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回道:“前几天赵御史的儿子在城外骑马,结果脑袋掉了!”
“赵御史三天两头就去锦衣卫那边闹,非要给查出个说法。”
“可这样离谱的事情,锦衣卫从没见过,一点头绪都没有。”
“洛安知道了这件事,看完尸体,就去现场侦测。”
“结果在树上找到了一根非常锋利的铁线。”
“铁线?什么铁线?”姬空月有些好奇。
流苏递给她一个布袋,又拿出一块羊皮帕子。
“就在这里,陛下用羊皮垫着点,这东西非常锋利,轻轻一碰就是个口子。”
姬空月将布袋打开,把铁线倒在桌子上。
当看到这细如发丝的铁线时,姬空月满脸惊讶。
“这么细?真的能把脑袋割下来?”
流苏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他们拿稻草人试过了,毫无阻挡的拦腰斩断,而且如果有人骑马经过,这铁线的位置正好是人的脖子处。”
“所以是这铁线把赵御史儿子的脑袋割了下来。”姬空月用羊皮抱着,小心翼翼拿起铁线的一段举在空中观看。
“这……这也太细了吧?像南唐那边的工艺。”
“不过这东西在空中根本看不见,更别提在野外了?”
“洛安他是怎么发现的?”
流苏摊了摊手:“不知道,但他就是发现了,还救了一个差点撞上去的同僚。”
“难道是运气?”姬空月呢喃一声,随后摇了摇头:“不可能,那这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既然这家伙这么有能力,把那些陈年老案都给他送过去。”
流苏答道:“没给他安排事情,毕竟是关系户嘛,下面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来混日子的。”
“不过洛安说他遇到了个小孩从人贩子手里跑出来,说小孩的哥哥还在那伙人手里,想要锦衣卫管管。”
“也不知道是真有这件事,还是他胡诌出来的。”
“反正跟他说每天上午来衙门,下午就让他自己查这件事,有人手需要再开口。”
姬空月皱了皱眉头。
“拐卖小孩?洛安不像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吧?”
流苏摊了摊手:“那奴家就不知道了,奴家和他关系一般,还是陛下和他关系比较亲密。”
“嗯?”姬空月一愣,听出了流苏话语中的调侃。
“死丫头!你找死!”
……
洛安在锦衣卫衙门门口等到办完,这才看到赵文峰几人回来,赶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找到那伙人了么?”
洛安满含期待的问道,可问完就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这帮人怎么一个个情绪这么低?
“说话啊,愣着干嘛?”
三人中刘关张性格比较开朗,他见二人没有说话,便主动站了出来。
“人是找到了,但……唉,不太好办。”
洛安有些急了:“但什么?好不好办你倒是说出来啊!”
赵文颜开口道:“那伙人我们找到了,此刻在汉阳侯的府上。”
“汉阳侯?”洛安皱起眉头:“他是干什么的?那伙人为什么会在他的府上?”
赵文颜解释道:“汉阳侯是先皇封的侯,地位不低。”
“我们的人也只看到那伙人赶着马车进了汉阳侯府的大门,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洛安有些呆滞,这回明白了他们仨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原来是踢到了硬茬子了。
还是硬的能把牙硌掉的茬子。
洛安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就这么站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哈哈一笑让他们仨把欠自己的酒给还上?
那是不是有点太自欺欺人了?
银宝的尸体还在衙门里放着呢!
自己气冲冲的把银宝的尸体带回来,说要给他一个说法,现在知道了有个大人物横在中间。
难不成趁着没人发现,把他的尸体带出京城,找个没人的地方挖个坑埋了?
这也太窝囊了吧!
不就是大人物么,谁没点背景啊!
我的背景可是皇上!
实在不行我姓洛,吏部尚书洛明川是我的生物爹。
大不了为了银宝,我委屈一下自己!
想到这,洛安心里的自我建设完成,精气神瞬间恢复,朝着赵文颜三人来的方向走去。
洛安不打算叫上他们三个,他知道他们的顾虑。
自己是穿越来的,所接受的思想教育和他们不一样。
再简单一点,自己有后台,就算事情闹大应该也丢不了命。
但他们不一样,事情如果闹大,他们得掉脑袋。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赵文颜见状连忙问道:“你干嘛去?”
洛安停下脚步,这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哪个汉阳侯的府邸在哪,转头问道。
“汉阳侯府在哪?”
赵文颜一愣:“不是,你真准备去啊!”
“不然呢,银宝的尸体我都带回来了,总得给他个交代吧!”洛安耸了耸肩。
一旁的刘关张赶忙道:“兄弟你可能是没有理解我们的意思,你…