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被福贵丢给那边的下人管了。 他只负责在一边看着,说实话他是真搞不懂小王爷心里想的什么,要是教训他一顿吧,受了伤之后还要大发雷霆的责怪他们这些下人。 要是对这人不管不问小王爷回来了看到了还会劈头盖脸的轻则臭骂一顿重则拉出去挨板子,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说的真对! 福贵坐那晒着太阳,眼瞅着太阳越来越大。 看着坐在对面不远处那边洗衣服的少年面色苍白,恨不得一步升天的样,真替他心里发紧。 拉过身旁的一个小厮,对他吹了声口哨,又挤眉弄眼的小声说了一句:“你去看看他活干的怎么样了?” “我有点事先走了,你在这看着让他洗快点。” 那小厮还没弄明白就被踹了他一脚,踹过去差点摔个狗啃泥。 心里有火气也不敢往福贵身上撒。 福贵毕竟是老总管的干儿子,平日里真当亲儿子养,疼得跟那个命根子似的,也不知道他比我们多了哪点好? 不就是会下点嘴皮子功夫么? 这个小斯早就对福贵气怨积压已久,这会儿看到宋慈还穿着一身洗的白浆的白布衣,就以为只是个低阶的浣洗下人。 走过去踢他一下,语气并不好:“喂,小子,你怎么还没洗完?” 宋慈拿着衣杵敲打着,看着被水浸湿的袖口,神色漠然的来了一句:“要洗的衣服太多了。” 小厮看到他这副样子又想起福贵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一脚踹上洗衣的大盆。 心里想着一脚把盆踹飞,没想到盆太大太重盆没踢飞,他倒是听见了一声脚骨断裂的声音。 “啊——!!!” 整个大院响起一阵惨叫,嗷嚎,惊起了树上的一片麻雀翻飞。 宋慈看着地上抱着脚来回打滚的男人道:“你没事吧?” “有事啊!” 那男人大叫起来,眼泪疼得往外飙:“都是因为你我脚断了,我要去总管那告你!” 宋慈敛了敛眸子当做没看到,继续举着杵面无表情的敲衣服,一下两下,溅出的水滴有多数都洒在那个男人身上。 “你个混蛋!” 身上沾了灰和泥土狼狈至极 那男人似乎是认命了,疼得眼泪哗哗往下掉,开始示弱了:“你帮我叫个大夫,我的脚真断了。” 宋慈眸子闪了闪,敲衣服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向地上打滚的人,随意的把杵子扔进盆里。 弯腰把他扶起来:“你先坐这休息,我去给你叫大夫。” 宋慈转身要走,回头又看了他一眼,认真道:“你坐这可要帮我,这些是我今天的工作,要是完不成的话,咱们都会被罚的。” 男人看了旁边的一堆衣服,很不理解,说话郁闷又捂着自己的脚龇牙咧嘴:“这是你的工作,干嘛要罚我?” “我为什么擅离职守?不是出去帮你请医生吗。” 宋慈说完,那男人便不再说话了,他在王府干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算短,王府的规矩自然是懂得。 “行行,我帮你,你去帮我叫个大夫过来。” 宋慈听了他的话点头离开。 王府很大,宋慈也不清楚地势结构和房子布局,转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还没走出西苑。 看似随意的在路上走实则在脑海里记录下说走的路线,关于南院和西苑他路线搞的差不多,但是大院里错综复杂,上次只出去过一次,没有刻意的标记只记得好像能经过王府的中堂。 刚出西苑就听到旁边的丫鬟在说什么。 “你知道吗?我前两天经过的时候见到黑衣侍卫压了个男人去东苑了,东苑可是有只大老虎的!” “好可怕,我记得上次有人给那老虎喂食直接就被那大猫给生吃了,连骨头渣都不剩,就留下一摊血。” “太可怕了,估计那个男人做错了什么事被扔去给老虎做食物了!” “别说了,咱们感觉干活去,让大丫鬟发现又该说我们偷懒了要责罚我们了,快走快走!” 那两个小丫鬟互相推搡两下赶紧就走了。 宋慈听到她们的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不知道是忽略了什么总觉得有些紧。 前两天? 黑衣侍卫? 脑海里忽然浮现了那个剑眉星目的男人憨憨的笑声。 “……栋七。” 宋慈在犹豫,好在他知道栋七住在什么地方没,即使步子走的有些快姿态依旧从容。 到了栋七的房前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开门,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有个小厮过来了善意的告诉宋慈。 “你找栋七啊,他不在有一两天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那男子看了宋慈一眼,继续道:“栋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等过两天再来找他吧。” 宋慈点点头,“多谢。” “也没事么的。” 他就是实话实说了,那小厮见宋慈如此客气反倒不好意思了。 宋慈似乎是无意的问了一句:“对了,你知道东苑在哪吗?” “哦,就在前面左转。”那小厮指着前面的方向,继续道:“你看到前面最高的阁楼,往前走有棵大槐树就找对方向了,再往东走就能见到一个拱门走进去就到东苑了。” 那小厮真是还怕他不知道还剪了一块石头在地上的青砖上给他画了线路。 “就是这了!” 宋慈喘了一口气,按照刚才看的路线,抬头看着上面的砖墙堆砌的镂空拱门,上面还有隶书的东苑二字。 刚走进去就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啊——!!” “吼——!” “锵锵——!” 老虎的叫声和钢铁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宋慈走过去,就见到一个吓得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