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贺东川当时没什么感觉, 但等第二天出门吹了风,不用苏婷再强调,他自己就知道擦雪花膏的好处了。 当天晚上苏婷再给他擦雪花膏, 他没再推拒,任由她动作着,给他从脸擦到手。 他态度软化得太明显, 苏婷想发现不了都难,挑眉问:“今天怎么不躲了?想通了, 决定乖乖擦雪花膏了?” 贺东川不肯承认,只道:“我怕你摔倒。” 苏婷斜睨着他, 跟他对视片刻,转身拿起梳妆台上放着的唇膏, 拧开说:“既然你都放弃抵抗了, 那把唇膏也擦了吧。” 贺东川眉毛又拧起来, 虽然他勉强接受了雪花膏,但仍觉得他一个男人, 擦唇膏不像话。 眼看苏婷举着唇膏越靠越近,贺东川不得不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说:“别闹。” “我什么时候闹了?这是为你好,你自己摸摸, 看你嘴唇有多干。”苏婷伸手点了点贺东川的嘴唇说。 贺东川僵着脸说:“那也用不上唇膏。” “都干出血了还用不上唇膏?” “一点血,没事。” “我看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苏婷冷笑,将唇膏掉个头,擦到自己嘴唇上。 苏婷没贺东川嘴硬, 就算是怀孕, 入冬后唇膏也没断过, 所以她的嘴唇本来就润润的, 唇膏稍微一涂,就显出诱人的光泽。 贺东川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的动作,很想凑过去咬一口她的唇,但这时候凑过去咬一口的结果显而易见,除了一嘴唇膏,得到的大概只有她的羞恼。 贺东川正想着,苏婷动了,倾身将唇覆在他唇上。 一下,又一下。 直到他的嘴唇也有了光泽才退开,提醒说:“抿下嘴唇。” 贺东川抿了抿嘴唇,回过味来:“你是在给我擦唇膏?” “是啊,我想了一天才想到的办法,是不是很有用?”苏婷狡黠地笑,见他抬手要擦嘴唇,表情一凶说,“不许擦!擦了你就去跟小焱一起睡!” 贺东川皱眉说:“黏糊糊的。” 苏婷回以嫌弃:“你嘴唇还干巴巴的呢,亲着都扎人。” 贺东川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苏婷侧躺在床上,仰头望回去。 良久,贺东川弯腰低头,亲了亲苏婷的唇:“现在是不是不扎人了?” “嗯。”还是橙子味的。 这天晚上后,贺东川算是彻底放弃了抵抗,每天晚上任由苏婷摆弄。 不过他很会给自己谋福利,要求唇膏不能直接上嘴,而要苏婷像这天晚上一样,先给自己擦,再亲着印到他嘴唇上。 苏婷:……闷骚! …… 雪花膏和唇膏很有用,擦了一段时间后,贺东川脸上皮肤摸着滑润不少,嘴唇也不干了,看得石成很羡慕。 某天回家路上,石成瞅一眼贺东川的脸,纳闷问道:“咱俩每天差不多时间上下营,风都是一样的吹,怎么我嘴唇都干得出血了,你一点事没有?” 贺东川当然不可能告诉石成,这是因为他擦了雪花膏和唇膏,便面不改色地说:“天生的,羡慕也没用。” 石成噎住,但信以为真,羡慕嫉妒地又瞅了眼贺东川的脸,心想都是爹生妈养的,这人跟人怎么就不一样呢? 两人骑着自行车,没一会就到了家属院门口那条街。 今天冬至,食堂有猪肉白菜饺子供应,吃食堂的人比平时多不少,队伍从窗口一直排到了食堂大门口。 贺东川看到停下车,摘下手套摸了摸身上口袋。 跟上来的石成看到他停车,也跟着刹住车问:“咋了?你媳妇在里面?” “里面在卖饺子。”贺东川说了声,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纸币,没票,只得把手套又戴回去。 石成明白了他的意思,问:“你想进去买份饺子?” 贺东川没回答,只道:“我先回去再说吧。”说着再度蹬起自行车往家属院去。 进家属院大门,沿着中间一条道一直往前骑,到里面某个岔路口拐弯,不多时贺东川就骑着车冲进了六十六栋。 冬至天黑得早,五点多就没了太阳,海边住着风还大,大家都早早缩进了屋子里,院里空荡荡的。 贺东川停好自行车,进屋就看到苏婷正坐在饭桌旁,拿着笔和本子在那写写画画。 贺东川心里纳罕,摘下手套走进去问:“在写什么?” 苏婷写得太专注,听到声音抬起头,才知道他回来了,脸上露出笑容问:“回来了?今天骑车冷不冷?” “戴了手套,还好。”贺东川抱住媳妇,顺便低头亲了下她的唇。 苏婷不自在往后仰头,轻声说:“小焱在家呢。” “他在房间里写作业,没注意到。”贺东川说着拿起桌上的本子问,“你这是在写什么?账本?” “反正没事,就整理一下账本。”苏婷点头,转身走向厨房说,“对了,今天不用你做饭,我包了很多饺子。” 贺东川想也不想问:“你会包饺子?” 走到厨房门口的苏婷停住脚步,转头似笑非笑问:“怎么?我不像会包饺子的人?” “像,怎么不像。”贺东川赶忙放下账本,走向苏婷说,“我只是有点惊讶,饺子不好包。” “包饺子还好,擀皮剁馅比较麻烦,”苏婷没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些我都是问余姐的。” 说话间,两人走进厨房。 里面乱得像是被扫荡过,台面分为两半,一半堆着锅碗瓢盆,一半铺着白布,布上面是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饺子。 贺东川忽略了厨房里的乱象,专注看那些饺子,挑眉说:“看着还不错。” “吃着味道更好。”因为馅是余小芳帮忙调的,苏婷很有自信。 “嗯。”贺东川应着,简单数了下饺子,多的不说,百来个是有的。 贺东川伸手揽住苏婷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