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客栈里不少人都在谈论着昨天的大火。
“上万旦粮食啊!全没了。”
“邓家这回损失惨了啊……”
林安靠在栏杆上,听着楼下这些言论。
“可邓家为何会有这么多粮食?他们不是干酒楼生意的吗?”
“嘁!”
有人翻个白眼。
忍不住嗤笑道:“邓家可是首富,名下生意涉及尧州各行各业,屯点儿粮食有什么稀奇的?”
“可那也太多了些!”
有人摇摇头。
叹声道:“上万旦粮食啊,那得多少钱?邓家就算再富裕,也不能一下囤这么多粮食吧?他想干什么?”
对啊。
上万旦粮食屯着不卖。
这不是擒等着赔钱吗?
正当大家不解时。
外面忽然涌进来一大对官兵。
“林安何在?”
为首的大兵进来,冷眼环顾四周。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躲得老远。
“来的真快啊。”
林安淡然笑笑。
抬手道:“林某在此,何事?”
“真是林安?”
“他竟然住在这儿?”
店里客人纷纷仰头看过来。
林安仿佛看到了一股股八卦之魂在燃烧。
“林安!有人告你涉嫌纵火杀人,跟我们走一趟!”
大兵冷眼盯着他。
在众人火热的目光下。
林安和戚文成被官兵们
一起带走。
留下满屋好奇猜测的目光。
……
尧州府公堂。
“启禀三位大人,林安带到!”
大兵拱手禀报。
陈文广和韩齐分别坐在上位两侧,中间则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气势很强,让人不自觉的就会敬畏。
这就是王唯之?
林安瞧着他。
“林安,你可知罪?”
王唯之感觉被直视后,脸色微微转冷。
“大人,林某何罪之有?”
好烂的台词。
林安心中腹诽一句。
“你纵火焚仓,还烧死了两个看门的伙计!如今人家苦主都告上府衙了,你还想狡辩吗?”
说着,王唯之摆摆手。
证人上堂。
来人是邓家的一个掌柜,进门就喊冤。
“大人啊,林安胆大包天、丧绝人性……”
那副声声泣血的样子,直教人看得咂舌不已。
好演员啊!
“先等等再哭,我就问你,证据呢?”
林安淡然看了眼他。
“小人有证据!”
掌柜从怀里掏出一枚摔出裂痕的玉佩。
上面正刻着一个显眼的‘林’字!
“此乃林安的玉佩,是小人在废墟中捡到的!”
衙差呈上证物。
王唯之看了两眼后,呵斥道:“林安,人证物证皆在,你还不认罪?”
“大人,这还用说吗?明显
是污蔑啊!”
林安看都没看那玉佩一眼。
态度很是散漫。
“林安!”
王唯之皱眉呵斥道:“本官之前是看在你文采卓著,这才破格封赏!未曾想,你竟是这般毒蛇心肠。此事之后,本官定当禀报朝廷,废了你的功名!”
“行行行,咱就不说别的了。”
林安嗤笑摇头。
接着拱手道:“敢问大人,如何能证明这玉佩是林某的?”
“那你如何证明,这玉佩不是你的?”
王唯之当即反问回来。
还是府尹道行深啊!
林安冷笑,镇定道:“大人,林某可否看一眼这玉佩?”
“你要作甚,想销毁证据吗?”
王唯之冷眼看过来。
“呵呵,这么多大人在这儿,又是三堂会审,林某若此刻销毁证据,那岂非不打自招吗?”
林安笑得随意。
又玩味道:“还是这玉佩有假,大人不敢让我看?”
“看看又何妨?咱们这么多双眼睛,难道还怕他诡辩?”
陈文广淡笑一声。
看似公道话,却是在暗讽王唯之。
“给他!”
王唯之冷了脸。
衙差端着托盘过来。
林安背着手仔细看了几眼,又微微皱眉。
“啧!”
他轻嗔了一声,脸色忽明忽暗。
然后又凑近了几分。
周围官
员衙差都在看着,见他脸色市场变化,纷纷露出不解。
旁边跪着的掌柜也看过来。
只是眼神中有些闪烁。
“啧!这不对啊!”
林安眉头紧皱。
“如何不对?”
王唯之冷声问道。
“不对,就是不对!”
林安原地走了两步,眼睛不离玉佩。
可他越是这样。
掌柜眼神就闪烁的越厉害,脸颊不自觉的微微抽搐着。
“林安,你闹够了没有?本官没工夫在这儿看你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