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秦远原本是和崔怀鸣一起在田庄里四处打量的,结果他中途小解便离开了一下。
正好撞见崔小姐的侍女匆忙赶来,得知崔小姐遇到了麻烦,秦远一刻也没敢耽搁,立刻赶了来。
今日来田庄是他力邀崔怀鸣来的,若是崔小姐在这受了伤,那今后再找崔怀鸣,可就麻烦了。
所以这个时候,眼见一个男子距离崔小姐不远,似乎要欲行不轨。
秦远知道这个时代对于权贵子弟来说,调戏女子稀松平常,因此心里格外着急。
看见一只黑色恶犬朝着自己奔来,秦远脸一沉,一抬腿从靴子里抽出一柄匕首来。
因为在帝都得罪了不少人,所以秦远一直随身携带着这玩意,虽然真遇到大危险没什么用,但是有把武器防身,总是能壮胆。
眼见黑狗跑来,径直朝自己身上扑,秦远抬起一只胳膊护住自己,另一只手握紧匕首朝着咬住自己胳膊的恶犬肚子猛刺。
这只黑狗大概平日里随着主人作威作福惯了,从没想到有人敢伤它,被秦远连刺三下后,它惊叫一声松开了秦远的胳膊,呜呜地叫着往回跑。
跑动时,肚子上鲜血不断,往下流。
等着看秦远笑话的徐传宗忽然听到黑犬的惨叫声,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只见黑犬垂着头,急匆匆跑回来,徐传宗赶紧往回走了几步,道:“怎么回事?”
有那眼神好的忽然指着黑虎叫道:“公子!黑虎受伤了,快看它肚子!”
连崔小姐在内,众人都望向黑犬的肚子,这时距离也近了,众人看见黑犬肚子上往下滴着什么。
再近些,有人叫道:“是血,黑虎流血了!”
徐传宗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大变,几步追上去。
黑狗跑到徐传宗身边,呜呜惨叫着,一边舔徐传宗的手,一面围着他转圈。
它肚子上流出来的血,在地上画成了一个圈接一个圈。
徐传宗翻过黑狗来,看到它肚子上的伤,又惊又怒,骂道:“狠心的狗贼!敢伤我的狗!”
沈三等人面面相觑,这黑狗随着徐传宗横行无忌,没想到今天竟会被人杀了。
那黑狗此时已经失去了力气,低声呜呜叫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时秦远也走了过来,他看也不看徐传宗等人一眼,手里拿着一柄沾血的匕首,几步奔到崔小姐身边,焦急地道:“崔小姐,真是对
不住,你没事吧?”
崔小姐看着秦远左臂小臂处袖子被咬破了,一片殷红,不禁惊呼道:“秦公子,你受伤了。”
秦远看了一眼自己伤口,心下一沉,刚才着急对付狗,拼着被它咬了一口,伤口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这狗有没有狂犬病,现在这个时代没有疫苗,要是运气不好,自己因此而死了,那可太冤枉了。
崔小姐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颤着手轻轻摸到秦远手臂上,道:“疼不疼?”
秦远摇头道:“不疼,小姐没受伤吧?”
崔小姐面露尴尬,道:“脚扭伤了。”
秦远一听,本能地就要掀开崔小姐的裙子,去看看她的脚伤。
崔小姐惊呼一声,忙用手按住自己裙角,满脸涨红道:“不行,我……我没穿鞋袜……”
秦远一愣,跟着反应过来,这个时代女子的脚可不是能随便看的。
当下他有些尴尬,忙松了手,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小姐的脚伤。”
崔小姐红着脸低头道:“你把这些人赶走……那个为首的登徒子是徐管事的干儿子。”
秦远回头看向徐传宗,此时那黑狗也已经咽了气。
徐传宗正好红着眼
望向秦远,二人目光相接,皆是敌意。
秦远低声安慰崔小姐道:“崔小姐您稍等。”
徐传宗见崔小姐一点也不抗拒秦远的靠近,加上爱狗被杀,着实怒火中烧,恶声骂道:“狗东西,我要你给黑虎偿命!”
说着,他放下手里的黑狗,起身从身边马背上取下一支长弓,手拿着长弓就冲着秦远打来。
崔小姐惊呼道:“秦公子小心!”
秦远手执匕首往上一迎,匕首锋利,登时将徐传宗手里的长弓削掉了一截。
徐传宗大怒,继续拿着半截的长弓朝秦远打来,秦远扔下匕首,一伸手抓住徐传宗手臂,脚下一扫,顿时把徐传宗扫倒在地。
这位公子哥平日里有一帮狐朋狗友陪伴左右,从来没有自己动过手,因此身上手上着实没有什么力气。
倒地之后徐传宗自知不是秦远的对手,急得大叫,道:“你们都是瞎子吗?还不快上!”
秦远抓着徐传宗两只手腕,将其反剪在地,喝道:“小子,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
眼见周围人不敢上前,徐传宗挣扎着叫道:“我管你是谁?想活命就快把我松开!你们还不快上!我饶不了你们
!”
皮娘子拉住沈三,对徐传宗道:“徐公子,这位秦公子是驸马,是皇亲国戚,您可千万别和他置气。”
她又对秦公子道:“徐公子不是有心得罪公子,还请驸马老爷千万别往心里去。”
秦远见徐传宗还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