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仑约林舒然次日在蓬莱酒楼顶层雅间相见,约定时间到了之后,宋青仑正坐在房中饮茶,听到店小二的敲门通禀声,说是贵客到了,宋青仑脸上一喜,眼中也很是期待。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宋青仑抬眼望去,却发现进来的根本不是林舒然,而是一身素袍的许钧泽和他的两个随从。
“许大将军!”看到来的是许钧泽,宋青仑眼中失望与落寞一闪而逝,他像是早有预感,也许今日不会见到林舒然,只是没想到林舒然会这样信任许钧泽,竟是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他,“请坐!”
许钧泽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宋青仑,这个男人从他见到第一眼起就觉得他很假,似乎他的一颦一笑,他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都像是故意表现出来的,都说他是越王的义子,很受重视,但许钧泽却感觉越王和他的关系并没那么亲近。
“宋公子以后有什么话直接和我说就行,我夫人说了,看到你这张脸会让她不舒服,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见面!”许钧泽说话并不客气,就像宋青仑从不掩饰他对林舒然的“另眼相待”一样,他也做不来对此人能有什么好感,不管宋青仑“觊觎”林舒然的目的是什么,这个男人都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林舒然离他越远越好。
宋青仑眼底闪过狠厉,但快速隐去,脸上带着笑容看向许钧泽说道:“想来是许大将军对于我和许夫人的关系有些误会!”宋青仑可不认为那些话是林舒然说的,倒更像是许钧泽自己加上去的,于是,他继续说道,“许大将军不用担心,虽然在下的确很仰慕许夫人,或许是听旁人说的多了,说她和顾景城是如何的青梅竹马、情谊甚笃、生死相许,这份感情在下也很感动,更何况我这张脸也和顾景城一模一样,不自然的就把自己也带入进去了,好在许夫人分得清,她知道我不是顾景城,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我就是我,本就不是旁人,也做不来旁人,对于这段日子给许夫人造成的情感困扰也很抱歉,所以一听说府里少爷出了事,便想着为她解一份忧愁。”
宋青仑说的情真意切,许钧泽却没有将他这些话全都当真,而是心生怀疑,并且宋青仑的这些话怎么听都有些让他不舒服,似乎他在话里有话。
“宋公子能够及时认清事实,这是好事!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许钧泽不喜欢说话太过拐弯抹角,他今天来见宋青仑,是因为他已经让人查到,给清扬公主治病的那个“异人”就是宋青仑帮她请去的。
宋青仑便说道:“我听闻贵府公子被夏国的段世子用带倒钩的鞭子打得很重,就连太医们也没有办法医好,我师父明惠大师曾受恩于江湖异人,此人医术奇高,他徒弟最擅治脸伤,此时正在京中,之前清扬公主脸上的伤就是她给治好的,若是许大将军信我,就请她入府为三少爷治伤吧。”
“无功不受禄,宋公子的条件是什么?”许钧泽就像很了解宋青仑一样,总觉得他眼中是闪着算计的。
没想到,宋青仑却是低眼一笑,仿佛许钧泽的话侮辱了他一样,只听他认真地说道:“看来许大将军对我的误会还真是很深,在下就这么长得不像一个好人吗,还是因为我是越王义子,大将军很是防备我的用心!”又低低笑了两声,宋青仑接着说道,“我说了,我是出于对许夫人造成的困扰才想着帮她的,我知道她对你的那些养子很放在心上,我能帮她的也不多,完全出自一番好心,并没有任何条件,还请大将军到时候别忘了给人家大夫诊金就好。”
说着,宋青仑对着屋内的屏风后边喊了一句:“曼罗姑娘,出来吧!”
接着绕过屏风走出来一位身姿曼妙的年轻女子,只见她一身黑色纱裙黑纱遮面,就连手上都带着黑色的细纱手套,身上背着一个黑色的药箱,眉目阴沉清冷,全身上下都透着阴郁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