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腰带勒着她的脖子,迫得她脑袋不得不靠在她肩膀上,他稍稍侧头,就碰到她的发丝,再往前靠近一点就能碰到她耳朵。
“疼吗?”
虞澜之反问花洛理,手上虽没有用全力,却也勒得紧。
“疼呢。”换她挤出话来,却仍是娇滴滴的可怜样,“哥哥,弄得人家好疼呢”
她的手在动。
她一向都是,哪怕全身骨头都给她打断了,她也要想法子反击,给对方来一下才甘愿!
但虞澜之却在她要有所行动前,猛地将她掀翻,他的行动明显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迅速将她重新压制,刚才的腰带一分为两条长条,分别捆住她的手脚。
最后将宛如粘板鱼肉的花洛理提起来,丢到了床上去。
花洛理挣扎地抬起头,看到站在床边的虞澜之,两人来回拉扯对中了药的他来说,应该还挺辛苦,呼吸有些重,带着运动过后的那种张力。
随着他的呼吸,脖子都一张一缩的,上头的伤口没有处理,早已被血糊了一片,连带着脸颊上,衣服上都沾着血迹。
他扯起嘴角嗤笑一声,抬脚迈上床来,跪直在床上对着她。
花洛理抬头望着他,忍不住舔了口嘴角。
真……想吃……
他的手已经抚上她的脸颊,迫她把头抬得更高,看到她脸颊上也沾着血迹,还替她抹了抹。
他声音哑哑的:“我们每次,总能见血。”
“谁让哥哥总是把我弄得……唔!”
他似是一点都不愿再听到她说一些故意耍流氓不正经的话,他不爱听,他不想听,所以他堵住了她的嘴,用他自己的。
然后再一次的,锈铁味出现在他们嘴里,不知道是谁咬破了谁的。
发了狠要对方死一样!
“咚咚!”
这场有些持久的战争,戛然而止在这突来的敲门声。
虞澜之放开了她,两人四目相对片刻,什么话都没再说,虞澜之翻窗而去。
屋门被推开,寸寸走了进来,看到床上花洛理的情况怔了下,随后又看了眼窗户。
她把门关好,又去把窗户关好,走回床边,帮花洛理松绑:“怎又闹成这样?”
她搞不懂这两人,待在一块时,常常一言不合就要弄死对方的架势,偏偏又老爱在一块。
花洛理轻轻活动手腕关节,先被卸掉,后又被绑,手腕不是很舒服:“能为什么,他大概觉得我对自己用迷药,是在谋杀他的孩子吧。”
寸寸:“你没告诉他,你给自己用的药都是专门配的,不会伤到孩子吗?”
花洛理往后倒在床上,瘫开四肢:“为什么要说,”她望着房梁,笑,“他生气的样子,多可爱啊。”
寸寸摇了摇头,无法理解。
——
虞澜之走后没多久,就发现了不对。
压在他身体里多年的毒,似乎……松动了?
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般,是……那金粉?
那不只是故意折磨他的?
与此同时,一份关于花洛理2、0版的调查,放在了司使大人的桌案上。
花洛理,七品编修花顺桐之庶女,五岁后便养在乡下,因没有主母教管,父亲遗忘,以至于到了十九岁还未许配人家。
一次与友人会晤时,碰巧也遇上了虞侯,双方因这一次交谈成了半个朋友,而后,花顺桐将庶女洛理许配给了虞侯做侧室。
离奇的是,乡下庄子,多年照顾花家庶女的一对夫妇双双病死,只余一个从小跟着花家庶女的小丫鬟寸寸,陪着花洛理回到上京。
至于那个庄子附近的人,皆表示未曾见过什么花家小姐,只知道看守庄子的那对夫妇,仗着天高皇帝远的,把原本庄子的两个仆人赶走了,把自家的亲戚找来了,还有亲戚的“女儿”。
但那“女儿”似乎因为长相丑陋,常年戴着面巾,并被压迫着做各种苦力。
至于所谓的小姐,一直被那对夫妇藏着不让人见。
后来,看守庄子的夫妇病死,亲戚带着“女儿”跑得不见人影,只剩下一个婢女陪着小姐,上了花家派来接小姐的破马车,回京去。
调查人表示,已经继续追查所谓的亲戚和亲戚家的“女儿”了,只是至今无所踪。
也就是说,当前,无一人能够真正的证明,花洛理就是花顺桐的女儿,当然,也无人能证明她不是。
花洛理,长相貌美,清纯与妖柔并济,不似乡下庄子养出,倒似受过专门的训练。
身上带着各种各样功效不一的迷药,十分善毒,与其接触需万分小心。
似还懂医术,但很少施展,不清楚功底如何。
聪明、狡诈,十分擅长伪装,疑是陈章、李嬷嬷、周姨娘等死亡的幕后操控者。
目前不知道其目的,疑是冲着忠勇侯府一家来的。
目前怀有身孕,但孩子父亲未明。
前头一切都很正经,全是按着调查结果一项一项列出阐述,直到最后这里,阐述者在结尾加了一句:
(难怪属下上次见虞侯,就觉得他头顶绿得很!)
司使大人回来时,看到桌上摆着的这份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