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这不是梦吧?居然是大米饭,咱们这是要走上美食巅峰了吗?”王铁根带着他那群风尘仆仆的战友,刚刚把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一捆捆沉甸甸的武器,如数上缴给军需处,一转身,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空地上,一排排铁锅仿佛是魔法师的炼金炉,正散发着令人垂涎三尺的香气。那蒸腾而上的热气,仿佛是大自然的使者,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直接将这股诱人的米饭香,送进了每个人的心脾。
自从后勤线被切断,炊事班的那片天地就像是被施了魔法,变得寂静而冷清。没有粮食,再好的厨师也只能望锅兴叹。大家伙儿只好各显神通,有的砍下芭蕉叶做饼,有的深入丛林寻找野蘑菇,偶尔能捉到一只兔子或松鼠,那简直是天降甘霖,能乐呵上好几天。至于那些偶尔闯入营地的小耗子,也被视为天赐的美味,经过一番简单处理,便能成为一锅鲜美的汤。
每个班级,都像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小部落,大家分工明确,只为解决那最朴素的生存需求——填饱肚子。
这时,炊事班的“老顽童”刘班长,咧开嘴,露出一排略显沧桑却又不失亲切的大黄牙,笑得比春天的花还要灿烂:“哈哈,今儿个咱们是真·发财了,这顿饭,比过年还热闹!你们瞧,那白花花的大米饭,简直就是天堂的馈赠。而且,听说还有肉罐头,人手一罐,管够!”
王铁根一听,眼睛瞬间亮得像夜空中的星星,他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掀开锅盖的一角。那一刻,水蒸气如同千军万马般奔腾而出,伴随着的,是一片洁白无瑕、晶莹剔透的米饭海洋。
“我的天哪,这可是上好的精米啊!在咱老家,只有那些腰缠万贯的地主老爷,才能享受到这份奢侈。”王铁根一边惊叹,一边用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些米粒,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老刘头在一旁点头如捣蒜,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是啊,这大米,脱了壳后洁白如玉,一粒沙子都不带,放在咱那穷乡僻壤,简直就是贵族的专享。要知道,糙米变大米,那可是个技术活,不仅费人力,还会损失不少重量。寻常百姓家,能吃上糙米就不错了,还得搭配野菜,就为了能多撑几天。至于地主老爷嘛,也得是那些家大业大的,才能顿顿享受这等美味。”
说到这里,老刘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些遥远的往昔。然后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自嘲和无奈:“至于咱们这些当兵的,能盼到后勤军需官给足量的糙米,就得烧高香了。有时候,那些糙米里还掺着沙子,那都算是‘良心粮’了。我听说,有的部队,一袋军粮里沙子比米还多,那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
这时,三班长从后面挤了进来,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那锅米饭,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芒:“这……这不是真的吧?咱们第二百师,这是要挖空所有的味蕾,来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宴吗?”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这顿饭不仅仅是一顿饭,它更像是一次心灵的洗礼,让这群在战火中摸爬滚打的战士们,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希望。而那一锅锅白花花的大米饭,成为了他们心中最珍贵的记忆,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空气中那浓郁到几乎实质化的米饭香气全部吸入肺中,脸上绽放出一种近乎宗教仪式般的沉醉表情,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旅人终于遇到了清泉。对这群早已饥肠辘辘的士兵而言,能够享用一顿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大米饭,简直是奢侈至极的享受,仿佛每一粒米都在向他们诉说着家的味道,母爱的温暖。
三班长抬头望向天空,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嘴角挂着一丝调侃的笑意:“老刘头,你这回可是下了血本啊!大米饭管饱我就已经很感激涕零了,现在居然还玩起了罐头雨,每人一个?你不会是跟咱们这群苦哈哈的弟兄们开愚人节玩笑吧?”
其他几个班长也闻风而动,纷纷围拢过来,脸上写满了怀疑与好奇。“是啊,一人一个罐头,那得是多少箱啊?少说也得堆成小山,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哪来的这么多罐头支援?”他们互相交头接耳,言语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老兄,你可别把我们当猴耍,话一旦放出去,做不到的话,我们这帮子可是会翻脸的。”
人群中的气氛渐渐升温,喧嚣声此起彼伏,像是即将沸腾的水壶,场面一度失控。就在这时,连长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穿透了嘈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给我安静!排队站好!谁敢再胡闹,罐头直接跳过他!”
肉罐头的魅力非同小可,仿佛是沙漠中的绿洲,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通道,连长和后勤处的中尉踏着整齐的步伐,身后跟着几位肩扛纸箱的士兵,宛如凯旋的英雄。
对于罐头的来源,连长只字未提,只是神秘一笑:“师座有令,为了庆祝最近的胜利,特地批准发放罐头和大米,犒劳咱们这群英勇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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