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良收好棒球棍,反问道。
“他们是一个团体,专门在晚上猎杀考试成绩差的学生。”男孩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这里学习进度太快了,我跟不上,每次都考不好。”
“老师们不管吗?”魏可奕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道,旋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哼笑了一声。
“不管——没有人管我,谁也不管。”男孩的鼻血被他混着眼泪抹了满脸,“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们欺负我,只会揍我,拿水淹我,撕我的作业本,现在越来越过分了……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想杀人了。”
他似乎想哭出声,但又怕引来追杀者,于是死死地憋住一口气,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张纯良:“等明天就好了,一上早自习我就离开,他们只会在晚上十点以后出来……”
“睡吧。”张纯良没有说什么,躺回到他的床上,“去把脸洗一下。”
男孩答应了一声,顺从地爬下了床铺,没有了他的重量,不结实的床又开始吱呀吱呀地乱叫。
张纯良疲惫地眨了下眼睛,在男孩窸窸窣窣的洗脸声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