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虚岁。”贺东川倔强道。 “是是是,虚岁虚岁。” 看着贺东川吃瘪,苏婷神清气爽,刷牙时都忍不住哼起了歌曲,还用脚打着节拍。 刷完牙洗完脸,苏婷打开斗柜,从里面翻出盒饼干,拆开取出一块,边吃边走进厨房问:“你上午起来洗床单了?” “嗯,慢慢半夜尿了床。” “她没哭?” “哭了。” “哭了吗?我怎么没听到?” “四点多哭的,你当时睡着了,可能没听见。”贺东川边炒菜边问,“你饿了?” “有点,我垫垫肚子。” “别多吃,不然中午吃不下饭了。” “知道。”苏婷点头,咬两口饼干,抬起头说,“下午把我们房间的床单被套也洗了吧。” 虽然昨晚上他们在下面垫了布,但布的大小有限,而且昨晚上他们滚来滚去,不知道出了多少汗,床单被套都浸透了。 “行,”贺东川应该,没一会又想起来,“我们是吃完就去市里,还是吃完先洗床单。” “先去市里,我先去把床单被套换下来。”苏婷说着拍拍手,抹掉手上饼干碎屑就回了房间换床单被套。 …… 吃过中饭,夫妻俩就出门了。 因为晚饭前肯定会回来,苏婷就没找别人帮忙照看慢慢,只让贺焱带好妹妹,并把家里钥匙给他:“出去记得锁门。” 虽然海军大院里治安很好,不锁门也不怕有人偷东西,但不锁门苏婷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只要家里没人,她肯定要锁门。 而且他们家不止大门有锁,主卧也有,她出门没带贺焱的话就会把门锁上,倒不是防着贺焱,而是他有时候会带小朋友来家里玩,孩子玩起来没定数,什么地方都敢钻。 年前就出过一件事,大院里有一家的孩子趁着大人不在家,带着小朋友回家玩捉迷藏,期间有个孩子躲进了主卧衣柜,东西倒是没丢,但那孩子是穿着鞋钻进去的,衣柜下面堆放的衣服全被踩上了脚印。 那家大人回家看到,气得破口大骂,躲进衣柜的孩子家长听她骂得难听,心里也很不高兴,两家就吵了起来。 至于带孩子回家丢了东西或者钱这种事,更是不胜枚举,苏婷觉得避免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根源解决问题,出入锁好门。 交代完,苏婷就坐上自行车后座,由贺东川载着走了。 在市里码头下船后,贺东川载着苏婷没急着去邮电局,而是微微侧过头问:“要不要给你爸妈买点东西?” “买什么?” “衣服鞋,吃的喝的都行,咱们这个月不是要回去看他们吗?” 这事苏婷当然知道,从年前就开始打算的事,本来说好了放暑假就回去,但后来因为贺东川要参加比武,这事就一拖再多,到现在时间都没定,苏婷问:“你请到假了?” “跟我们领导提了这事,但还没批下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请?请了多久?” “请了二十天,我跟领导说的是下周五,但具体什么时候能走还不确定。”他刚回来,营里有不少事需要处理,所以他预留了时间。 但周五之前处理完,只是他基于现有工作做出的个人估计,明天回营里后可能会有其他事,而且领导想法可能会不一样,所以假期批下来可能会推迟几天。 苏婷想了想说:“那等你假期批下来再说吧,到时候有时间我就自己来一趟市里,没有的话就晚一天回去。” 要是贺东川真能请到二十天假,那早一天晚一天回去都没差别。 主要是今天出来太晚,没那么多时间逛百货大楼,而且要弄回去的信件很多,自行车都不一定装得下,还是别费那功夫了。 “也行。” 两张取货单取出来的信件的确不少,要不是请了邮电局的人帮忙,但靠苏婷和贺东川还真没办法把那么多蛇皮袋捆上车。 捆好后,贺东川的手就基本不能离开自行车了,不扶着自行车肯定会垮。 贺东川跨坐到座位上后,苏婷看着后座堆成小山一样的蛇皮袋,迟迟不敢上车,问:“你骑得动吗?” “骑得动。”贺东川肯定地说。 “车胎不会爆吧?” 这贺东川没法保证,低头看了眼两个车轮:“应该不会。” 听他这么说,苏婷才小心翼翼地爬上前杠,窝进贺东川怀里后她问:“你说我们要不要再买个三轮车?” “行是行,但是三轮车的票估计不好弄。” 这年头有三轮车的基本都是公家单位,一般人弄不到票,不过……贺东川说:“有时间我去旧货市场看看能不能找到车斗和轮子,能找到把咱家这辆自行车的改改也行。” “能改?” “能改,但比较麻烦。” 而且虽然三轮车能栽的东西多,但没自行车方便,所以这时候没人会把自行车改成三轮车,不过苏婷想要三轮车,改装也行。 但苏婷没完全拿定主意,这辆自行车是贺东川上下营骑的。改成三轮车吧也能骑,但总感觉酷帅程度会直线下跌。 苏婷说:“我再想想吧。” “行,你慢慢想。” 说这话时,苏婷是真的打算再考虑考虑这件事,但没过两天,她就发现自己暂时不用考虑这问题了,因为贺东川的工作有了变动。 这么说其实并不准确,真要论的话,应该是他有了其他选择,但调走还是留下,看他自己。 这事说起来还跟比武有关,比武是海军内部的盛事,从筹备初期就受到了各方面的关注。 贺东川在这场盛事中连夺第一,部队内部报刊自然少不了对他的报道,报道中不仅列举了他的成绩,还介绍了他过往的经历以及立下的战功,引起了不少领导的关注。 所以比武结束后,好几个领导打电话来找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