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谷县的衙差不多。
三班衙差加一起也就五六十号人。
等人齐了后。
孙师爷低声道:“县爷,黑风寨的匪徒不少,仅凭咱们这些人,恐怕很难有所作为啊,甚至会……”
一旦损失过大。
这个罪名谁来承担?
周恒冷静了不少。
又微微皱眉,沉声道:“但总归要有个态度的,否则百姓们就会寒心!联系尧州驻军吧,要快!”
“是!”
孙师爷叫来了两个衙差。
亲笔写了求援信后,再盖上周恒的公章。
接着,他小声叮嘱道:“要好生说话,切不可触怒那群当兵的!若是不行,就回来。反正……”
反正态度已经有了。
就算林安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怨他们。
看眼前这架势。
林安只觉得阵阵无力。
还是作秀吗?
他咬了咬牙,走到周恒身边道:“县爷,学生有个办法,不知当讲否。”
“说吧。”
周恒表现得很平淡。
看他这个态度,林安心里更是拔凉。
还得靠自己啊!
他冷静道:“黑风寨匪徒不少,若是硬拼的话,恐怕很难取胜!所以学生觉得,最好能以利诱之!”
“仔细说说。”
周恒眼皮动了动。
三人回到屋里。
林安低声道:“干山匪
的,无非就是求财!学生可以出大价钱与山匪和谈,而一方面,还需您把这个消息放出去……”
“你疯了!”
孙师爷手没拿稳,险些摔了茶杯。
“官府与土匪勾结?此事一旦传出去,你可知影响多恶劣?”
“可若是能一举剿灭黑风寨,再大的影响也能抚平。”
林安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接着道:“县爷放心,此事若能成,功劳全是县衙的!若是不成,所有后果学生一力承担!”
周恒沉默了。
少许后,他看向林安。
“可据本官所知,你虽生在上河沟,但家中并无亲人,两个娘子也安然无恙。这是为何……”
对方只是抓走了几个村民而已。
无亲无故的。
干嘛要玩儿命呢?
“林长福待我如子侄,若无他,学生恐活不到现在!”
林安回答的很干脆。
周恒没说话。
他想在林安脸上找到一丝虚假。
可惜没能成功。
此子竟如此重情义吗?
周恒深吸口气道:“此事本官只能尽力,但你也要清楚。万一事情败露,就是天大的丑闻!官府名声不能受损!”
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若非林安这几个月帮他不少,这种事儿周恒碰都不会碰。
“是!学生明白!
”
林安没犹豫分毫。
……
翌日大早。
林安带着所有的现钱,赶着驴车来到清凉山脚下。
“哟,真来了?”
张二抱着肩膀。
笑看了眼身边的郑关西,道:“都说林安发财了,看来此言不虚啊!要不,赶明儿咱们也合作一把?”
郑关西不咸不淡的看了眼他。
又回了一句:“我兄弟仁义,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呵呵,可有时候仁义却能害死人。”
张二对郑关西的回答嗤之以鼻。
他最近过的很滋润。
刚在福田院敲了林安一笔,后续修路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进账。
若非看在钱的面子上,他才懒得来。
林安从驴车上跳下来。
回首指了指那些麻袋,道:“张掌柜,你要的两千贯,全在这儿了!”
“林公子说错了,不是我要,是山匪!”
张二傲然看着他,像是在看小丑。
林安客气的笑笑,恭敬道:“是!全杖张掌柜从中斡旋,这份恩情林某记下了,待日后必定十倍百倍的偿还!”
“呵呵,走吧,上山!”
什么狗屁秀才?
什么商界新秀?
不还是得乖乖给老子趴下吗!
二人动身。
郑关西亲自赶着驴车,跟在后面。
林安犹豫了一下,道:“大哥
,你还是别去了。万一我有个闪失,大娘和小娘就交给你照拂了。”
“放屁,老子从不给别人养老婆!”
郑关西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又低声骂道:“都他娘的是戚文成惹的!但愿他这次能帮上忙,否则老子绝对把那他病秧子妹妹,卖窑子里去!”
清凉山很高。
驴车刚走到半山腰,就怎么也上不去了。
这时树林里窜出来几个大汉。
“张二哥!”
“兄弟,是我!”
张二跟几人摆摆手,笑着道:“钱送来了,还劳烦兄弟们搭把手。”
“哈哈,张二哥厉害!”
那人把食指放在嘴里吹了个口哨。
很快,又有十几人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