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林安尝了戚雪莹做的饭菜。
不由得笑道：“味道不错，火候儿也恰到好处。”
“恩公喜欢吃就好。”
戚雪莹温柔的笑笑。
林安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玩笑道：“现在我更好奇了，会女工，还会烧菜，你还会些什么？”
“我读过书，会写字。”
戚雪莹像似应聘的。
忧郁气质下还隐藏着些许小骄傲。
林安更是惊讶不已。
这年头读过书的女人可真不多！
漫说是乡下女人，就是一些官员富商，也很少有让女人读书的，一是因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再有就是老师的问题。
没有哪个教书先生，会愿意给女人授学。
在他们看来。
这是侮辱。
“那这么说……”
林安眉头微跳两下，笑着道：“你家以前条件不错。”
戚雪莹有些落寞的摇摇头：“那是以前了，自父亲、娘亲离世后，就只剩下了我和哥哥，不得不远走他乡。”
“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林安抓住了重点。
“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雪莹还小，记不清了。”
戚雪莹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
却等同于承认。
一个能让女儿读书的武将。
按说身份也不会很低了。
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落到这般田地？
戚雪莹却不给他猜测的机会。
又笑着道：“对了，我还会算术。恩公您交给大娘姐姐的记账方法，我之前偶然看过几次，很厉害呢！”
数学也会？
你还会啥？
林安彻底震惊了。
以前咋就没看出来……
这简直就是宝藏女孩儿啊！
仿佛就喜欢看林安这震惊的模样。
又许是故意想要表现自己。
戚雪莹接着道：“我还会说蛮语，就是北梁话，西蜀话也能听懂些。而且那些年里，雪莹和哥哥去过很多地方，也知道很多地方。”
“宝贝啊！”
林安脱口而出。
戚雪莹楞在原地。
俏脸腾地红了。
恩公叫我宝……
宝贝？
林安看她红了脸，赶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你咋会这么多呢？就是王公贵族家的女儿，也不过如此吧？”
“呵呵，恩公说笑了。”
戚雪莹看他呆呆的模样。
忍俊不禁道：“雪莹可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只是这些年经的事儿多了些，阅历自然也就多了。”
“嗯，这话倒是没错。”
林安点点头，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
”
戚雪莹惊喜道：“恩公好文采！”
“这算啥文采？”
林安有些脸红。
戚雪莹却认真道：“恩公，既然您有如此才华，那就千万不要埋没了它！等来年乡试，您定能金榜题名！”
“乡试吗？”
林安顿了顿。
脑海里忽然涌现出一些陌生的画面。
无数个苦熬苦掖的日子里，那一本本诗文、经义，还有数不清的典籍文章，既陌生，又无比熟悉。
前世的林安固然潦倒。
可论读书的刻苦，却不逊色任何人。
只是他运气不好。
考了两次都没能中举。
想到这儿，林安又有些心虚的笑笑：“只是这两年来，我一直在为了生计奔波，那些诗词文章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这年头科举主考三类。
诗词、文章、策论。
可他连当下的国情都不慎熟悉，仅凭脑子里的那些剽窃来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混过科举。
“恩公不必妄自菲薄，以您的文采一定能考上呢。”
戚雪莹鼓励的笑笑。
又道：“或者您若是信任雪莹，我愿意帮您温习课业。”
“你？”
林安更是惊讶难平。
连科举都能应付。
这可不是会读书这么简单了！
林安内心翻腾。
这俩
姓戚的到底什么来头？
戚雪莹却不知他的想法。
认真分析着：“当下科举大抵分为两种人，一是纯粹的文人，他们以风雅为主，图的也无非是些虚名。而另一种……”
林安认真听着。
说白了就是务实派和文学派。
“若恩公只是想要些虚名，那只要能做出几首惊艳的诗词长赋即可。可若是您想入朝为政，就不能光靠文采了。”
“嗯，这番话很透彻！”
林安点点头。
再看戚雪莹时，眼中满是欣赏。
许是眼神太过赤裸。
戚雪莹羞红着脸低下头。
又轻声道：“恩公，雪莹有个请求。”
“你说。”
“我想跟您学算术。”
戚雪莹抬头，认真道：“您的算术技法很精妙呢！十进制的加减法更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