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冷笑:“太子殿下的癖好挺独特的。”
萧景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知画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娘娘,您好了吗?”
萧景承看她,示意她回答。
舒窈抿了抿唇:“马上。”
萧景承环臂站定,面色从容:“看来孤要走了。”
他肩上的伤再不治,就要成为独臂猿了。
嗯,下面也有必要看一下,现在还在疼,莫不是被母后踢肿了?
舒窈也想到了这层,嘴角轻扯了下,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脆弱地微颤,楚楚动人的表情出现在那样一张清冷的脸上,柔弱又无辜,我见犹怜:“殿下这么快就要走,莫不是嫌弃了本宫?”
千万别走啊,再留一会,然后你就可以截肢了。
萧景承玩味的睨她一眼:“母后若是诚心邀请孤留下,孤欣然接受,皇后宫里的床也是能睡下两人的。”
舒窈面色一僵,声音很冷:“赶紧滚。”
狗男人真该死。
萧景承轻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不大,威胁之意溢于言表:“幼幼,你的身体是属于孤的,不准让别人碰,若是让孤知道谁胆敢碰你,孤定不轻饶。”
舒窈冷笑:“这话你应该去对皇上说,不用来威胁本宫。”
皇宫之内,皇上想让她侍寝,难不成她还能反抗?
抗旨不准可是要杀头的。
萧景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对。”
父皇这个皇位坐的够久了,他肯定厌烦了。
不如就换他来坐吧。
萧景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母后,明天见。”
舒窈:最好下辈子也别见。
丢下这句话,他捞起面具重新戴上,翻窗离开。
等在外面的知画被吓了。
“??”的一下,一团黑东西就从窗户窜出来。
像是一个人?
知画马上反应过来,脸色惨白,顾不得礼仪尊卑,推开门冲进去,见舒窈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她才松了一口气。
迟疑的问出声:“娘娘,刚刚……”
舒窈语气淡淡的:“太子殿下,来串门的,不用担忧。”
黑东西原来是太子殿下啊。
知画点点头:“哦哦,啊?”
她瞪大眼睛。
太子殿下来串门,这也太荒唐了,娘娘,您知道您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画冷静下来也猜到刺客应该就是那位太子殿下了。
她不禁有些咋舌。
皇宫不就是太子殿下的家吗?您还有必要扮成刺客吗?
搞的宫内人心惶惶的。
舒窈揉揉眉心:“知画,这水你偷偷处理掉,不要让别人看见。”
“是。”
知画看了一眼浴桶里红彤彤的水,有些震惊。
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知画脸色有些白,嘴唇蠕动,看向舒窈的目光染上浓浓的担忧。
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舒窈出声解释:“没事,不是我的血,我没有受伤,是太子殿下受伤了。”
太子殿下啊,那没事了。
知画闻言松了一口气:“娘娘没有受伤便好。”
她已经感觉到了太子殿下似乎对娘娘有不一样的情感。
知画不觉得惊讶。
在她心中,娘娘就是这世上最最好的人。
太子殿下喜欢上娘娘也在意料之中。
而无论娘娘喜欢谁,她都支持。
便是娘娘想要做女皇,她也双手双脚赞成。
知画遣了其他宫女太监下去,将血水处理掉,又换了新的热水。
舒窈泡在热水中,闭着眼,热水浇灌着她的肌肤,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粉色,朦胧的雾气中,艳丽的脸若隐若现。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她就想不通太子殿下怎么就偏偏看上她了呢?
是京城贵女不好看?还是身材不够曼妙?
这要是让皇上知道……
舒窈突然感觉好累,身心俱疲,胡思乱想一通后,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她还能做太后吗?
皇上年纪大,定比她先死,她入宫前就立志要做太后的。
每天听听小曲,品尝美食,生活简直完美。
但就目前情况来看,舒窈长叹一口气。
前路堪忧啊。
舒窈快速的清洗一下身子,将知画拿来的糕点简单吃了些,又喝了一杯牛乳。
防止积食,她在殿内来回走动一刻钟,然后,
睡觉!
东宫,烛火通明
大医正给萧景承上药,动作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生怕弄痛了他。
萧景承面色烦躁,不耐的问:“孤是什么豺狼虎豹吗?这么怕孤?动作快点。”
太医胆战心惊的道歉:“臣该死。”
不敢再多言一句,他立即加快手上的动作。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大大,你这个脾气确实要改一下,太暴躁了。”
谢时远手持玉扇,侧眸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