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你过来是有事吧?”
易中海把饭菜放在桌上,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老实道:“是,老太太,院子里住进来个叫方强的,是保卫处的,这事您知道了吧?”
“哪能不知道啊,那方家小子刚进来,院子里就有好多人去套近乎,刘海中那草包一口一个‘方队长’的叫得亲热,结果让人讽刺了一顿就回去了,刚刚还在家里打儿子呢,吵得老太太我不得安生。”
“老太太,我实在是担心啊。”
“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白万里以后不断地把他保卫处的人安排进这个院子,那保卫处的人多了,这院子不就成了他一言堂了嘛。”
跨院里,吃完了饭,正在被祝卿安伺候着洗脚的白万里透过聋子的思维看到这一幕之后直接翻起了白眼。
‘这易中海还真能想,还一言堂?老子要搞一言堂有必要搞麻烦嘛,就现在我在这院子里说一句话,有哪个敢不答应的?以为我这处长还跟他一个老绝户似的。’
‘真是自己干了啥缺德事就觉得别人也一定会干似的,这易中海的思维跟那些白皮猪倒是挺相似。’
祝卿安正好抬头想问问白万里水温合不合适,奇怪道:“你翻什么眼睛啊?”
“哦,我眼睛里进灰了,有点难受。”
“你别自己擦,容易把眼睛伤着,我给你吹吹。”
祝卿安这边让白万里糊弄过去了,而易中海那边。
聋子也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小易,要我说你就不该去担心那些你管不了的问题,现在中院那房子是街道办的,那方家小子想租就租,按照规矩申请了,你又能怎么办呢?”
“老太太我就是想帮柱子把这房子拿回来都没办法,你又能怎么办呢?”
“老太太,我也是担心白万里要是彻底控制了整个院子,咱们以后的养老就彻底没指望了。”
“说白了你不还是忍不住想对付白万里嘛,正好我也要找你说这件事呢。”
易中海眼睛一亮,惊喜道:
“老太太,您老朋友那边有消息了?”
“有,让你干个活,下星期二的晚上,去搬点东西。”
“搬什么啊?”
“不清楚,酒,烟,废钢,古董,总归是能换钱的东西。”
聋子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看易中海若有所思的神色,直接拿拐杖敲了敲他。
“小易,别说老太太我没提醒你,人家当官的,有的是人给他干活,我能帮你求个机会已经用尽了脸面了,到时候你去了可别跟在我这儿似的瞎问,到时候人家觉得你是来打探消息的桩子,把你踢走,甚至找个地方活埋了,我可没本事再救你了。”
易中海心中一紧,赶紧低着头道:
“我记住了,老太太,到时候我就是一头被蒙着眼睛的驴,让我把东西搬哪儿我就搬哪儿,其他的什么也不多说,什么也不多问。”
“嗯,你记着就好,我如今也没其他门路了,这一回已经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为了以后的养老,咱都得谨慎一些。”
“我清楚,老太太,先吃饭吧,我特意让翠莲给您加了肉的。”
伺候完聋子吃饭之后,易中海把碗筷带回家里,丢给他媳妇收拾,想到聋子给的消息,最近被打压欺负得老惨的易中海又燃起了斗志。
‘星期二!星期二!这就是我翻身的机会,这日子快些来吧!’
易中海满心期待的星期二还没到,星期天倒是先来了。
这不仅是打工人在家休息的日子,也是方强这小子相亲的日子。
方强的父母挺重视这次相亲的,一起来了四合院,方强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问道:“妈,你瞧着怎么样?”
方母笑得见牙不见眼了,夸道:“好,哪儿都好,我儿子穿什么都精神!”
这话倒也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保卫处也是需要操练的,方强这小子就练得不错,身上肌肉块结实,活脱脱一个衣服架子,穿什么都显得挺拔,自然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小强啊,你们那位领导也是在这个院儿吧。”
“在呢,就在隔壁跨院,之后我带你们去认识一下。”
“能跟这么个大领导住一块儿是好事,小强这对象的事是不是也该找对方掌掌眼,不然要是挑了个人家瞧不上的人,不是连累咱儿子的前途吗?”
方强解释说:“理是这么个理,但堂哥说了,这事儿不能直接请处长过来。”
“为啥?”
“因为咱家姓方,处长姓白,关系处得再好也不是一家的,相亲这种事直接找人家过来真不合适。”
“而且处长刚刚才结婚,和嫂子日子过得舒服着呢,我叫他过来看别的姑娘咋样这也不像话啊,嫂子肯定不乐意。堂哥说了,我要是相中了,回头就正常给处长介绍一下,到时候行不行看处长反应就知道。”
方父点头道:“对对对,该听威子的,他也是当领导的,懂得多。”
方母抽了方父一下:“你知道了那就别啰里吧嗦的,快跟我来厨房,趁媒婆带姑娘来之前把饭菜做好,别怠慢了人家。”
“哎哎哎,我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