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老夫人也是个命大的,就只是急火攻心而已,缓过来就好了。
但头疾发作,要难受好一会,大夫另外开了一副镇痛剂,说是服用后应该能缓解些疼痛。
花洛理不放心,把药方要过来看了看,再把药方递给下人,让人赶紧去煎了来。
在场只有虞澜之看清了她调换了药方的动作。
等老夫人哎哟哎哟地喝完了药,在外室的花洛理眉间的忧愁始终没有化开。
她对虞庆丰道:“侯爷,今日之事,是洛儿惹出来的,是洛儿对老夫人不够恭顺,才惹得老夫人嫌厌,让老夫人气成这样。所以,洛儿决定去普华寺,吃斋念佛,为老夫人祈福几日,愿老夫人能身体安康,远离病痛!就当是,洛儿给老夫人赔罪了。”
“洛儿何必如此!”虞庆丰第一反应就是不赞同,“你不用总是将过错揽在你身上……”
“侯爷!”花洛理打断虞庆丰的劝说,弯膝行礼,“请您体谅洛儿的一片孝心,成全洛儿吧。侯府近来总是纷扰不断,洛儿此去不仅仅是为了老夫人,还有侯爷!洛儿只希望家和万事兴,侯爷和老夫人都能好好的,不要再有什么事了。”
虞庆丰想到,近来侯府确实事多,他都有些焦头烂额的。且他和苏萧云都还在互相别着气,老夫人又不喜洛儿,与其让洛儿又被牵连受累,亦或知道些不该知道的,还不如去那普华寺清静几天,也好养养胎。
于是,他状似不舍地叹口气,然后将花洛理扶起来站好:“既是洛儿请求,本侯又怎会不依?本侯只求一点,定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本侯担心,嗯?”
“是,谢侯爷!”
耽误了好长时间,虞庆丰就先行离去了。
而虞庆丰刚走,就听到老夫人那刚停歇不久的哼哼声又起了。
哪怕没看到,也能从这声音听出,老夫人正遭受着病痛的折磨,辗转难安的。
能进屋伺候的,都紧着老夫人呢,外屋倒没什么人。
虞澜之站在花洛理身边不远,但也不过近的距离,好像都担心地看着里屋,实则正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话:
虞澜之:“你把药方换成什么了?”
花洛理笑:“没什么,就是反着来而已。”
那大夫开的是止疼药方,她就换了一张加重疼痛的药方:“放心,要不了她的命,就是让她多疼一会。”多受些折磨而已。
她斜眼瞥了他一眼:“怎么的,心疼你祖母了?那我现在进去,给她颗真正止疼的药丸?”
然后她作势要进去。
虞澜之伸脚绊她,看着她要摔倒了,再“好心”地扶住:
“不用,让她疼着吧。”
“再多多疼一会。”
花洛理斜眼白他一眼,哼,这人比她还坏。
她准备推开他自己站好,谁知他却搂紧了她不放。
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在他俩身后了,她看似娇嗔,实则力道不小地用肘子撞他,嘴上轻轻的娇滴滴的:“大公子这是做什么呀?”
虞子煜挡住她的手肘:“想让你多帮我惩治一人,不用怎么样,让她说不了话就行。”
花洛理狐疑地瞥她。
果不其然,他接着道:“对,就是你!”
他就在她耳边,神色声调都宛若情人低语:“下次,再想过你这嘴瘾,就别怪我跟他们一块的,弄死你。”
花洛理不恼,还笑得千娇百媚:“我马上要去普华寺了。”
她抬手,白里透粉的指甲划过他的下巴:“你倒是来弄死我呀,不来的话,你就是我孙子!”
老嬷嬷从里头出来时,两人已经分开站好了,她听到大公子似带着愤然的声音:“你在普华寺最好老老实实地给祖母念经祈福。”
他盯着花洛理,那眼神愤怒得要喷火一样:“你要焚香沐浴,最好换上沙弥的衣服,清净地跪在我面前,我会看着你,听着你每一句祈福之音!”
花洛理“气”红了脸,“怨恨”地瞪着大公子:“你等着!”
然后转身跑了。
大公子等她一走,他就咳了起来,似是身体撑到这会已经到了极限,估计还有被侧夫人气着的缘故。
他怕自己的咳嗽声会影响祖母休息,便也随之退下了。
老嬷嬷叹气。
大公子是个至纯至孝的,只可惜……唉。
——
要去普华寺烧香祈福,要在那待上几天,侧夫人自然要去跟夫人说一声的。
梧桐苑不让花洛理进,她就说她是去给整个侯府祈福的,是给老夫人、侯爷、夫人祈福的,夫人就没什么要吩咐的?
苏萧云虽那天晚上爆发了一次,可过了之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并不是真要跟虞庆丰和侯府撕破脸皮去,花洛理都这么说了,她还是把花洛理请进屋内。
苏萧云病恹恹地靠着床头,看到花洛理进来时,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依然对着花洛理友善关爱地笑:“妹妹可别怨姐姐,实在是病着,妹妹又有身孕,怕万一过了病气,对你和孩子不好。”
听听,谁比得过苏萧云的阴阳啊,这不怪她不识好歹,人家病着还硬要进来打扰?
花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