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抬头,对上凯亚露出来的眼睛。
凯亚朝他眨眼。
江远果断身体前倾,伸长脖子把脸埋在了凯亚肩膀一侧的毛领子上。
“呜呜呜屁股好疼我不要被削掉屁股这样我就没屁股了呜哇哇哇!”
凯亚有些愕然地睁大眼睛,双手摊开,意外地微微垂头,看到了在他毛领子上乱蹭的灰毛。
虽说旅行者行事向来随心所欲,但这副反应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白珩姐,”三月七小声凑到白珩耳边问,“江远他难道是这种疼了会找人撒娇的类型?”
“不、不是吧?”白珩回想了一下,“不过他也不是没撒娇过。”
“我之前是在开玩笑。”
此前有惊人而隐含凶残之语的镜流平静解释。
“哈哈,我们当然知道了。”白珩对镜流笑,“你又不可能真的出手……江远他估计是在借题发挥吧?”
“是吗?”应星看着江远。
“似乎不太对劲。”景元元迟疑。
“是不对劲,”丹枫眯眼,着重观察了一下江远,“或许是被能量影响了脑子。”
不一定是屁股那里残留的能量转移到了脑子处而影响了行为——毕竟这些说法听起来有些奇怪。
估摸着是那位常乐天君顺手留下的小惊喜。
不过看江远现在的样子,还不确定这到底算不算惊喜。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情况吗?”白珩有些担忧。
只是行为出现异常,对于江远不算什么,因为他偶尔的行为本来就不那么正常。
可瞧着江远这个样子,还是会让人担心的。
“其他的,我看不出来了。”丹枫叹了口气。
毕竟是星神出的手,哪怕他是龙尊,也未必能完全看出其中端倪。
〔这……真没事?〕
〔没事就好。〕
〔真这么疼吗?〕
〔隔着屏幕,什么也看不出来啊。〕
〔兄弟,你没事吧?〕
〔需不需要止疼药?〕
“呃……”三月七挠挠头,“江远,真不需要冰块镇痛吗?”
江远终于从凯亚的毛领子上抬起头来:“不需要。”
他此前微红的眼圈都变回原样了。
说实在的,他觉得自己精神挺正常的,没有像丹枫猜测的那样被影响脑子。
当然也可能是他原来就不正常。
“没事就好。”白珩松了口气,“差点以为你因为这个黑历史而内心崩溃又哭又闹了呢。”
“你想看的话,我现在可以表演。”
江远似笑非笑,往后仰靠在了椅背上。
随后身体一僵——屁股还是疼。
“那你表演吧。”白珩做出抬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做出拭目以待的样子。
江远啪地一声打了个响指。
一旁空荡的地面出现一张床,上面浮现出江远的虚影,那虚影趴在床上,双手垂着床:“我屁股好疼我不活了呜啊啊啊啊!”
“……”
众人看了眼坐在原地不动的江远,又看看江远变出来的“又哭又闹的江远”。
说表演吧,这不是江远真人出演。
但出现的这个身影肉眼看上去和江远本人没区别,录制了视频和江远本人的表演一模一样。
“哦,还有另一个版本。”
江远这样说着。
灰头发青年开拓者江远旁边出现了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年模样旅行者版本江远。
后者没有又哭又闹,而是斜着躺在一座沙发上,手中抱着一个酒瓶子,往嘴里灌了一口,开始唱歌。
“命运总是颠沛流离命运总是曲折离奇命运总是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啊做人没趣味!”
他举起酒瓶,开始咕嘟咕嘟喝酒。
〔嗯?这首歌是这么唱的?〕
〔并不是。〕
〔记错歌词了?〕
〔原歌词不是“总是”是“就算”啦!〕
〔人家原歌词是想要激励别人的,我哥只是想要表达做人没趣味,让你平时张口就乱说,现在翻车了吧!〕
〔荧一边说着一边去找白大夫给开止疼药呢。〕
〔毕竟是我哥呢,我这个当妹妹的总不能不管吧?〕
“行了行了,别没趣味了。”
白珩看了看那个金发少年的模样,抬手拍了拍江远的脑袋。
“真要疼就别装了,我们难不成还会嘲笑你不成?”
“你说得对。”江远换了个姿势,斜着坐在原地,让大半个臀部不再接触椅子。
他对一旁关切看过来的景元伸出了手。
“怎么?要和我说话?”景元走近。
江远拉住了景元抬起的手:“小景啊,我很想继续当代理将军,但我在与呼雷的战斗中无奈负伤,只能遗憾将这个位子还给你了。”
被称作“小景”的景元反过来拍了拍江远的手,脸上露出笑容:“你辛苦了,既如此,你就安心养伤吧。”
“好的。”江远蔫哒哒地垂下了手。
“我怎么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呢……”三月七看着江远的表现,小声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