宗门的弟子,我一律不会放过。” 说话间,他瞥到一旁身受重伤,半瘫在沐清风怀中的苏烟,眸色突然一变。 径直在指尖渡出一道灵力走向苏烟,一副要拿她问罪的模样。 苏烟想起他丧心病狂屠杀魅舞全族的画面,下意识的也在手心渡出一道灵力,准备随时回击。 沐清风看出青衫仙尊眼中的不怀好意,连忙将苏烟挡在身后,道: “青衫仙尊,苏姑娘已经不是乾坤剑宗的弟子了。” 青衫仙尊看了沐清风一眼,察觉到手心渡出的灵力因感受到魅鲛泪的存在而蠢蠢欲动,原本寡淡凌厉的脸突然变脸般堆满笑意。 甚是和蔼的道: “没想到苍穹剑宗的流光君也在这里啊,回去记得替我向你师尊问好。 我对烟烟没有恶意,只是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她聊聊。” 他向苏烟靠近时,发现不仅沐清风警惕,就连虞家那位传闻中“恐女厌女”的虞寒衣也一副要护苏烟周全的模样。 很明白倘若自己现在对苏烟做出什么伤害之举,他们一定会率先挡在苏烟身前。 想不通才是几月没见,苏烟是何德何能惹他们如此上心的。 苏烟现在对青衫仙尊满是鄙夷,若不是身受重伤,还未完全驾驭住海神之力,她真想现在就手刃渣男,还魅舞和她的族人一个公道。 见青衫仙尊带着那令人恶心的和蔼假笑步步朝自己靠近,冷着脸道: “我和你可没什么好聊的,你站远一点别再靠近,我看见你这张老脸就觉得恶心。” 苏烟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乾坤剑宗的弟子皆是瞳孔一缩。 很是震惊向来唯唯诺诺的苏烟离开宗门后竟像变了个人一般,竟然会用这种语气和青衫仙尊说话。 一时间皆齐刷刷的盯着苏烟看。 而青衫仙尊闻言更是脸色一黑,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苏烟一巴掌,教她什么叫尊师重道。 但为了维持掌门人该有的体面,还是咬着牙当没听见。 装出一副慈师的模样,“情真意切”的对苏烟道: “烟烟,从前我被冲动蒙蔽了双眼,让你在宗门受尽委屈。 我知道离开宗门后你被恶魂宗的人盯上,东躲西藏过得不好,所以今日我来,是想给你个机会重回宗门的。 只要你不计前嫌忘掉以往的不愉快,我保证今后你在乾坤剑宗绝对不会再受一点委屈。” 那日见苏烟竟仅用几张雷火符就从思过崖底带回可以重塑灵根的仙草后,他立即派人再次前往思过崖底。 一到探寻后,在崖底发现了被摘得只剩一颗枯藤的无忧仙果和一柄封印结界后留下的神剑残魂。 再一联想到苏烟短短几日修为突飞猛进,恍然惊觉她在崖底寻到了宝贝。 为不动声色的将这些宝贝“要”回来,青衫仙尊连夜赶到此处等候。 没想到苏烟又给他一个惊喜,竟拿到了他不惜代价却不曾求到的魅鲛泪。 眼下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还不多,他想先将苏烟哄骗回师门,再慢慢从她身上拿走那些本该属于他的宝物。 苏烟在梦境中已经看清了青衫仙尊藏在皮囊下的虚伪面容,知他目的不纯,沉着嗓子调侃的笑道: “乾坤剑宗?呵,狗都不去。 你看哪个阿猫阿狗愿意去就去找他们,别在这装慈师仙道恶心我。” 苏烟说罢,故意呕了一声,惹得站在青衫仙尊身后的弟子纷纷不满的怒道: “苏烟烟,你什么意思,拐弯抹角的说我们乾坤剑宗的弟子都是狗是吧!” “仙尊人善心细,知你受了委屈,刻意放下面子来请你回去,你不要不识好歹。” “念在昔日同门的份上我们不跟你一般见识,但你必须跟仙尊道歉!” “道歉!” “……” 见那些弟子纷纷一脸怒气的冲自己嗷嗷乱叫,苏烟面不改色,继续笑道: “哟,狗急了不跳墙,搁这儿嗷嗷乱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乾坤剑宗的弟子到此一游似的。” 一直站在一旁的虞寒衣和虞妙依见苏烟伶牙俐齿将乾坤剑宗的弟子怼得满脸愤红,纷纷看戏般的笑出声,你一言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