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狗子摇摇尾巴,隐约看到人类女性脆弱地仰起脖颈,像是被颇为难受的痛苦姿态。 …… “亚伦……我。”你闭了闭眼,声音沙哑,低得几乎无法让人听见。 亚伦犹豫一下,没有出来,气息略微急促地单手抱紧你问,“这样就行了?” 你:“……” “大概不行。”你说。 随后你看见亚伦耳垂地低下头,也不说话,你刚想告诉他今天就这样,接下来自己可以忍下去,就被他先发制人地打断了话音。在你略微震惊的目光中,他别过脸,不去看你的神色,随后用那只空闲的手掌牢牢地捂住你的下半张脸。 “这样就不会发出声音了。”他认真解释。 你刚刚一直怕的就是这个。 闷湿,燥热,密不透风。 你怔愣地看着他,像是看到了这向来乖巧、听自己话的孩子叛逆的一面,不过虽然与你的意愿相违背,他的确从另一种角度解决了你的问题—— 少年指节修长,骨骼有力,他闷头努力许久,似乎从这样的专注中得到片刻的纾解,之后他长舒一口肺腑里的燥气,这才有空来关注你。 然后一抬头,就看见了你快晕过去的表情。 亚伦:“。” 亚伦:“…对不起。” 篝火边,快要晕晕陶陶睡过去的狗子第二次被你们的动静惊醒。 看到你们拿出肉干和水壶,似乎是要吃东西补充体力,它霎时清醒了,腆着脸摇摇尾巴跑过来,亚伦扶着你,喂你喝了点水后,不经意就和底下吐着舌头祈求看着他的狗子对上目光。 他默默转过视线,没搭理它,拿出包裹里为数不多的肉干掰开喂给你吃。 等你吃完,余下的那部分他才塞进嘴里,顺手漏了点到地上,狗子很懂眼色地凑过来。 汪嗷,有点奇怪的气味……但是香香的! 狗子的尾巴甩成轮船的桨叶,快乐满足地把地上的那点肉干舔干净了。 “……怎么样?” “之后我应该可以了,没关系。” 亚伦看你的脸色慢慢恢复过来,便点点头,略有些僵硬地将你抱到腿上:“那休息吧。” 在他的怀抱中,你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与噼啪作响的火光合在一处。外面是乌黑寒冷的风雪天,你久违地感受到了安宁。 你在亚伦的关注下度过了这一夜。 第二天,你几乎撑不起来身体,可当亚伦早起出去一趟,回来后向你低声说着什么时,你还是忍不住朝他凑近,什么也听不进,只想抱着他,像昨晚那样再次坐在他怀里。 “所以。”亚伦抿了一下唇,指尖没忍住动了一下,你顿时茫然地朝着他的手指看去。 “我们不要车夫了,自己驾车过去。” 心里清楚你是因为情热失去了绝大部分清晰的意识,可他第一次见你这副模样,不太能招架得住。 你自然没有反对他的提议。 于是在马车的车厢上,亚伦地图都没看好就被你拽进了车厢里,你们抱在一起,狭窄的空间交织着极为反差的火药与花香的气息。 意识最为模糊的时期,你忍受不了他的单调,低泣着挤进他的怀里,想要让他也对你完全敞开。 惟有这时,亚伦冷静下来,有力而稳定地将你的手圈在掌心。 “现在不行。”他告诉你。 你没听清楚他的话,或者听见了,却不愿意接受,亚伦被你压在身下,金眸静静注视着你,通红的耳垂却出卖了他看似平静的神色。 “那什么时候……” 剧烈的痛苦快要摧毁你的心理防线,你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再考虑了,就算没有避孕的措施,你也—— 他挟制着你的手心,耳廓的热意似乎烧到脖颈,脸庞,你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在你以为他动摇,又要忍无可忍地袭击他的腰带时,却被亚伦又一次坚定地按下去。 只是这次他停顿了一下,随后带领着你的手往旁边移了移,在你微微一怔,为他鲜明的热情出神时,他像是做了坏事一样脸颊烧红,又迅速抓着你的手收了回去。 空气蓦然安静一段时间。 “等到城市里,都是你的。”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 ……虽然这比喻不合时宜,但你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上司画了大饼的996职员。 乘坐马车去往基洛夫城大概需要两天左右,但必须有熟悉路况的马夫带着才能做到,你们被各种各样的事情耽搁,抵达城市时,已经是三天后。 正好赶上了你处于情热期中那段冷却的时间。 基洛夫城是边境周边唯一一座基础设施良好,有着通讯信号和交通站的城市,规模不大,并且因为环境恶劣,很少有外客游客到这里来,旅游业几近荒芜。 理所当然的、用来接待外地人的住所也不是很多。 你小心地架着马车,绕城市一圈才找到一家不起眼的旅店,天色昏黑,风中又滚起雪花,你披着棉衣,下马车来,轻轻地扣响房门。 你需要找个人帮忙把亚伦移进去。 ……他的伤势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可能就是因为某次你缠着他时,不小心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了他身上—— 导致让他的肋骨又断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