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看着这个挣扎的男人眸子眯起来,冷笑一声:“你可以试试不听我的话,不过宋慈就要替你受罚你不心疼吗?” 栋七看着萧何眼神的戾气瞬间消失了,像只被敲断爪牙的狗:“你别伤害慈慈,我听话的。” 萧何勾了勾唇角,笑容不达眼底,挥了挥手让侍卫把人带走,看着男人的背影薄唇吐出三个字:“真恶心……” 那双凌厉的风眸浸满了黑气,大步走进南院,一把推开房门。 房门撞到了墙上瞬间发出一阵‘砰’的闷响。 宋慈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看到萧何这个样子在心里默叹一口气。 看来他们还是碰上了…… 萧何伸出手一把揪住宋慈的领子,他比宋慈高一点,再加上宋慈体弱身轻,轻而易举的被他拎起来。 “宋慈你还真她妈贱呐,先是勾弓l叶欣悦无果,又来勾弓l王府的下人为你卖命,为了能离开王府你做的可真多,也真是好得很呢!” 萧何咬牙切齿的声音穿到他耳朵里,宋慈脸色也冷了下来:“萧何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请不要牵扯别人。” 萧何想到这几天段有文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向他打探宋慈的消息,松开手,更是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当初就不应该带他出去,好玩是好玩,就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盯上了,尤其是那人还是自己的朋友心里隔应的慌。 唇角忽然起了抹笑意,眸光一闪:“宋慈,我是不是最近太疼你了?” 宋慈脸上有些诧异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你什么意思?” 萧何把人拉过来,让他坐到旁边:“我知道你想出去,只要你肯定听话我就带你出去玩。” 宋慈心下动了动,表现出一秒让人戳中心思的局促来。 萧何看着他的表现眼睛眯了眯,从衣袖里拿出一小瓶药来,抬起他的手。 宋慈僵硬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别动。”萧何却牢牢的把她的手腕扣住,继续道:“受了这么多伤,我给你擦药好得快。” 药膏在指腹上晕开,均匀的抹在少年手臂上的青紫上面,清清凉凉的并不疼。 对于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套路,表现出很适用的态度,歪了歪脑袋盯着萧何看。 宋慈忽然眨了下眼睛,故意吃痛了一声:“嘶——” 萧何早就注意到他的样子,隐藏在关心之下的眸底只有无尽的黑雾,嗓音带着轻哄:“很疼?我轻点。” 手臂上的伤痕涂了药膏,伸手要解开她的衣服,少年与之前的表现完全不同,紧张极了:“你干什么!” 宋慈颤抖着后退一步,不小心碰到了凳子一下子跌在了地上,似乎是想到那日在楼下的情景,声音抖得厉害:“你别过来!” 萧何悄无声息的勾了勾唇,眸子眯起来,把摔在地上满眼慌乱的少年扶起来:“不碰你,听话,我是给你上药。” “你在害怕吗?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你忘了吗?我心爱的玉佩为了你都摔碎了呢。” “你不知道吗?还有那些下人来欺负你,都是我把他们赶走的。” 灼热的呼吸打在耳畔,宋慈抖了抖,似乎有些相信了,那双清冷的眸子有几丝情绪波动。 抬头视线与他撞在一起:“我……” 萧何期待他接下来的话,唇角的弧度不断上扬。 少年又闭上嘴什么都没说。 萧何也知道还不到时候,就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你总会明白的。” 话罢,便转身离开了。 宋慈看着萧何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那双漂亮的异瞳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一早宋慈就被领头的大丫鬟带出去,指了指西苑的杂草道:“天黑之前你要把这些杂草都除干净,还有旁边的花都要浇水。” 宋慈看着偌大的西苑,一大片草地,要五个下人两天才能完成的工作却要他今晚就完成。 能指示王府的下人除了老管家就是小王爷,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他就装傻充楞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大丫鬟故意没有给他工具,宋慈只能伸手去拔,烈日骄阳,晒得他额角布满豆大的汗珠,脸色也愈加苍白。 锋利的草叶将原本白嫩的手掌划得伤痕累累,草汁将手掌染成了泛乌的黄绿色。 太阳落山,宋慈才处理了十分之一的地方,大丫鬟晚上过来检查,看着还剩这么多草没有除。 怒目圆睁,大丫鬟是个四十多岁的婆子在王府干的时间最长,长的四肢粗壮,轻而易举的把少年从泥土里拎了出来。 “你怎么回事!让你做的活怎么还剩这么多,你偷懒了!” 宋慈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气冲冲的大丫鬟,为自己辩驳:“我没有偷懒,这些一个人根本做不完。” “你还敢狡辩!” 大丫鬟一巴掌打在少年的脸上。 宋慈脸颊一下子被打偏,火辣辣的发疼,白皙的侧脸上立即浮现了清晰的五指印,可见那婆子下手又多重。 “继续给我拔,一日不锄完一日不准吃饭!” 说完那大丫鬟扭着腰离开了。 宋慈看着她的背影,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脸颊肉,垂下来的眸子,一闪而过的暗光。 月光下独留少年弯身在泥土里的身影。 偶尔抬起衣袖用手背擦擦汗,长袖顺着往下滑落,露出白净纤细的手臂,上面有几道草叶划出来的红痕。 萧何站在阁楼上,没亮灯借着月光将大院里的少年看的是一清二楚,坐在椅子上悠闲的接过旁边侍卫递过来的茶。 “那个栋七死了吗?” 侍卫说:“没有,那个男人在笼子里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夜。” 萧何摸着茶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