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氏一行人回来后,得知这旗子,都没有意见。
都是挨过饿的人,知道那滋味多难受,能帮到像曾经的自己一样的人,自是极好。
叶家人坐着马车回到家。
进屋就看到了雁羽。
“姑娘,这次东西有些多。”
叶盼汣点点头,带着他往后院走去。
叶老头和叶二牛互相对视一眼。
“这男人,不简单。”叶老头很是感慨。
他还记得冬至那御酒的滋味,可真是美。
叶二牛说得很肯定,“爹,小妹肯定是被这男的那张脸给骗了。”
叶老头瞪大了眼,“过年去舒州,我有预感,肯定会见到这男人,到时候我们可得好好帮闺女把把关!”
可不能再发生杜鹏志这种事,他这心脏可禁不起吓。
雁羽将一个大箱子放在桌上,打开锁,一样一样拿出来。
“大人说,这都是陛下给你的赏赐,三品诰命夫人的诏书,大人说秘而不宣对你更好。
这是京郊紫菱山庄地契,剩下的是黄金百两。”
叶盼汣挑了挑眉,这大梁朝的皇帝还挺开明。
之后,雁羽又取出箱子里的包裹,“大人选了几件京城最暖的衣裳,赠与姑娘。”
“姑娘,最后这是大人的信。”雁羽慎重地取出信。
叶盼汣接了过来,信封上的火漆下封存了一支梅花。
枝干刚劲曲折,花瓣红如丹霞,薄如蝉翼,凑近了还能闻到清幽的暗香。
雁羽识趣地退了出去。
叶盼汣没从火漆这打开信,而是拿剪刀从正面裁开了。
仍是澄心堂纸。
“展信安,此次信耽误了好些时日,不知卿近来可好?陛下令我问你,卿可愿负责这个情报部门?舒州我有一师弟,另有一处空宅,可供卿暂住…”
两张纸写得密密麻麻。
叶盼汣看着后面一段又一段的,“日子过得好慢,为何还没有封印,我的心已经飞到了舒州,听闻舒州有条河,过年会放花灯。若是能一同乘船游河…”
“卿包的饺子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滋味之美妙,我似神仙…”
“今早出门,好生寒凉,西北想必更冷,卿可要穿暖,莫染了风寒,还是习一些武术,能让身子更好…”
唇角不由勾起,这大丞相是不是有点太婆婆妈妈了?
但是看着心里直发暖。
她抬手摸了摸月白貂裘排穗褂,貂裘很是柔顺。
便拿起来披在身上,非常暖,也很是好看。
苏阎送来的都是外衣,冬日外衣多为宽松,倒也没有不合身的问题。
叶盼汣最后还是将这支梅花取下,拿着往前院走。
叶大牛正给马喂豆子,叶老头也在一旁摸着马。
“咱这马多大了?”
叶大牛答得毫不犹豫,“三岁,还小着呢。”
“那大概能活多久,咱可不能让它太累着。”叶老头问得紧张。
“卖马的人说二十多三十多的都有,希望黑风能活到四十。”
马吃完了豆子,亲昵地舔了舔叶大牛的手。
叶盼汣笑着走上前,“大哥还给它起了名字,黑风挺好听的。”
叶大牛挠了挠头,“黄色那匹叫黄风,白色的叫白风。”
叶盼汣嘴角抽了抽,叶家人起名,她该想到的。
叶老头问道,“闺女,你手上拿着梅花干嘛,凉着手。”
“爹,我想将这梅花种下,等它长得足够大了,在雪中开花更好看。”
叶老头拿过梅树,“行,你想种哪,我去给它栽下,可得注意保暖,不然肯定冻着活不成。”
叶盼汣道,“就种我院子里吧,谢谢爹。”
叶老头拿着铁锹就往后院走,叶盼汣在他身后跟着。
叶老头沉声道,“闺女啊,爹不是反对你再成亲,就是你得答应爹,绝对不能再跳河,爹是真怕啊!”
叶盼汣叹口气,竖起三根手指,“爹,你放心,我发誓,我绝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无论是为了什么。”
再没有人比她这种突然猝死的人能明白,生命有多么贵。
她绝不会轻生,无论碰到什么艰难险阻,也绝不。
叶老头绷紧的心这才松了口气,“你能这样想,就好啊。”
叶盼汣拍拍他的肩,“爹,先前是女儿不懂事,以后都不会了。”
叶老头都六十多了,两鬓斑白,背已有些佝偻。
她看着心里难受。
叶老头拉着她的手,“爹这辈子没什么大能耐,就希望你们仨都能过得好。”
叶盼汣乖巧地点点头。
到了院子后,叶老头掀起几片青砖,又用铁锹动了动土。
“土都结冰了,我去搬盆炭来,待冰化了,再裹些干草进去,就一根枝,不好活。但爹一定仔细看着,努力让它长成大树。”叶老头边忙边说道。
叶盼汣笑着,“爹,没事,它要是有缘,能长成也好,要是无缘,也会化作别的植物的养分,也是一种存在方式。”
她揪了片花瓣,准备夹进苏阎的那些信纸里。
叶老头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