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有。”夏馥嘟囔了一句。
两人都是不知名境界的高手，听不到？
“我看你是活够了。”长眉严肃的声音道。
夏馥这才开始正经话题。
“关于这一株灵草的纠纷，我主要听到两点。一是长眉爷爷的眼神可能不太好，第二是长须爷爷的手段好像不太赶得上长眉爷爷的。”
嘎吱嘎吱！
“你是活腻歪了吧，敢这么说话？”长须一巴掌拍在夏馥右臂上，手臂就发出了救命声。
“长须爷爷，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若是我说的不好，那你们可以比试一下啊。”夏馥在手臂危难之际，出了个主意
。
俩老头一听，纷纷称赞这是个好想法。
说干就干。
俩老头分列在夏馥两侧，一人提着一只手臂，凌空虚渡。
飞过了眼前的大树，飞过了一条大河，飞到了十里之外的一出悬崖峭壁上。
“这，这是哪里？我恐高啊。”夏馥闭着眼睛胡咧咧道。
等他睁开眼睛，只有迎面吹来的风，并没有其他可以影响到他的东西。
“两位爷爷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夏馥不解。
“来比试。”
“比试？”
“对，比试眼力和功夫手段。”
两位爷爷的回答都是出奇的一致，让夏馥有些为难了。
这片悬崖不大，前面是万丈深渊，不过只有四五丈宽。即便是夏馥，一顿一跃也足以轻松跨过去。
身后，十丈之内，一尺多高的灌木丛，映着些许绮丽花草，点缀的如同繁星拱月，愉人心目。
十丈之外，绿色陡然拔高，净是些三丈以上的参天树木，种类繁多，还有些许黄色夹杂在其中。
“这里倒是个好地方，只可惜没有水。”夏馥不由得发出慨叹。
这一说不要紧，长须和长眉松开夏馥双臂，相视一笑，对夏馥的话很是满意。
俩老头纵身一跃，长须头朝下，长眉轻松站立在一片光芒之上。
姿势不同，但下坠的速度如同飞鹤攒地，破空声不断，甚至有音爆传出，真的夏馥满口喷出鲜血。
他呆在原地，心道：这都能手上？
长眉皱了皱眉毛，仿佛对夏馥还生有感应一样。
“长眉，是不是不行了，你还是认输吧。”长须时刻关注着身边的长眉的表情，此刻出言讥讽道。
喷完血，夏馥疾步冲到悬崖边上，看着下方两道白白的身影，逐渐没入云岚之气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唉，多好的两位老人，就是脑子不怎么好用。”
夏馥心里像是丢了什么宝贝一样，沉默的坐在地上，呓语着。
从怀里摸出来一根白色丝带，系在旁边的灌木上。
“两位爷爷安息吧。”
在丝带前默默鞠躬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准备起身离开。
蓦地，背上浮现一股冷汗，惊得他双手打颤。
“不会被他们听到了吧。”
夏馥半信半疑的转头，两道白色人影在笑嘻嘻的看着他。
长眉问道：“你说缺水，我们弄回来了，你给个分数吧。”
两人各自扔给他一瓶一罐，瓶子小巧精致，罐子厚重粗糙，分量都不是很大。
夏馥微微一笑道：“两位爷爷，你们这水也太少了，还不足以灌溉这里的一半灌木呢。”
谁知长须轻哼一声，哂笑道：“你只管放水便是，哪那么多的话？”
夏馥触了霉头，乖乖的放水灌溉灌木丛。
拔开瓶塞，一股巨大的水流的冲劲冲击出来，飞到四五丈的高空，让夏馥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手段？”
他慢慢松手，瓶子竟然在空中矗立，任凭水流冲击，它也不动分毫。
好奇的夏馥赶紧打开罐子的盖子，看看里面的水纹如何。
没有想象中的飞天瀑布，让夏馥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倾斜罐子，倒出水来。
清澈透明的水自罐子里流出来，静悄悄的，不带一点声音。
一静一动，听得很是悦耳。
夏馥慢慢享受着水声的曼妙，但很快，那就笑不出来了。
“我该判谁更优秀呢？”
问题的关键在这里。
回头看看俩老头，都挺好的，无论说谁输了，他心里都有些愧疚。
撞上他们的眼神，夏馥憨笑一声，继续看看水。
除了方式不一样之外，水的体积和清澈程度都一样，让他有些头大。
“以后，再也不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