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一时半会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钟釉岭这个人是真实诚。
偏偏纪老太太是真的不喜欢他,前世知道他和汀窈私下有往来了,都是要死的人了,还发狠的说,只要在一起了,就别去祭拜她。
张瞻看热闹不嫌事大,“到头来,纪大姑娘的天定姻缘就在我们跟前呢。”
钟釉岭就觉得诡异,“主子,你别听张世子瞎说,他就是想你把我赶走。”
张瞻这人不喜欢赵思危身边有比肩他的朋友存在。
如果是女的就另外说。
最烦他。
张瞻让张张瞻闭嘴,看钟釉岭。
“你以前的事记得多少。”
钟釉岭又是摇头,眼神清澈无比,“我生过两次病,记不大清楚了,反正应该有点小钱把家里,后面怎么样就记不清楚了……”
赵思危嘴巴不自然长大。
你写书呢!
张瞻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他。
钟釉岭吓得抱头。
说着,钟釉岭似乎在努力的回忆,但是脑子开始疼了起来。
跟着他在头疼之中看到了官兵、看到了一个妇人包着个孩子……
“钟釉岭?”张瞻叫他,摇了摇他,“你怎么了?”
钟釉岭摇摇头,痛苦神色消散下去,目光望向赵思危,
“那,那主子,你要不要去找纪大姑娘打听一下。”
张瞻抬手不认同此法,“别了,打草惊蛇,也不用打听,我觉得过几日,纪家就会说纪汀窈有婚约了,不能出席月底的宴会,你最好想一想纪老太太来这手,你怎么应对。”
若真是这样,就是不打自招了。
到时候就可以坐下来想想办法了。
钟釉岭举手,表示他知道:“总是要证据的,就算这事是真的,但是要见到人啊,恐怕是找不到人假装未婚夫吧……”
月底就是选妃了,他要是在此刻坏了赵思危的事,绝对要被弄死。
张瞻:“我还有事不和你们聊了,走了。”
他起身走了出去。
出了宅邸,张瞻叫许元过来,“你去大理寺走一遭,给我要一份卷宗。”
许元等着她说要什么。
“我记得有个姓许的太医,是一桩悬案,你去找出来,不要让人知道了,瞧瞧弄来。”
许元说好。
看人走了,张瞻抱着手,本说闭目养神一会儿,现在心中思绪更乱了。
钟釉岭的身份,不是有问题,是他自己都急不得了,所以没人能够看到问题在什么地方。
若是钟釉岭真的是那悬案的侥幸存活人,
那么,这就是一把利刃了,。
只是,这人脑子想不起来事——
思绪被打断,马车一个急停,张瞻给跪了下来。
跟着马车门被推开。
张瞻捏住匕首,以为是刺杀,却是眸光一怔,瞧着爬上来的人,匕首都差点捏不住。
“孟红朝?”
孟红朝眼眶红红的,“你,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父亲要,要逼我去嫁人。”
张瞻脑子一僵。
孟红朝在他这里没什么信任。
“我想去找汀窈。”
这时候已有人来抓孟红朝了。
“张瞻,你帮帮我!”
张瞻:“你不会是在给我演戏吧?”
孟红朝三指朝天,“若是骗你我不得好死!我家汀窈一辈子不幸福!”
用她自己发誓,张瞻绝对不会信的,可是用汀窈,张瞻一定会信的。
她不过是乱跑,瞧着了个行使慢的马车,想着不管是谁,听着她的哀求,都应该会大发慈悲帮帮忙。
没曾想居然是张瞻的马车。
看张瞻不言语,孟红朝眸子转的飞快。
被抓着就真的要被摁着头嫁了,张瞻不肯帮忙那现在就再跑!
想到这里,孟红朝也不多纠结,跟着就要走人。
“哪里去?”张瞻叫住他,掀开窗户,看了眼孟家来的人,从旁边桌上摸了个折子丢过去,“拿回去给你们老爷看吧、”
来的管事打开看了一眼,立刻眼神惊恐,跟着慌脚鸡一样转头就朝着孟家跑。
马车行驶起来,张瞻说了个茶楼的名字,又拿起笔,“瞧着我做什么?给纪汀要写信,。”
孟红朝哦了一声,忙过去抓着笔思索了下。
张瞻:“坐着写吧。”
孟红朝啃着笔,然后抬手遮着信纸。
张瞻觉得她好笑,还是别过头,不过马车就巴掌大,余光能扫到。
难怪要当着,一个大官嫡女,字居然写的这么丑!
张瞻觉得眼睛脏了。
孟红朝就是觉得自己字不好看,所以不想让张瞻看到。
她吹了吹飞快折起来,“好了……”
到了茶楼,孟红朝被单独放在屋子中,心中焦急。
听着有敲门声,说了个进。
就看是两个姑娘。
其中一个说她们是茶楼当差的,是张瞻让她们二人来伺候孟红朝的。
孟红朝眨眨眼。
等着她换好了新的衣裙,收拾干净了,她才问:“张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