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说下一题,再讲她也还是理解不出来,不要浪费时间。
每次听到她淡淡地说下一题,梁洛都会瞪圆双眼然后看向柏鸿予,距离很近的男生就会歪一下头弯下嘴角,仿佛再跟梁洛说“习惯就好”。
梁洛不再像之前一样不敢找柏鸿予问问题,只是也没有勇敢到在多人的教室里单独前往他的座位。
她的敢问是指柏鸿予来给方伶诺讲题时自己顺便把错题慢慢挪过去,又虔诚又忐忑地等着两人结束。
大概是他们都发现了梁洛的小动作,方伶诺率先跟她说凑近点一起听,又说之前有段时间没有找柏鸿予解题是因为他那边有别的事情。
梁洛乖乖地听着,恍惚想起自己当时还因为这件事郁闷了挺久,内心的小人突然就又变得欢呼雀跃起来。
柏鸿予边往前挪凳子以让出道边说:“我讲的时候你也一起听着,有别的不懂的就先攒一攒下次再一起给你讲。”
他的语气没有什么旖旎,就是与普通同学说话的口吻,梁洛却十分受用。
她贪恋着柏鸿予过来讲题的时光,甚至私心地想着要是有种药水能够让那段时光停留得久一点就好了。
柏鸿予讲题时的神情、声音,随风飘动的发丝和他身上淡淡的柠檬清香,长长的睫毛在他垂眸看题时会打下一点阴影,右边眉尾处的棕色小痣会变得特别惹眼。
梁洛想,她会记得一辈子的,不管是面前这个人,还是这个人给自己讲过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