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万里收起游戏机,从办公室出来,就听外面已经吵吵闹闹的,一群人把一个人按在最下面。
有人喊了一声:“处长来了!”
这一声让乱糟糟的环境快速安静下来,一群人分开两边给白万里让路,然后有两个人左右死死架住一个还在挣扎的人。
白万里看了看,这不是老杨的侄子吗?
“什么情况?”白万里询问方威。
“处长,详细的我也不清楚,就是这小子突然踹门闯进来,还叫嚣着让方强滚出来。”
方威没故意添油加醋,就是把实际情况给说了。
反正不管方强做了什么,杨为民敢踹保卫处的门就是在打白万里的脸,自己就没必要挑拨离间让领导多心了。
白万里没先处理杨为民,而是问道:“今天门口谁站的岗?”
一个小年轻苦着脸站了出来:“处长,是我。”
“扣你一个星期工资,多加三天夜班,再写一份五百字的检讨交上来。”
不管有什么原因,保卫处这样重要的单位让人踹门硬闯,外面站岗的肯定有责任,白万里的处理已经算是轻了。
杨为民在于海棠面前牛都吹出去了,现在肯定是不能当缩头乌龟了,挺直腰杆道:“白万里,我也不想找你麻烦,你把方强交出来,我立刻就走!”
白万里脸色古怪地看着杨为民,他都数不清这小子一句话里犯了多少的忌讳。
方威立刻摘下自己腰上的警卫棍,用双手恭敬地递到白万里面前。
“处长,请用。”
“不必。”
白万里推辞了,这让杨为民心中充满了自信。
‘白万里他一个处长果然还是要给我叔叔面子的嘛。’
然后,他就看到白万里脱下了鞋子,然后抓着鞋底子就照着他的嘴巴抽来。
“他妈的老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保卫处的人是你能要的!?”
“我白万里的麻烦是你有资格找的?!”
白万里喊一句就抽一个,直把杨为民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如果在外面他肯定不会说这些话,但这里是保卫处的,白万里自己的地盘,他这些话别说自己,其他人听了都无比赞同。
啥玩意儿啊,以为有个厂长叔叔就敢来保卫处的麻烦了,你去问问你那叔叔有这个胆量没?
现在保卫处都明白了,为啥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那可不是因为什么年少轻狂胆气重,完全是大脑发育不健全。
简称傻逼。
杨为民都被打蒙了,自打进了轧钢厂,谁看见他都客客气气的,哪怕是赵书记对他都有个笑脸,哪有像白万里这样上来直接大逼斗子抽脸的。
“白万里!我叔……”
啪!
“白万……”
啪!
“白……”
啪!
白万里一个接一个的大逼斗清脆又动人(物理上),杨为民内心震撼,大为感动,最终潸然泪下。
“呜啊!你太过分了,连我爸都没这么打过我……”
看着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杨为民,白万里露出了深深的嫌弃之色,因为不想弄脏了自己的鞋底子,白万里停了手。
“那正好我帮他教育教育你,回头记得叫你爸把学费给我,我白万里(重音)亲自上课,学费可是很高的。”
白万里把脚踩进了鞋子里:“把这小子带去管着,我倒要看看老杨怎么给我这个交代。”
众人都听出白万里的怒气,不敢耽搁,各自干活去了。
方威一回头赶紧找了方强,问道:“你小子怎么得罪那个杨为民了?”方威相信以白万里的身份和面子,方强真犯了什么错,白万里也可以把他保下来。
但领导的信任和关照也是有限的,不可能一直消耗下去,方威得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才好做后面的应对。
方强在审讯室给人上传统手艺呢,本来听了上面的喊声他也不知道谁胆子这么大敢来保卫处找自己麻烦,一听是杨为民,方强就懂了。
“哥,我哪会去招惹那个二世祖啊,肯定是被于海棠挑拨来的,于莉今天刚刚跟她断绝关系,她早上才跟我说的。”
方威一听原来是于海棠惹事,顿时面露冷色。
“这女人还真是不安分啊,婚还没结呢,就敢挑拨杨为民跟我们保卫处对上,真让这种人爬上去了,她要做什么事情我都不敢想!”
“老弟,这事我知道了,处长已经去通知老杨过来,一会儿肯定要找你问话,你自己注意点。”
“放心,我心里有数。”
方威离开审讯室之后,眼珠子一转,又来到门口,这会儿被踹坏的门还没收拾呢,门上一个大脚印清晰可见。
方威观察了一下,门板是实木的,肯定没那么容易踢坏,但锁跟合页都已经变形了。
方威一上手,抓住门板,用力咔咔咔地拽了几下。
这门是用上下两个金属合页装在门框上的,那合页本来就被踹得有点松动了,方威使劲拽几下上面那合页彻底顶不住了,门板半耷拉着,就靠下面那个合页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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