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肌梗塞。 宋慈有些尴尬的扯开话题:“你刚才不是要和我说事情吗?” 男孩看了他一眼,“你跟我去找叔父。” 宋慈跟着他去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打开屋子就能问道一种腐败的酸臭味。 男孩看向宋慈,见他并没有什么表现,推开了房间的门。 床上躺着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听到推门的声音,带着笑声:“小平你来了。” “嗯,我带来了将军的儿子。”男孩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继续道:“他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你是当时的见证者,我想你说的比我告诉他的要更有说服力。” 床上那个男人在听到将军的儿子那一刻起眼底满是激动。 “你真是将军的儿子……” 那男人说话声音颤抖,看向宋慈。 “我是,此番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查当时的真相,还父亲以后清白还大家一个清白。” 听到宋慈如此郑重的话,那男人眼泪都流出来了。 “原谅我这个瘸子不能行礼。”那男人继续道:“你们坐下听我细细给你们讲来。” “当时正值战事关键时期,副将王卫城忽然策反,联合敌军对抗将军,突如其来的兵变根本无从准备。”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宋家狼牙军拼死抵抗,护住我们到临江边界。” “我本应该为将军而死,但是将军救下了我,将军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是王卫城和将军说了一句话,将军没抵抗力和剩余的三位副将一起自杀了。 而我当时也失去了意识,顺着河流飘到了这里。” “我每日伤心欲绝,可怜将军一辈子为国为民,却被人王卫城大肆宣言是通敌卖国!这是多大的罪名啊!” “咳咳咳……”男人激动的咳嗽起来。 宋慈听男人义愤填膺,不由得皱眉。 他知道这个王卫城,说是大败敌军,和通敌卖国的宋屹山拼死抵抗才赢得最后的胜利。 之后就被提拔为将军。 按照这个男人所说,王卫城私通敌军联手致燕国将士于死地,现在却在朝堂之上占有一席地位。 宋慈不免得有些奇怪。 要真是如此王卫城如此狼子野心他们又怎会察觉不到? 是敌国派来架空燕国朝政从内部打入的棋子? 还是另有隐情? “现在已经知道当时的情况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男孩齐平开口问。 “狼牙军还有多少人活着?” 男人诧异的看着宋慈,犹豫了一会儿才道:“还有十五人。” “要不是叔父拦着,还有一心为将军洗脱罪名的信念他们早就随将军一起死了。”齐平平淡的继续。 看了宋慈一眼就知道他想问什么:“那些人就在对面的房子里。” “你等着,我去告诉他们。” 等到齐平出去,男人郑重的看着他用手撑着墙壁做起来行了个军礼。 “请你一定要还将军一个清白!” 宋慈立即扶下他:“一定尽我所能。” 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外面萧条的景象,抿了抿唇。 十五个人见到宋慈立即跪拜。 “小少爷!” “你们快起来。” 宋慈知道他们的想法,开口道:“你们是宋家的狼牙军,我是宋屹山的儿子,你们想说什么我都明白。” “王卫城诬陷我爹,使我们宋家落得如此这般田地,我定然不会放过!” “待到他日揭穿他的阴谋,将其绳之以法,还我们宋家一个清白!” 少年清冷的嗓音,眼底有一瞬间锐利起来。 素白的衣摆随风扬起。 这一刻他真觉得宋慈和宋屹山很像。 齐平在旁边看着,半晌坚定道:“我和你一起。” 临近傍晚的时候齐平告别了叔父,随宋慈一起离开。 坐在马车上。 宋慈饶有趣味的打量这齐平。 齐平被宋慈的视线看的不好意思,耳朵通红,“你、你别看我了!” “你刚开始,见我不是还挺不乐意的吗?怎么愿意和我一起了呢?” 宋慈那双桃花眼特别好看,眼尾泛粉,衬得那双异瞳尤其的明亮。 齐平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不适应别人这种眼神一直盯着,别扭的错开位置:“怕你把事情搞砸。” “真的吗?” 齐平语塞。 他身为宋屹山的儿子定然不会像传言这般庸碌无能。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大概就是想亲眼见证将军洗脱冤屈的场景才会平静。 此次是再次回到幽州。 怕被人发现,一路多做了伪装。 检察的官兵,看着后面那些穷酸的流浪汉似的人,摆了摆手嫌弃的不行。 “进去吧,进去吧。” 众人跟着宋慈去了一家农家小院。 宋炙不在家,只有张娘在地里除草。 看着妇人单薄的背影想来还是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了好,肯定省不了担心。 等日后解决了问题她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 过去和张娘招呼一声,将他们先安排在这里:“张娘,这些是我朋友,无家可归先住在这里了。” 张娘看到些人可怜又惨兮兮的模样,同情心泛滥,一连说了好几个“好。” 本来打算和宋炙说这件事情的宋慈找了半天却没看到人影。 “张娘,我哥呢?” 张娘这会儿也迷糊,“小炙刚儿还在这呢,怎么不见了,应该又做工去了吧?” “那他在什么地方给人干活啊?”宋慈问。 “城东头。”张娘才想起来宋慈可能不熟悉这里的路,继续道:“就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东走。” 宋慈:“多谢张娘了。” “傻孩子,谢啥。” 张娘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