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擎天的话并没有让斩尘情绪稳定下了,而是变本加厉的将矛头指向他道:“你懂什么?你根本不配提起他,这些年要不是由他在我身边,一路扶持,我能走到今天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再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讲什么大道理?”
说完她将眼眸直直地望向站在一旁的凤雏,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凤雏,快快前去准备好马匹!我定要亲自将他追回,哪怕倾尽我这一生的医术,也要竭尽全力帮助他配制出解毒之药。”
凤雏望着眼前情绪激动地斩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之情。
然而,考虑到她目前虚弱的身体状况,凤雏实在不忍心让她就这样贸然出行,于是便鼓起勇气劝解道:“圣主……您如今的身体状况实难承受长途跋涉的艰辛,万一未能寻得萧大掌事不说,反倒因过度劳累伤了自身元气可如何是好呢?”
但斩尘却仿佛对这些劝告充耳不闻一般,毅然决然地回应道:“即便因此赔上我的性命又有何妨?我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若能为了至交好友舍生忘死,这条性命也算没有重活一世。快去吧,少废话。”说罢,她那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似乎已做好了不顾一切前行的准备。
见此情景,凤雏知道再多言也是无益,只得无奈地点头应道:“属下遵命。”转身匆匆离去准备马匹去了。
床榻上斩尘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她的身体太虚弱,折腾了几次都没有起来,但是她像是已经下了某种决定一般,不停的挣扎着与虚弱的身体对抗。
一直沉默不语的皇甫擎天再也看不下去,她这样糟践自己,于是快步走上前,想要伸手阻拦她再度起身。
怎料她猛地一甩手,用力将其推开,并怒喝道:“滚开!给我滚出去!我圣光阁之事岂容你一个外人随意插手干预!”
皇甫擎天也毫不示弱,终于爆发了心中压抑的情绪。
“南宫妍希……本王才不在乎你承不承认你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在本王的内心深处,早已笃定你便是那南宫妍希无疑了!可你为何要如此这般不顾死活地折磨自己?若你再继续这样下去,就休怪本王不客气!”皇甫擎天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对着眼前倔强的女子大声呵斥道。
斩尘一脸决绝,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下来。
她咬牙切齿地回应道:“不客气?好啊,你倒是说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谁也无法阻挡我的决定,萧炎他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
此时的斩尘心急如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拯救萧炎这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皇甫擎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又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先别这么冲动好不好?你不想他死,可他暂时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方才凤雏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嘛,他至少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撑下去。你为何就不能耐心等待,先调养好自己的身子,待身体恢复之后再去寻找他呢?届时,本王保证绝不会阻拦于你。”然而,他从一开始的慷慨激昂、情绪激动,逐渐变得无可奈何起来。
可惜的是,无论皇甫擎天如何费尽口舌,斩尘似乎根本就听不进一个字。
她猛地抬起头来,用近乎嘶哑的嗓音厉声吼道:“滚滚滚……给我滚出去!本圣主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插手过问!”伴随着这句话,她的情绪愈发激动,整个人像是失去理智一般。
见此情形,皇甫擎天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心中不禁暗暗叹息一声。
趁着斩尘毫无防备之际,他突然身形一闪,迅速欺身上前,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掌,重重地击打在了斩尘的后颈处。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斩尘闷哼一声,双眼一翻,便软绵绵地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已经吩咐好备马回来的凤雏看到斩尘已经乖乖的平躺在床上,她情绪紧张的走近床榻边,询问一直守着斩尘没有离开半步的皇甫擎天道:“圣主她这是怎么了?”
男人面色冷峻,声音仿佛裹挟着冰霜一般,冷冷地开口说道:“烦请堂主为她精心熬制一些能够安定心神、助人入眠的药剂。方才她情绪异常激动,本王担心她会不顾后果地一意孤行,无奈之下只得将她击昏。所幸她的身体并无大碍,你无需为此忧心忡忡。”言罢,他便不再说话,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听闻此言,凤雏那颗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回了胸腔之中。
紧接着,他的语气中又带上了一丝疑惑与担忧,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您如此行事,真的妥当吗?倘若待到她苏醒过来,知晓自己被打晕之事,恐怕非得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面对凤雏的担忧,男人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正是因为要避免她再次陷入情绪失控的状态,本王才特意嘱咐你为其熬制助眠之药。让她于睡梦之中好好调养身体,总好过她这般身心俱疲,还要长途跋涉、舟车劳顿,万一途中再发生点儿意外可如何是好?”
凤雏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暗自思忖片刻后,觉得男人所言不无道理。
于是她应道:“也罢……那我这就前去熬制药剂,圣主这边就暂且拜托王爷费心照料了。”说完,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