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万里正式介绍了祝卿安,下一刻一大通的好话直接朝着两人飞了过来。
“恭喜白处长!恭喜白处长!”
“两位真是郎才女貌啊!”
“祝两位早生贵子!”
在院子里,除了傻柱这种脑残之外,其他的大部分人还是想要讨好白万里的,此时挖空心思地说着各种吉利话。
就算无法因此得到白万里的另眼相待,也没什么损失,说吉祥话又不要钱。
尤其刘海中这个官迷最夸张,一边喊着‘郎才女貌’之类好听的话,一边用力地呱唧(鼓掌)着,搞得好像白万里现在是站在大会堂开会似的。
如果白万里这能高看他一眼,刘海中别说是呱唧一下了,要他跪下来喊祝卿安干妈都行。(刘海中:笑话,要是白处长高兴,何止是干妈,喊祖奶奶都行)
在一片奉承中,街道办王主任带着两个年轻的办事员到了,速度还挺快。
也不知道她平时就这样,还是因为这次是从白万里家里打电话过去的,特事特办,所以尤其高效。
王主任进来之后朝住户们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向白万里。
“白处长,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院子里虽然有管事大爷,但他们连编制都没有,谁会把一个大处长放在一边去询问他们啊,这不是得罪人嘛?
白万里指了指闫家父子,道:“刚才闫老师和他大儿子吵起来了,吵得很凶,而且还闹着要分家,具体情况你问他们吧。”
王主任有些头疼。
这年头父子俩闹分家的也不少见,只是闫埠贵毕竟是街道办委任的管事大爷,家里都闹得要分家了着实有点不好看,还丢街道办的脸。
王主任快速做出了决定,先问问这父子俩到底是什么矛盾,如果能调解就调解一下,不行的话就再说。
“闫老师,你跟你儿子到底因为什么要分家?”
闫埠贵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工资降了一大截,‘老师’这个称呼就跟往他心上扎刀似的。
闫解成趁机跳出来说:“王主任!我要先说,这个老家伙为了钱连自己的儿子都骗!我要跟他断绝关系!”
此话一出,满院哗然。
“卧槽!我刚才听到了什么!?闫解成说三大爷骗他钱?!”
“虽然很惊人,但想想三大爷平时抠抠搜搜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三大爷还是老师呢,不至于这么做吧?”
“怎么不至于了?他要是还要老师的脸面,能天天堵在门口,看谁家买菜了就想着上去蹭点好处?我看闫解成说的大概是真的。”
闫埠贵心中惊慌,叫道:“畜生!你别胡说八道!”
闫埠贵现在心里还有算计,那就是他如今的工资真的如以前说的不足三十,养不活一家子了,他便想再用以前的套路,天天哭穷从邻居这里捞好处,但要是闫解成把他所有的老底都透出来,他还能捞到个屁的好处?
王主任严肃地道:“闫解成,你说的是真的?”
“王主任!千真万确啊!这老东西天天在院子里哭穷说自己一个月工资高不到三十,养不活我们一家六口,这事情全院都知道!他要我每个月的工资至少交给家里十块,说是我住宿和吃饭的钱。”
“王主任,你说说这世上哪有做儿子的住在家里,吃家里的饭还要给钱的?”
“可想到家里困难,我也就认了,谁叫我是老大呢?”
“可我刚刚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骗人的!这老家伙一直在说谎,他的工资接近四十块啊,养活六口人绝对是够的,但他还骗我辛辛苦苦赚来的工资!”
“我一个月给他十块,住的房间还要跟解旷、解放挤在一起,吃的东西只有窝头,二合面的馒头都没有,咸菜按根数,花生米按粒给!”
“王主任,这可是十块钱呐,四九城里一个人一个月十块钱哪有过得那么惨的?!”
闫解成带着哭腔对王主任一阵诉苦,他倒是有点小聪明,丝毫不提自己因为上交的钱数和闫埠贵发生过多次争吵,言语间完全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顾全家人但被欺骗的受害者。
反正现在也撕破脸了,闫解成也不用管闫埠贵的面子。
闫埠贵骗人的事情一揭出来,整个院子里有的是人要找他算账,只要自己成功分了家,闫埠贵欠的账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王主任神色严肃地看着闫埠贵:“闫老师,我记得你两年前教工等级提了一级,一个月应该有近40的工资,你居然还骗自己的儿子,骗院里的住户?”
王主任现在心情也很不好了,一来他们街道办任命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当管事大爷,事情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街道办也丢人啊。
二来照顾贫困户也是街道办的重点工作,你闫埠贵天天喊穷,搞得跟街道办扶贫工作没做到位似的,这还是在打街道办的脸啊。
王主任哪里能高兴?
闫埠贵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街道办能看到所有住户的档案,他那点谎话能骗骗院里的人,但在王主任面前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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