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世勋见一直比他优秀的许思宁,听不懂自己抛出的这个新名词,颇有些自得。为了在自己的妻子面前,表现出平日也曾刻苦学习过,卢世勋得意地继续说道:“这个‘阀值’呢,意思就是说有一定的数量范围。在这个数量范围之内,才能做出灵根等级的评价,超过了,或者……”
许思宁恍然,她自然看到了卢世勋故作高深,却又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讥讽道:“那个词叫阈值,不叫阀值。说得那么自信,把我都给弄糊涂了。”
费明看到了卢世勋的神色从洋洋自得,变成满脸尴尬。想起这卢仙尊,并不像是个真正大度公允的人。为了不被牵连,他马上装成,一直在专心等待灵示宝鼎的评价,并没有听见两位仙长对话的样子。而在他的内心中,却埋怨起许思宁来:“看破不说破,朋友还能做。你这仙子也老大不小了,当着我的面而,让对方下不来台。是想我死得不够快吗?他治不了你,还收拾不了我么。”
“对,是阈值,是阈值,还是仙子懂得多。”卢世勋的脸皮毕竟是练过的,见费明专心盯着灵示宝鼎,许思宁也不是外人,便打了个哈哈,然后继续说道:“那本书上说的大概意思是,阀值,不对,是阈值。在一定阈值之内,可以得出宝鼎的评价;而在这个阈值范围之外,超过的,便会归到上一级评定,而不到的,就会归到下一级的评定。”
许思宁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费明的灵根评定之所以没显示出来,是因为,这已经超出了灵示宝鼎能够测试的阈值范围。”说完,许思宁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灵根强,能强到什么程度,灵示宝鼎这样的仙家法宝都测不出来?而且,费明这次并非是只有一种灵根测不出来,是五种灵根的属性评定都给不出。
卢世勋则是另一种想法,说道:“还有一种可能。我是听说的,就是,有些人并非是只有两种或者三种灵根,而是,他们其他的灵根,很有可能是评价过低,都低于人字丁等了,所以被灵示宝鼎忽略了,也就不显示了。”
费明也从费云扬那里听到过类似的话,觉得或许真的可能被卢世勋说中了。往往期待越高,失望就会越大,费明虽说没有奢望什么纯灵根、天灵根这种千百年难得一见的顶级资质,但也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这种,亘古未曾听说过,五种属性的灵根都低于人字丁等的“极品”垃圾灵根。因此,他先前被鼓舞起的心气儿,不由得变得有些沮丧。这就好像,面前的这台权威的智力测试机器,精密运转之后,最终判定了费明就是个傻子;哦,不对,比傻子的智力还低的话,也不能算是傻子,只是,机器也懒得搭理,不予评价罢了。
“那你看这里怎么解释?他这里的评价,五种属性的灵根,都被评定为主灵根,这比刚才那小姑娘的‘双主灵根’,还要过分。这不就成了‘五主灵根’,或者说是‘全主灵根’了?灵根若是品阶太低,怎么可能被定义成‘主灵根’呢?”许思宁还是有疑惑。
卢世勋不以为然,说道:“‘五主灵根’就是无主灵根嘛,评价全都低于人字丁等,全都一样差,这种灵根,谁是主,谁又是辅,那又有什么关系。”
“真的是因为太差么?”许思宁有些怀疑,她在琢磨,会不会还有另外的一种可能,但刚想出了一点苗头,便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逆天,说出来,怕是自己也不会相信。
卢世勋则道:“也说不定是灵示宝鼎坏了,咱们再叫一个人来试试吧。宝鼎若是没坏,就说明这小子是‘无主灵根’。”他觉得“无主灵根”这个名字,还会因为谐音,而产生歧义,改口说道:“不,应该是是‘五渣灵根’。”
许思宁皱了皱眉头,她并不认可,和费云扬同族同宗的费明,会是那么得差;但她也同意,需要赶快再找个人来测试灵根,好检测一下,这个灵示宝鼎是不是真的坏了。
准备帮忙测试灵示宝鼎的这名考生在大殿门口,已是等了一会儿了,但仙人没有宣召,他便也不敢擅自闯入。卢世勋也老早地发现,测试之人已经到了,但这名考生好像并不老实,在门口等待的时候,却不停地冲着殿内的他打着手势,心念一动,便亲自走到大殿门口的这名考生身边。
这名考生见卢世勋仙尊,终于向着他这边走来,于是,也跨过了大殿的门槛,向前迎了两步,马上施了一礼,说道:“学生任非我,乃是承泽县任家,在此见过仙尊。”他将“承泽县任家”说的格外清晰,想着仙尊可以卖他们家族一个面子,选自己进殿做测试。
收定金的时候,卢世勋没有亲自出面,那些大家族之人,也没有带上自己的子孙。因此,即便卢世勋是仙人,他也不知道这些考生里具体都有哪些人,需要他的“关照”。
但任非我这一出言提醒,卢世勋便想起自己那个“受贿名单”之中,确实有这个承泽县任家,而且,他的父亲卢执事,已经收下了对方一千五百个灵币。按理说,这个任非我只要好好参加完所有的考试项目,后续他只要运作瞒过许思宁,便可将剩下的一千五百个灵币也收入囊中。可这小子偏偏不老实,非要去参加和费明的对赌,现如今被淘汰了,又跳出来为灵示宝鼎做测试,许思宁心细,事后怎么可能轻易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