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烟准备仔细观察古林中的环境之时,同行的修士纷纷如雨点般从光圈中猛地坠落。 看见苏烟,沐清风和虞寒衣连忙几步迈到她身前,不约而同的同时问: “苏姑娘,你没事吧?” “烟烟,你没事吧?” 苏烟看着他们二人,摇了摇头,轻声道: “这里应该就是极寒之地了。” 两人闻言皆是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传闻中的极寒之地竟是片郁郁葱葱的古老密林。 此时那些逐渐回过神的修士们纷纷小心谨慎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当发现这片密林之中到处都长满千金难求的灵芝仙草时,皆一脸兴奋的边弯腰去采,边美滋滋的道: “发财了发财了……” 全然将来此寻找魅鲛泪一事抛之脑后。 苏烟朝沐清风和虞寒衣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趁现在这些修士还未发现这里就是极寒之地,赶忙先他们一步去找想要的东西。 两人心领神会,皆朝苏烟点头。 正欲动身,恍然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剑气碰撞的打斗声。 苏烟几人一下子警惕起来,连忙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没走多远,便看见身受重伤的慈天悲突然闪到白月怜身后,长剑架在她的脖颈上,凶神恶煞的冲池砚舟喊道: “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你最爱的小师妹!” 他下手不知轻重,生生在白月怜白嫩的脖颈上划出一道红线。 白月怜被吓破了胆,拒不配合的挣扎着。 想起慈天悲在宗门时也曾偷偷爱慕着她,多次向她表达心意被拒后,竟趁着酒醉闯入她的闺房,差点看光了她刚出浴的身子。 虽然慈天悲当时羞愧得连忙道歉溜走,但那时洁身自好的她越想越觉得吃亏。 为报复慈天悲,在众师兄师弟面前楚楚可怜的演了一段慈天悲对她爱而不得,就多次对她性、骚扰的戏码。 害得慈天悲被同门弟子找茬孤立不说,还险些因此事被逐出师门。 日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深知若是落在慈天悲手上一定没有好下场,白月怜哭得梨花带雨,香肩轻颤,柔弱可怜的不停向池砚舟求救,“师兄,救我。” 池砚舟也想救她,奈何每上前一步,慈天悲搭在白月怜脖颈上的刀口就深一分。 在慈天悲的威胁下,他不得不丢下手中的灵剑,眼睁睁看着白月怜被带走。 苏烟几人走过来时,池砚舟意味深长的看了苏烟一眼,随既立马带着弟子去追慈天悲。 虞妙依见白月怜被当作人质抓走,略微窃喜且不屑的道: “这白月怜三步一喘,五步一咳,有事无事就爱装病美人往人怀里倒,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不抓她抓谁啊。 也不知道池砚舟是怎么想的,来做这么危险的任务还要带个她这么个拖油瓶。 难不成他们已经如胶似漆到连分别数日都忍受不了的地步了吗?” 她说的话虽然犀利毒辣,但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醋意。 像是在刻意提醒苏烟什么一般。 虞寒衣知苏烟烟与池砚舟决裂,有大部分原因是拜白月怜所赐。 他以为苏烟还像从前一样对池砚舟爱得深沉。 生怕虞妙依说的这番话伤到她,连忙一把捂住虞妙依的嘴。 边揣测苏烟的面部表情,边道: “烟烟,我妹妹自小便嘴碎话多,遇见什么人什么事都会忍不住唠叨一两句,你别理会她。” “白月怜是乾坤剑宗的弟子,池砚舟身为师兄自然要去营救……” 苏烟自然知道虞寒衣这般说,是为了宽她的心。 毕竟任谁看着旧爱追着新欢跑,心里多少都会委屈。 为不让旁人再觉得她对池砚舟旧情难忘,苏烟刻意亲密的一把拉住沐清风的胳膊,云淡风轻的笑着对虞寒衣道: “你妹妹说得也对,恋爱中的人确实要比一般的道侣如胶似漆些。” 说完,特地仰头盯住沐清风,眉眼弯弯的道:“你说是吧,流光君?” 沐清风对感情一事愚笨至极,全然不明白苏烟话中的意思。 只见她抬眸盯住自己时,那长得好似能轻衔落雪的睫毛扑簌簌的晃动,衬得那双本就勾魂夺魄的双眸格外惹眼。 他被那双明艳的眸子勾得一下晃了神,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道了句“应该如此。” 虞寒衣被她们二人一唱一和的画面刺伤了眼。 原本扬起的笑顿时僵在脸上,就连虞妙依挣脱他的束缚,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以报复他“吃里扒外”,他都全然没有感觉到。 一双失落的眼直勾勾的盯住苏烟,脑海中不断梳理她话中的意思。 那句“恋爱中的人确实要比一般的道侣如胶似漆些”,既直接表明了她对池砚舟不再欢喜,又间接的表明了她与沐清风之间爱意四起。 原本虞寒衣还抱着一丝侥幸,认为这是苏烟急于想与池砚舟撇清关系,用来掩盖内心而胡乱说出的话。 可当看到沐清风点头回应苏烟,他才恍然顿悟。 或许他们二人早已情投意合? 再联想到这一路走来沐清风对苏烟的照顾,虞寒衣更加肯定了心中的这个想法,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虞妙依见自己都快把虞寒依胳膊上的肉咬掉下来了,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忍不住推搡他一把,疑惑的问: “哥,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虞寒衣被她这么一推,猛地回过神来。 视线在沐清风那只被苏烟紧紧挽住的胳膊上停留了一瞬,牵强的笑着道: “没怎么,想事情想得有些走神。 你赶紧去把余下的弟子召集过来,我们这就出发去找魅鲛泪。” 说完,抬眸看向苏烟,刚想不死心的多问她几句,苏烟就先他一步开口道: “我和沐清风有要事要办,赶时间,就不和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