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来看我”
是下逐客令,要自己静一静了。
“祖母那边,你就不要去了,我会去劝的,不管如何,这是圣旨,祖母若是违抗圣旨就要要整个纪家陪葬。”
这门婚事成了,对汀窈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要当心娴妃,她似乎不大满意九殿下选的是你。”
汀窈不觉得这个是问题。
前世不也是不满意吗,最后为了不伤母子情分,自己把自己说通接受了。
这辈子大概也是这样。
娴妃这辈子能依靠的只有赵思危,特别是樊王已经没有的情况下,不管她想要再干出什么疯魔事情,都要多掂量掂量母子情分四个字。
纪岸芷还有一桩顾虑,“还有徐菟菟那边,指不定要给你搞出点事情来。”
“别想我了。”汀窈摸了摸她的脑袋,很是心疼这妹妹,“我自己心中有数,要是需要我陪着,就让人来找我。”
纪岸芷不需要安慰,需要单独的空间冷静自己缓和情绪。
回到院子,汀窈到底是提笔写了信给,让惊蛰给赵思危送了去。
得知道二人是怎么撕破脸的,好聚好散也就罢了,若不是……
汀窈没有在多想了。
大约是天意,这封信落到了张瞻的手中。
也不是惊蛰给了张瞻,而是惊蛰知道赵思危在私宅送了过去。
结果,赵思危又出去办事了,信函就落在书房了。
赵思危的书房没人敢进去。
可是张瞻敢啊,就跟着进自个家没区别。
他不仅进去了,瞧着是汀窈的信,一点没迟疑就打开看了。
看完后,脑子一炸,更是抓着信就去找钟釉岭了。
那日后,钟釉岭似乎就是短暂的逢魔了一会,就又变成了曾经样子。
还是每日出去给人看诊,回了私宅就自己待着。
按照以前的话,张瞻大概就直接走进去了,这一次反而乖了很多,让人进去通报了一声。
今年得到的震撼太多。
先是身世,再是多了个表哥。
这换成别人都疯了。
倒是把钟釉岭弄的莫名,瞧着进来的人,他安静的弄着药膏,也没和他打招呼。
张瞻在他心中形象是不怎么好的。
反正不是好人。
张瞻坐在他旁边,思考了很久称呼。
钟釉岭说:“你来做什么?赵思危走了,你抓着机会来为难我了?”
这是张瞻喜欢做的,似乎为难他能找到快乐。
就因为他神似张瞻的脸,让张瞻不乐意了。
如今知道了为什么相似,张瞻消停了许久。
张瞻决定先不纠结叫什么了,直接说:“你和纪岸芷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钟釉岭扫他一眼,觉得有趣,“张世子也八卦起来了?现在没关系了。”
张瞻把信函给她看,“说纪岸芷在哇哇哭。”
钟釉岭没看信,转而问:“你想如何?”
张瞻说:“你要是喜欢纪岸芷——”
话被打断,钟釉岭没直接回答说:“你到底要说什么?情情爱爱的做什么?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难道还要去连累人家吗?再则,她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她什么。”
“你是不是想做什么?”张瞻也直接说了。
突然就和纪岸芷划清楚界限,摆明了就是要做什么,不想将她弄进来。
能做什么呢?
无非就是报仇。
报仇的对象能是谁,自然是娴妃。
钟釉岭不否认被猜到了,冷幽幽地反问,“你不是也想吗。”
张瞻对恨娴妃,他多多少少能够知道。
张瞻被他的话刺了下,“你说清楚。”
“放心,不管我要做什么,都会等着九殿下大婚以后在动手。”
钟釉岭慢慢弄着药膏,他很庆幸自己是医药世家,靠着这些东西杀人对他太容易了。
“娴妃不该死吗?不是她,你会是皇子,你会有个很爱你的母妃,有个很欣赏你的父皇,还有个疼惜你的哥哥,现在呢?在侯府受人白眼,而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你不动手,和我现在不动手,都是因为觉得赵思危是个好人,我和你不一样,赵思危救了我,但我是因为他娘才变成这样,算是扯平。”
很平静的一句话,但是潜藏的杀意已经弥漫了出来。
张瞻对娴妃的感情在那一夜彻底没有了,即便祖父祖母没有死,也抵消不了。
“现在不配活着。”钟釉岭说,“就算你们阻止了我,也阻止不了其他的钟釉岭,你要去告诉赵思危吗?”
张瞻说:“赵思危多半会在成婚后,让你没办法见到娴妃,你要动手就快。”
钟釉岭最近露出个有点意外的弧度,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下,“你是在替我出谋划策?”
张瞻觉得自己没多嘴,“杀她的又不是我,是你,咱们好歹也算是血脉兄弟,你应该不会在东窗事发的时候,卖了我吧、。”
张瞻顿了顿,“其实你应该想的是平反,而不是杀人。”
“平反对我现在而言意义不大,我没有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