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
但他，却清晰地记着，每一个欺负他的人！
记住对方的样貌！
身材！
对方即便是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来！
“嗡！”
突然间，他仿佛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是快乐的，是幸福的。
很多小朋友愿意跟他玩！
周围的人也都和和善善，一片祥和。
然而……
当他敞开心怀，想要融入这些人的时候……
周围的人，那些小朋友，猛地变成了恶鬼，变成了恶魔！
“啊！
”
他当即惊醒。
然后，他看到……
天色黝黑无比。
黑黑的天空，如同吃人的猛兽一般，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雨越下越大。
他分不清身上是雨水还是口水！
冷漠，包裹着他。
他打了个寒颤……
第一次，他感受到了畏惧！
血红的瞳孔，看着黑黑的天空，竟然在以极其恐怖的速度，在疯狂震颤！
突然，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无比。
他看到，街道一旁的房间里，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吃着饭，很多剩下的饭，直接倒给了家里的恶犬。
他看到，一位平日里品德高尚的教书先生，在偷偷分尸自己的妻子！
他看到，一位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骑着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嘴里喊着“驾”、“驾”、“驾”，手里拿着长鞭，不停地甩打着老人。
……
“嗡！”
他缓缓伸出双手。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父亲勾画符纹的动作，以及勾画符纹的要领……
他的父亲，是一位符师。
懵懂不知的时候，他的父亲很爱他，经常抱着他，即便是修炼的时候。
所以……
他有印象。
然而，本来那个时候，他不该有记忆。
但，他此刻却记得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