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雷注视着这个曾把他送去幽囚狱的剑首。
数百年不见,她更强了。
而呼雷被关押许久,能发挥的实力早已比不上往日。
若真的出手,打得过吗?
末度本以为一切都胜券在握,救出了战首便能等待星槎来接引他们。
未曾想那据说被关押至别处的前任罗浮剑首镜流竟在此刻出场了。
眼前之人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只要见到如今已经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可能出手的镜流,便没人会怀疑她身份的真实性。
那么,能够出现在这里,罗浮是真的没有预料到他们的计划吗?
……该怎么办?
好歹是策问官,劫狱计划的主要指挥人,末度错愕之余迅速做出决定。
他毅然走上前,挡在末度前面。
“战首,您先走,哪怕牺牲我们所有人的性命,我们也一定会让您离开的!”
此前来到这个院子来接应的其他步离人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呼雷眯起眼睛,一言不发。
末度转而开始威胁镜流:“镜流,你看到我旁边这对兄弟了吗?”
镜流平静的目光如同清冷的月光,在呼雷和末度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了椒丘身上。
椒丘护住椒小远,抬眼看向镜流。
和计划不一样,是出什么变故了吗?
他眼中的疑惑没有掩饰,传达给了镜流。
镜流微微点头。
既像是在回复末度的话,又似是在暗示椒丘。
“啊!镜流姐姐!”
椒小远就活泼多了。
他直接喊了出来,对着镜流露出灿烂的笑容。
镜流根本没有看他一眼,目光又回到了末度身上。
呼雷实力强大,此刻感知到了院子之外的情况,暂且一言不发。
而末度还以为自己威胁到了镜流。
“哪怕不在乎这两个贱畜,你也该在乎其他罗浮人吧,你知道其他步离人在何处吗?”
〔啊?这个称呼?〕
〔好难听。〕
〔步离人曾经是将狐人当作奴隶的。〕
〔那岂不是说……〕
〔实不相瞒,我当初也是在步离人手下,被控制着去战斗。〕
〔江远,不是我挑事,这么难听的称呼你能忍?〕
确实不能忍。
江远在心里回复。
和呼雷一样,他自然也能感知到外面的情况。
外面存在着几道熟悉的气息,或远或近,正蓄势待发。
末度口中“其他的步离人”,确实能对罗浮造成什么危害,那才奇怪了。
镜流没有回复末度的话。
而呼雷终于开了口。
“你们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们的安排。”
他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途中感受到的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
原来——他们能够来到这里,都在他人的计划之中。
镜流嘴角微微上扬,给了呼雷一个回复。
“没错。”
“……哈哈哈哈哈!”呼雷沉默片刻,大笑出声,“好算计!”
他比旁边的末度更加深知此刻已然没有什么离开的机会了。
“那,”呼雷垂着头,被他有意无意注意着,无法找到机会离开他身旁的椒丘兄弟,“莫非这两个,是安排来送死的?”
“当然不是啦!”
椒小远理所当然地说。
他仰头看向呼雷,不知何时站在了椒丘之前,成为了距离呼雷更近的人。
“其实我们本来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他坦白,“我和哥哥原本还有和你有关的一出戏要演。”
“哦?”呼雷看了下“兄弟”二人的态度。
“弟弟”椒小远态度太过大胆,对他完全没有了畏惧。
“哥哥”椒丘看向呼雷时却全是冰冷和仇恨,对于自己被“弟弟”保护在身后的情况只是有些无奈,却安静站在原地,受着弟弟的保护。
呼雷尚不知当前这兄弟两个之间不太像亲兄弟的态度为何会如此。
末度忽而想到了什么。
“我听闻,”他恶狠狠地盯着椒小远,“开拓者江远能够变幻成他人的模样。”
“哟!”
江远笑了。
“原来我的名声还是挺大的,已经传到你的耳朵中了?”
“你计划中并没有提起我们开拓者有多厉害,我还有点遗憾来着。”
开拓者们的战斗力并没有那么好查到。
若是要查,只能查到他们曾帮神策将军解决了绝灭大君带来的威力。
那时候据说还有其他人在场,让人很难判断他们究竟出了多少力。
在那之后,来自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们,特别是江远,在罗浮查询到的信息就变成了他到处跑来跑去,又是乐于助人又是找人一块儿玩耍。
此前探测情报,末度的关注点完全在罗浮本身,对于这个只会传播奇怪传言的家伙那是相当不在意,甚至因为他的传言影响自己收集信息而感到厌烦。
总之,他的计划完全没把开拓者当一回事。
几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