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然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与她这位二哥林承棋极为陌生,脑海里虽然有很多与他的记忆,但也都是之前林舒然的,她在田庄之后,林承棋就已经离京了,而且这些年一直待在临江,回家的次数也是非常有限的。
于是,她抱着许满满回了太傅府,经过几天的断奶,许满满现在见到林舒然这个亲娘已经不再哭了,而且还学会了吃一些婴幼儿食物,比喝奶吃的还香还饱。
这几天因为给许满满断奶,整个大将军府一听到她的哭声就心疼的不得了,可林舒然不让给许满满找奶娘,其他人也不敢擅自做主,可又不忍心见许满满饿的哭,一个个抓耳挠腮不知怎么办才好,幸好林舒然给后厨写了一张适合婴儿的辅食单子,这才没饿着许满满。
到了太傅府,进了内院花厅,林舒然就见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热情开朗地坐在她母亲文氏的身侧,脸上神采飞扬地讲着什么,文氏一脸笑意地听着,眼中满是疼宠和喜爱。
林舒然的大哥自幼都是一个稳重老实的性子,而且性格敦厚温善,平时话也不多,在翰林院也是一直勤恳做事、低调为人,和她的母亲文氏极其相像,而大姐林舒云也随了自己母亲的性情,反倒是这二哥林承棋很是跳脱活泼,不但样貌随了她父亲林佑行,就是性子也极像她的父亲,心眼多的很。
“小妹!”玉面书生林承棋一见到自家小妹,便欢快地起身热情地朝她走了过去,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小女娃,更是毫无陌生感地说道,“这是小满满吧,长得真可爱,快,让我这个小舅舅来抱抱!”
“你知道怎么抱孩子吗?别把孩子给摔着了,还是让我来吧!”文氏也笑着起身走到林舒然的面前,不等她把孩子给林承棋,便抢先一步抱到了自己怀里,然后又回椅子上坐了下去,此刻文氏眼中都是许满满一个人,随即她又抬头不满地看向林舒然说道,“我怎么听说你给满满把奶断了,她才多大一个奶娃娃,你就不让她吃了,是不是奶水不够?我这就给你寻几个奶娘!”
林舒然先喊了一声林承棋“二哥”,然后又笑着对文氏说道:“娘,不是的,是我想着这孩子八个月也不小了,可以给她断奶了,再说给她做的辅食她吃的也很香,你没发现她又长胖了!”
“胖了吗?”文氏又仔细瞅了瞅怀里抱着的许满满,她怎么觉得此刻小外甥女那眼睛里满是控诉,似乎在说她亲娘“虐待”她呢,“我怎么觉得满满像是瘦了,我知道你大将军府事情多,既然你已经给她断奶了,那就把她留在林家一段时间,我替你照顾几天!”
一听文氏这样说,林舒然忙道:“娘,怎么能让你帮我照顾孩子呢,我能照顾好满满,再说大将军府也有人,我若是今日不带着满满回府,她那些哥哥们朝我要妹妹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一起来,咱们太傅府养得起,而且孩子多热闹,你忙你的去!”文氏也是极喜爱许满满,觉得这时候的奶娃娃最是惹人喜爱,她天天都看不够,反正她在府里也没事。
林承棋在一旁看着自己母亲和小妹的对话,眼中满是兴味,他曾经以为小妹林舒然会因为顾景城的死而蹉跎一生,可如今看来,她嫁人之后似乎过得还不错,许钧泽这个妹夫的性情他也有所耳闻,而且许家还有十三个没血缘关系的儿子,更是整日在京城惹是生非,本以为自家小妹脸上会多些愁苦,却不想她看起来生活的很不错,至少从她的眉宇神情之间看不出什么不幸福的痕迹来。
“娘,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霸道起来的,哪能让小妹她母女分离,小妹又不是嫁的远,你想看孩子,可以随时去大将军府。”林承棋习惯性地护着自己的小妹,从小到大他就看不得有人为难林舒然,在临江的这些年他也听说了一些京城的事情,每当听到林舒然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就先留下一笔黑账,回头他要找这些人好好算一算。
文氏忍不住瞪了一眼林承棋,这个儿子也就刚回家时能让她觉得欢喜几分,说道:“你胡说什么,什么母女分离,你是不知道你小妹府里有多忙,你大舅舅还想让她帮忙文学盛会的事情,她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照顾满满,我是想替她分忧!”
林承棋立即嬉笑着回道:“娘别生气,我知道你是心疼小妹,是儿子错了,儿子该打,来,满满,这是小舅舅送你的礼物!”
林承棋说着走到文氏跟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工雕刻的玉葫芦,然后拎着红绳朝文氏怀里睁着大眼睛望向他的许满满道:“小满满,这是小舅舅亲手刻的小葫芦,喜不喜欢?”
在场众人谁都没想到,就在这时许满满朝着林承棋咧开嘴笑着,人生第一次语言清晰奶声奶气地回道:“喜欢!”
文氏、林舒然、林承棋都惊呆一样地看向许满满,这小丫头还挥舞着小手笑着,似是在抓林承棋手里的小葫芦,她可能以为林承棋在拿小葫芦逗她玩,不过从她此刻欢喜的眼神中的确可以看出她很喜欢林承棋手里的玉葫芦。
“娘,我刚才没听错吧,我家满满会说话了,她说的是——喜欢?”林舒然还处在震惊之中,虽然最近她有一直教许满满喊爹娘,但这孩子只是咿咿呀呀的说不清楚,没想到今日竟然清晰地喊出了“喜欢”这两个字,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