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那名大夫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连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萧炎的提议。
萧炎转过身来,脚步轻盈却又不失沉稳地朝着不远处的青凤走去。
待走到青凤身旁后,他略微俯下身去,将嘴唇贴近青凤的耳畔,轻声低语了几句。
青凤起初神色平静,但随着萧炎话语的不断传入耳中,她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最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向萧炎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妥善地交代完这边的所有事宜之后,萧炎这才直起身子,再次转身,迈着矫健有力的步伐跟随着那位大夫一同离去。
而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皇甫擎天,则默默地注视着他们渐行渐远、略显匆忙的背影。
忽然间,皇甫擎天朝身旁的影二使了个眼色。
影二心领神会,当即低声对身后的一名小兵下达了指令。
那小兵得令之后,迅速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跟在了萧炎和那名大夫的身后,准备随时探查清楚前方所发生的一切情况。
萧炎紧紧跟随着那位大夫,脚步匆匆地来到了前院。
前厅早已被众多心急如焚的百姓围得密不透风,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嘈杂喧闹的人声此起彼伏,其中不时传来百姓家人们愤怒而哀怨的抱怨声:"这可恶的白虎堂!竟然能把人给医治死了,简直是草菅人命!那些所谓的大夫,全都是些无能的庸医!还敢大言不惭地自称为神医堂?我呸……依我看呐,他们哪里是什么神医堂,分明就是个杀人堂才对!"
萧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从拥挤不堪的人群当中奋力挤了进去。
果不其然,在宽敞明亮的大厅正中央位置,赫然摆放着两副担架。
担架之上,分别躺着两名面色苍白、毫无生气的百姓,他们的面庞都被一块洁白如雪的布所覆盖着。在其中一具担架旁边,跪着一名满脸泪痕、悲痛欲绝的中年妇女。
她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哭得撕心裂肺,同时嘴里还在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哎呀!都是这些丧尽天良的白虎堂害的呀!他们居然活生生地把我家老头子和儿子给害死啦!各位好心的街坊邻居们呐,请你们一定要帮我评评这个理儿!求求大家快来替我主持一下公道吧!" 这民妇一边凄惨地哭喊着,一边咬牙切齿地痛斥着白虎堂的种种恶劣行径,仿佛有着说不尽的怨恨与不满。
“夫人,你不要这样说好吧,白虎堂在凉州城已经有好几年了,他们一心为百姓,就这次的病症而言,他们为百姓治病分文不取,还在门口设了几口大锅熬药,免费熬药给百姓喝。你家夫君和儿子是不是染病太严重,才去世的,人家白虎堂的是大夫,不是神仙,什么人都能救,什么绝症都能治。大家伙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人群中有仗义执言的道。
“是啊……是啊……他们可是治病救人的活菩萨啊,怎么可能会草菅人命呢!”人群之中传来阵阵附和之声。
刹那间,现场一片嘈杂,指责与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同时也夹杂着维护与主持公道的呼喊声,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将整个大厅搅得乱成一锅粥。
更糟糕的是,一些人竟然情绪失控到直接动起手来,挥拳踢腿,打得不可开交。场面一度陷入极度混乱的状态,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然而,就在这片喧嚣与混乱之中,萧炎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
他并没有被周围众人激动的情绪所左右,反而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向那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旁。他慢慢地蹲下身去,伸出右手,正准备揭开覆盖在尸体上的白色布料。
可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伤心哭泣的老妇人突然发现了萧炎的举动,她猛地站起身来,冲到萧炎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了他,并大声喝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夫君和儿子都已经命丧黄泉了,难道你还不肯放过他们的遗体吗?”
面对老妇人愤怒而又悲痛的质问,萧炎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他只是默默地凝视着眼前这位满脸泪痕、神情凄楚的老人,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在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紧接着,他再次伸出手去,毫不犹豫地掀开了那块象征着死亡与悲伤的白布。
他凭借着自身多年闯荡江湖所积累的丰富经验,面色凝重地仔细查看着死者的死因。每一处细微的伤口、每一丝可疑的痕迹,都逃不过他那锐利的目光。
而那位老妇人,眼睁睁地看着萧炎的双手在死者身上忙碌,心中焦急万分,她怎么也无法阻止萧炎的举动。
于是,她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起来:“来人啊……你们快来瞧瞧!这些人简直是欺人太甚!我的夫君和儿子都已经被他们给医死了,可如今他们竟然连尸体都不肯放过!”
老妇人这一番呼喊,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就心怀不满的一些百姓,在听到她的哭诉后,情绪更是被彻底点燃。他们纷纷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了萧炎,口中开始不停地发出各种各样的指责与谩骂。
“快看呐,那个人竟然如此对待死者,实在是太过分了!人家都已经命丧黄泉,他却还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