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厮的通报,花洛理当先拍拍虞澜之脖子上,之前被她咬过的伤:“您的好弟弟来了,接下来,可就看大公子的咯?”
她说着便要起身。
虞澜之搂住她的腰,将她摁了回来。
他冲着她轻笑,在她预感到不妙时,他掰着她的脑袋吻了上去。
她的唇之前也被他咬过,但她有自制的药膏,抹上去好得快,也能遮盖痕迹。
但现在又被他重新咬破了!
咬完后,他便放开了她,慢条斯理地调整着装,领子立起便遮住了脖子,他是病人,包裹得再严实也不会有人怀疑。
而伤到唇上的侧夫人……要怎么解释呢?
虞澜之微笑。
花洛理手指碰了下嘴唇,指尖就沾了血,同时传来刺痛感,她忍着火气嘲讽:“大公子适应得真快,这就不嫌弃了?”
虞澜之:“让二公子进来!”
花洛理深吸一口气,再带着微笑慢慢吐出来。
好得很。
虞子煜进来时,自然看到了坐在床边凳子上的侧夫人。
他立马拧起眉头:“你怎么在这?”
虽然一路过来,他已经冷静了许多,可乍然又看到花洛理,胸中那股莫名的戾气仍在翻涌。
似感受到他流露出的不善,花洛理有些怕他,快速地瞄他一眼就低着头,喏喏地回话:“我是来感谢大公子救了夫人的,要不是有大公子,夫人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我真是万死都不能赎罪的。”
说得后面,她眼泪“唰”地掉下来了。
让人听了看了,都会觉得她是个挂心夫人又柔弱的女子。
很难联想,她之前设计了一环又一环,最后还是给夫人下了毒。
可虞子煜不觉得他母亲会骗他!
他只是停顿了一瞬,就冷哼着:“猫哭耗子,你别是是别有目的,才来大哥这的吧?你又想对大哥做什么?”
“没有没有,我真的只是来看看大公子的!”花洛理着急地抬头解释,如此,唇上的伤就露了出来。
“你嘴上……”虞子煜脱口后意识到不妥,便止住了话。
那伤,稍微懂点的都知道怎么回事,虞子煜虽还未成亲,却也不是毫无经验。
他下意识地看向床上的虞澜之,可刚度过危险期,虽说醒过来了,可看着仍十分虚弱的大哥,并不像能跟女子激烈亲吻的样子。
再看花洛理,她似乎也意识到唇上的伤被看到了,第一反应虽是遮掩,却没有过于惶恐,反而是有些羞涩的。
这更让虞子煜捉摸不透,不清楚“奸夫”究竟是谁,大哥?还是他父亲?
亦或者还有其他人?
虞子煜想问,又觉得自己不该问也不能问,于是把自己憋得快内伤。
虞澜之那边适时地发出咳嗽声,虚虚地出声:“子煜,这会过来,可是有事?”
虞子煜忍着心中越发旺盛的火气,耐着脾气对虞澜之道:“没什么,母亲让我来看看你,大哥可好些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跟我说,我定给您办妥。”
“多谢二弟,大哥好多了,也没什么需要的。”
“那就好。对了,”虞子煜拿出一个香包,同时还有封信,“母亲病着,无法过来看大哥,便托我将这荷包和这封信带给大哥。”
香包里装着些养神静心的药材,佩戴在身上有好处。
只是香包晃过去时,微微散发的香味让花洛理捕捉到,顿时微微挑了下眉。
她是毒医,对药最是敏感,这香包的味道好像有些不对啊?
至于那封信……
虞澜之拆开,平静地看完。
虞子煜好奇地问:“大哥,母亲跟你说了什么?”
说完,想到什么,他瞥向旁边被忽视的花洛理:“我要是你,就识趣地赶紧滚了。”
花洛理委屈得眼眶红红的,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垂着头准备起身——
“没什么。”虞澜之却是出了声,“夫人让我好好查查陈章的死。他死得蹊跷,又是侯府的老人,是该好好查查,给他个真相,惩治真凶。”
他抬头,目光先后扫过花洛理和虞子煜:“你们觉得呢?”
“当然。”虞子煜意有所指地看向花洛理,“等抓到凶手,五马分尸都不为过。你说是吧,花小娘?”
他对陈章其实没什么好感,当然,也没什么恶感,就是侯府里一个待得久点的仆人而已。
但他认定了凶手是花洛理,故意对着花洛理说的。
花洛理惶惶地摇头:“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虞子煜嗤笑一声,俯身,一手重重拍在花洛理身后的摆桌上,把花洛理吓得浑身抖起,他恶劣地笑起来,可看着她唇上又渗出血来的伤口,笑容消失,“那你知道什么?知道怎么勾引男人?你今儿来大哥这,不会是对大哥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他捏住她的脸颊,逼着她正脸对着他,眼睛则紧紧盯着她的唇,暴戾在他眸底凝聚:“就你这种贱货,”他的手指摁在了她唇上的伤口上,狠狠地碾压,“你以为我大哥愿意多看你一眼?”
疼……
花洛理紧紧攥着拳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