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侧妃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没听明白!”林舒然淡淡回击道,“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夫君身为臣子,为君尽力,为国尽忠,为民尽心,我不觉得哪里有错!”
“你少在这里给自家脸上贴金,现在谁不知道你许家是皇上的马前卒,你们愿意献忠心,愿意把自己变成穷光蛋,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何苦拉着大家陪你们一起没饭吃!”齐柔儿气急地说道。
凌王府看着是王府富贵家,其实内里早亏空了,平时公中的银子就很紧张,她丈夫凌王世子又是个爱花钱的主儿,自己不知贴补了多少嫁妆银子给他,若是连王府的田产都交出去或者每年交很多的田产赋税,那王府的日子就过得更加艰难了,到时候怕是她的嫁妆都保不住了。
“人家都说女子要有帮扶丈夫的才能,许夫人回去还是多劝劝许大将军吧,让他别跟着皇上一起胡闹,要王亲贵族交出田产,这不是在开玩笑吗!”丽妃看似规劝实则讥讽,若是齐家田产变少,她在宫里的日子也会难过的。
“多谢丽妃娘娘赐教!”就当丽妃母女三人以为林舒然说这句话是服软了的时候,就听林舒然掷地有声地继续说道,“但我并不觉得这是在开玩笑,有句话,丽妃娘娘说的很对,女人的确要有帮扶丈夫的才能,不过我看,这才能丽妃娘娘似乎不怎么具备呢!”
“林舒然,你这话什么意思!”丽妃当即就怒了。
“许夫人,这可是在宫里,你身为朝廷命妇,怎么如此欺辱后妃!”孙氏也趁机吼道,而齐柔儿只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林舒然惹怒自己的姐姐和母亲。
“欺辱?秦国公夫人,你可不要冤枉我!”林舒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她直视着丽妃说道,“丽妃娘娘,你刚才说皇上是在胡闹,身为一国之君,皇上以江山社稷、祖宗基业、黎民百姓为先,怎么就成胡闹了!作为皇上的女人,如果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那就学会闭嘴,免得到最后,失了君心,也失了丈夫的心。”
“林舒然你——”丽妃被林舒然说的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出不来。
“说得好!”就在这时,皇帝的声音突然在后花园响起,丽妃母女三人差点儿被吓得魂魄都出来了。
林舒然惊诧地看向突然出现的皇帝和许钧泽,他们径直来到了四人面前,丽妃母女三人慌忙跪下请安,林舒然也依照宫中礼制给皇帝请了安。
“小妹就不必多礼了,都是自家人,回头你姐姐可要说我的!”皇帝赵佑笑着抬手让林舒然起来,却并没有让丽妃母女三人起身。
等到林舒然站起之后,赵佑脸色一变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孙氏三人,又瞅了瞿公公一眼,然后声音严厉地说道:“丽妃无德,现降为才人,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殿门,孙氏教女无方,以后不得入宫,国丧期间,齐侧妃应在家好好守孝才是,罚你三个月不许出府门。”
丽妃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她惊恐地看向皇帝,大声哭诉求饶道:“皇上,臣妾错了,请您饶了臣妾,臣妾刚才那些话都是无心的,皇上,请您饶恕臣妾!”
孙氏也被皇帝的旨意吓傻了,从妃子到才人,那和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她一个劲地朝着皇帝磕头,一边哭一边将所有的罪责都拦到了自己身上:“皇上,皇上,都是臣妇之错,和丽妃娘娘、侧妃没关系,是臣妇无德,是臣妇的错,您要罚就罚臣妇,丽妃娘娘是无心之语,您就饶了她吧!”
此时的孙氏和以往刁钻刻薄的样子大不相同,刚才她们说的那些话皇帝若不是都听了进去,此时也不会如此生气,面对至高的皇权威严,她就算心中千不满万不愿,也得放下所有的身段和尊严乞求皇帝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