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盛霖赶的也是巧,他刚上来主角也刚上来,目光下意识的就去追逐台上的人。 经过二楼的时候瞥见正在往下看的宋慈走过去又和周台荣顺间也招呼了一声就上去了,他后面跟着的是任其年。 宋盛霖上三楼的时候就把任其年留下了,看向台下的人唇角是带着笑得,“你去陪小慈玩吧。” “好的,父亲。”任其年行了礼就下去了。 宋慈看任其年下来径直走到自己面前,眸底的不悦更深,眉眼都染上了那丝厌恶:“你别过来。” 任其年看起来很无奈的笑了笑,“这可不行,父亲让我来陪你的。” 宋慈没说话看着任其年让人送来了一张椅子就坐在他旁边,任其年笑着看宋慈他也什么都没说。 “角来了!” 下面有人大嗓门的喊了一声,听着声就是满嘴笑意期待的不行。 宋慈听到这话,目光下意识的放倒台上,帘子掀开了一个高挑华美的人儿走出来,每一步都走的轻盈又美,缓会儿,他站在舞台中间儿,这个地方位置好视野清晰他能敲得清楚下面的风光。 下面的人一身浓艳的贵妃装扮,衣裳华美骄奢红色的绸缎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尤其是那翎羽在光线下流光溢彩。 场下的人一见正主出来的,别管大洋票子珍珠坠玉的全都往台上扔。 宋慈看的也有些躁动,一摸兜里一阵可惜,他竟然没有带钱来。 “下面的人谁啊,这么风采?” 周台荣在一旁咂嘴,拿了桌上的果子就咬了一口,像是不是在咬苹果而是咬的是下面的美人儿似的。 任其年撇了周台荣一眼,眼底扯过一丝嘲讽,在目光触及到宋慈的探究时又恢复了那副温和好大哥的样子。 “下面的人是沈钰,金桂园的名角也是京城的名伶。”任其年解释道,忽然瞥见宋慈眼底又几分兴趣就接着说:“这个沈钰也是前两年才起来的,听说原先是从苏城哪里来的,唱青衣花旦的刚来京城那会儿只是一嗓子让那宫里给太后唱曲的老名将服的不行。” 宋慈一顿,看着下面在台上站直的人,眼底浮上了些趣味,虽然他不懂这些但听着就有几分兴致,“这人还真厉害,她看上去也没多大啊,就能比过人家老一辈的了?” “玉貌金嗓,人天生的也没法比。”任其年笑了。 周台荣往下面看着这个玉貌纤瘦的人,珠光宝气长袖动了一动姿态是极美的,不由得称赞:“人长的确实漂亮。” “美确实是美,金桂园全力捧这的人呐把人当水中月、天上星来捧着。”任其年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出来了什么,他一直在京城知道的事要比周台荣和宋慈他们都要多,听了周台荣这话出言暗嘲:“人再美也不是你的,他是……” 宋慈是不管他们说什么的,不等他说完就朝任其年那边敲了敲,“带钱了吗?” 任其年笑了,他还真准备了,招了招手唤人拿来了一沓厚厚的银票过来给她。 宋慈倒不客气,接过来直接飘飘洒洒的往楼下扬了过去,满天飞舞的银票像雪花一样飘落,引得台下人一阵哄抢。 台上的人儿看着头顶飞舞而下的银票,想看又是哪里来的财大气粗的人儿,顺着目光扫过来。 沈钰抬眸与二楼的青年对视在一起,看到宋慈扬唇对他露出一抹笑容,像是被那过分炙热的目光烫到似的立即就垂下眸子。 时间到了舞袖一挥,他开嗓,嗓子清脆得犹如山涧流泉、出谷的黄莺,姿态更是美色不像话。 他唱的是《霸王别姬》,唱腔绝佳让人倍感悽然。尤其是唱道那句“轻移步”,这句唱腔旋律似乎在流动流动,犹如月光照在水波上那种闪闪的银色反光一样。 身上的华袍珍珠也亮的晃眼,一举一动也美的让人眼晕。 宋慈虽然不懂戏但是也难免被他带入情绪,中间大段听不懂就是感觉是美的,唯一记得就是那句:“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凄美的嗓子再加上他很优美的身段,一举一动自然地呈现出一幅美人月下幽思,沙场凄凉景色的图画来了。 宋慈看着台上的人,目光有些痴了。 不知道看了他多久等到下台落幕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任其年也在后面看了他许久,眉目中闪过些许思索又没说什么。 任其年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宋慈估计这是对那人起了兴趣,想到这儿又想到那时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恶劣,瞬间勾唇温和的笑了笑。 “小慈等会儿不去看看么?” 宋慈不知道任其年什么时候靠自己那么近,立即后退几步生像是怕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我看不看管你事?” 周台荣可不在意他们,看着倒是有几分感兴趣,想要去后台看看就下去了,结果被拦下来说是大帅刚进去。 大帅也去了? 周台荣那便更好奇了,心底跟个勾子似的样的不行。 巧了看到宋慈下来,撺掇着他进去瞧瞧,他不爱凑这事刚要走就听着周台荣一句话就回来了。 “你说我爹也在这儿?” “当真,刚才那儿人是这样和我说的。”周台荣一笑尤其是那姿态就像个花花公子似的。 任其年不由得皱眉要要拦住他,“小慈,你不是说先回去吗?” 宋慈感觉他就像一条难缠的狗一样,烦人的很,走到周台荣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不想了,我要和小舅舅一起。” 周台荣觉得有趣,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种看他们其中一个人吃瘪的事情可比听戏台有趣多了。 周台荣顺着他来,伸手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