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饭点儿,白万里觉得肚子饿了,就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卿安,我去做饭,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没什么也别想吃的。”
祝卿安闻言也放下了手里的毛线,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然后拿起白万里织的东西一看,小半个手套,倒是有模有样的。
祝卿安惊讶道:
“你毛线打得还不错嘛,这个水平不比我第一次打毛线的时候差。”
“这不是祝老师教得好嘛。”
“少贫嘴,这毛线我给你收着,你平时在家里打打也就算了,可别让外人知道了,不然说你堂堂一个大处长居然自己打毛线,可不得让人笑话。”
以这个时代的思想来说,缝缝补补这种工作都是女人干的,白万里这身份自己打毛线,说出去确实着笑。
白万里自己是不在意这个,但他毕竟成长的时代跟祝卿安不同,所以也没跟祝卿安多说这个问题,帮祝卿安揉了两下脖子之后转身去了厨房,看着自己家里有的材料,然后按着材料从系统仓库里拿了两盘炒菜,放锅里翻两下当做是自己炒的,又整了几个大馒头,一顿午饭就对付了。
祝卿安拿筷子夹了一口醋溜白菜,品尝之后惊讶地说道:
“万里,你的厨艺不错嘛,回头教教我这菜怎么做呗?”
白万里吃着馒头,满不在意地说道:“我有啥可教的,你就是怀孕之后口味变了才觉得这菜好吃的,等孩子生出来了,你又觉得一般了。”
“是这样吗?”
祝卿安歪着头想了想,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自己怀孕之后口味确实变了不少,便没细想下去,让白万里糊弄过去了。
两人吃完午饭,白万里收拾了碗筷之后不久,外面街上就传来了引擎的声音。
白万里走出厨房,还没回屋,正好一转身去开门了。
到跨院外面往胡同里一张望,果然就看到大伯白四海的吉普车缓缓开了进来,最近几个月,祝卿安肚子越来越大,加上天气冷,还下了雪,白四海和姚玲都不想祝卿安吹着一路冷风去鹤年堂诊脉,也担心白万里骑摩托万一在路上摔倒了,所以每个月到做检查的时候就派吉普车过来带夫妻俩一起过去。
这年头的吉普车虽然坐着也不舒服,避震很差,但好歹是肉包铁,比摩托车还是抗造,抗风。
吉普车到门前停下,姚玲开门下来。
“万里,大冷的天你在外面站着干嘛啊,别冻着。”
“婶子,我身体好,冻不坏的,而且我也没站多久,刚刚听见动静就过来给您开门了。”
“你这孩子,别仗着年轻身体好就不拿婶子的话当回事,等你上年纪了,这关节可受不住啊,来来来,快进屋去。”
姚玲拉着白万里往屋里走:“你跟卿安吃过饭了没?”
“刚吃好呢,卿安在屋子里休息。”
“卿安的身子没什么不舒服吧?”
“我天天照顾着呢,哪能让她不舒服,就是有时候觉得腰酸。”
“这肚子大了,腰酸背痛也是没法子的事情,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祝卿安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是长辈来了,下雪天的,她担心摔跤也没贸贸然走出去,但也不敢安安稳稳在炕上坐着,所以就在门口站着等。
白万里和姚玲一看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人挽着她一条胳膊。
姚玲嘴上埋怨道:“卿安,你干嘛站在这里吹风啊,别觉着坐着不礼貌,咱不兴那旧礼,你要是生病了婶子可真要不高兴了。”
白万里附在祝卿安耳边低声道:“别解释,直接道歉,不然婶子得数落你半个点儿。”
白万里话一说完就被姚玲伸手拍了一下:“臭小子,你当我听不见是不是,要说我坏话你好歹也背着我点儿。”
“婶子,我哪敢说您坏话啊,这不是想快点带卿安去鹤年堂检查,免得耽误您的工夫吗?”
“你这小子,快当爹了还没个正型的,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姚玲数落了白万里一句,又拉着祝卿安的手,说:“卿安,东西收拾了没,好了的话咱这就去鹤年堂。”
“早收拾好了,带上就能出发。”
“那咱这就走,万里,你把东西带上,把门锁上。”
“好咧。”
白万里带上该带的东西,然后跟吴家姐俩说了一声,便坐上车子一起往鹤年堂去了。
到了鹤年堂门口,还没下车,就听见里面传来爽朗的笑声,姚玲满脸笑模样地走了进去,说:“老陆,你高兴啥呢,在门口就听见你的笑声了。”
陆长春大笑道:
“大玲子,你来得正好,今天我正有个喜事儿要通知你呢,几个小年轻也该认识认识,交交朋友了。”
白万里跟在后面走进来,不知道什么事让陆长春这么高兴,祝卿安却双眼瞪圆,满脸惊喜,脱口而出道:“白芍?!”
“卿安!”一个二十出头的,脸颊略瘦的姑娘小跑了过来,拉着祝卿安的手,说:“我听我爹说你每个月都要来这里做检查,早想见你了,但单位那边总是请不出假,今天终于又见到你了。”
“咱们这工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